學達書庫 > 綠光 > 惡爸搶親 | 上頁 下頁


  宮之寶挑起眉,暗忖著,剛才毛曙臨喊著那個男人,她好像是叫他靳大爺的,難不成這位婦人是那姓靳的髮妻,如今找上門來了?

  瞧!大白天就關緊門窗在房內幹些私密事,現在人家髮妻找上門來,看她怎麼辦?沒腦袋也不是這種呆法!

  打定主意不管她死活,卻在瞥見那婦人沖上二樓時,他想也不想地足不點地躍上她之前的階梯上。

  「你幹麼?」婦人嚇得倒退三步。

  「我……」對呀,他也很想問自己在幹麼。

  關他什麼事?就算她被打得殘廢,就算她被掄到破相,還是被丟進河裡淹死……不對,她會泅遊,應該淹不死她,但要是拿竿子硬將她給打沉入河底呢?

  不知道為何,他心頭顫了下。

  「你到底要幹麼?」後方手持棍棒的家丁蜂擁而上,婦人的火焰更漲了幾分,有恃無恐。

  宮之寶垂眸看著那婦人,她被他內斂的傲慢與氣勢給嚇得再退三步,原本想要再論理,卻突地聽見——

  「好棒、好棒,你真的太棒了~」靳大爺滿足的聲響極曖昧的從房內傳到梯間,婦人瞬間氣紅了臉,壓根不管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險,一把將他推開。

  「死老頭,你死定了!」大白天的就狎妓,到底把她這糟糠妻當什麼?

  宮之寶被那猥瑣的嗓音氣得定住不動,但瞧那婦人帶著家丁往上沖,不知道為何,他竟也跟著沖上頭,愈接近那間房,那靳大爺的聲響就愈下流——

  「啊啊,嗯嗯~」

  一行人停在門外,沒勇氣推開門去瞧裡頭究竟是怎生的荒淫場面。

  「靳大爺,這樣可好?」宮之寶聽得出她軟暖童音竟摻雜著些許喘息,那喘息讓她的童音走了調,變得好惹人遐想,他的胸口繃得好緊。

  「好、好極了,這勁兒……好爽、好爽,我真是太舒服了!」最後聲響突地抖顫了聲,迸出一道像是又痛又愉悅的高音,而後是旖旎粗啞低吟。「我覺得我好像恢復了二十歲的風采了。」

  是可忍,孰不可忍!

  婦人一腳踹開房門,劈頭就罵,「死老頭!你跟我在一起,就讓你沒了二十歲時的風采嗎」

  床上趴著的靳大爺不解地看向殺氣騰騰的婆娘,和後頭準備行家法的家丁,眉頭擰了起來。「蘭兒,你這是在幹麼?」

  「你!」婦人圓潤且保養得宜的手指向他一指,突地發現狀況有點怪。「……你在幹麼?」

  「推拿呀。」靳大爺理直氣壯得很。

  「推拿?」推拿,她不懂,她懂的是,房內只有一男一女,冒出極其污穢的言語,但吊詭的是,兩人皆是合著衣,也未免穿得太快了點?

  不對,那模樣是根本沒脫下過。

  後頭這句是宮之寶的想法,而且不知道為何,他竟覺得安心了些。

  「我不是跟你說了嗎?來來來,叫毛姑娘幫你推拿一番,你就會知道我為何每過幾天必要來找她一趟。」靳大爺爬起身,對她招了招手。「你不是說頸項這兒挺酸疼來著?」靳大爺不由分說地將她推到床畔,強迫她趴下,再對著毛曙臨說:「毛姑娘,得麻煩你了,這帳待會一起算。」

  「好的。」毛曙臨甜甜吟笑,柔軟雙掌往她頸項一貼,她隨即哼叫出聲,「靳大爺,靳夫人很操勞呢,是房好妻子,可不許你待她不好。」

  「那當然,我這婆娘是嗆辣了點,但我知道她是為我好,替我打理著那家酒樓,忙進忙出的,跟我說她頸項犯疼,我心疼極了。」靳大爺笑著,對著婦人說:「蘭兒,現下覺得怎樣?」

  婦人不開口,然就在毛曙臨指間遊移停頓,再轉揉為按時,她忍不住輕呼出口,「就是那兒、就是那兒,很酸很疼的。」

  「夫人,你要記住,可別搬重物了。」毛曙臨軟淺呼吸著,臉上漾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。「這兒有些發炎了,我替你推推,待會上藥鋪子買罐涼膏塗抹個幾日,就會覺得舒服些了。」

  婦人聞言,用力地回頭看向她。「你不氣我剛才誤會你了?」

  「不,我也是有錯的,不該把門關上,引人疑竇。」但要是不關門,就怕那聲音傳送好遠好遠,會惹人誤會。

  「啊啊,真舒服、舒服啊~」婦人忍不住的感動低吟著。「我覺得我也快要恢復到未出閣前的身強體壯了呢。」

  真是通體舒暢,好神的手呀~

  「可不是嗎?」靳大爺一臉讚賞地看向毛曙臨,餘光瞥見門邊有尊黑色的雕像,下意識地探過去——「哇,這誰呀?」

  §第二章

  「你不是廚娘嗎?」

  就在靳大爺偕同髮妻,兩人再三道謝,帶著大批家丁離去後,宮之寶劈頭就這麼問著。

  「是的。」毛曙臨下了床,用力地點了點頭。

  宮之寶閉了閉眼,很無力地垂下肩頭。「廚娘需要幹這種工作嗎?」

  「怎麼,頭又疼了?」她走向前,很自然地攙著他到床上坐下。「躺著,我替你推拿一番吧。」

  「你連推兩個,不累啊?」剛才站在門邊,他可是親眼瞧見她按揉的勁道有多大,幾乎是用盡全身的氣力。

  「不礙事的。」她臉上堆滿教人舒服的笑,輕易地征服了他的心。

  宮之寶乖乖躺下,看著她蔥白的指落在他的額上,他閉上眼,感覺力道沿著鬢毛往上推,恍若有股麻栗感穿透而過,帶著難喻的波動,注入他的腦門,如水般逐步吞噬了腦袋裡頭悶燃的火。

  極、樂、呀!

  他總算知道那靳老頭剛才為什麼會叫得那麼猥褻了!

  實在是她這勁道如浪襲來,捲入苦難,尤其是下指之處,酸楚並存,順暢翻起,教他快樂似神仙哪~

  「舒服?」瞧他唇角微勾,毛曙臨眸底的笑意更濃。

  「嗯……」他從喉口滾出了感動。「你這推拿是上哪學的?」

  「無師自通的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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