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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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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凰此還是一頭霧水。「他幫我扛了什麼?」 鸝兒不禁笑了。「你要是沒發覺就算了,我怕你察覺他的好,心就要變了。」 他的好?垂下長睫,冉凰此發現心頭還暖暖的,被他牽了一個下午的手,直到現在也還溫熱得很,那熱度恍若滲進了皮膚,鑽進了血液,幻化成毒,讓她整個人恍惚了起來,現在還很不能平靜,心頭還在鼓噪。 這是怎麼了?不想見他,又想見他……這心情,真的很糟。 「凰此,別忘了,你是皇上的人,雖說攝政王強勢,你很難抗拒,但和攝政王走得太近,會惹禍上身的。」 攢起眉,她細思起這個問題。 鸝兒說的對,她必須更低調一點,否則一個不小心被捲進後宮鬥爭之中,她就完了,她還有很多事要做,不能被感情困住。 「娘娘,貴妃娘娘的命婦傳話,貴妃娘娘想見冉才人。」鸝兒的貼身宮女站在前殿長廊外稟報。 「貴妃娘娘?」攢起眉頭,鸝兒自言道:「這時候不會太晚了嗎?」 「沒關係,我去去就回來。」冉凰此趕緊起身。 「不。」鸝兒輕搖頭,看向外頭等候的宮女,吩咐,「回覆命婦,太晚了,冉才人已就寢。」 「鸝兒?」她不解地看向她。 「但是娘娘,命婦說了,就算冉才人就寢,也要她起身。」外頭宮女回答。 聞言,鸝兒眉頭攢得更緊。 「沒關係,我去看看也好,若我猜得沒錯,貴妃肯定是因為今兒個我教訓她兒子不開心,想找我說說吧。」 「可是……時間這麼晚了,我總覺不妥。」說不定貴妃懷恨在心呢。 冉凰此勾笑,「不會的,我去去就回。」說罷立即起身跟著宮女離去。 「母妃,冉才人呢?」冉凰此剛走,李雋才從後殿走來。 「雋兒,去攔下攝政王。」鸝兒想了下,終究覺得不妥。「他才剛走,應該沒走得太遠。」 「怎麼了?」 「別問,趕快去。」她不敢耽擱,就怕遲了,就來不及了。 「是!」 冉凰此一路尾隨貴妃隨侍的命婦踏進玄雀宮,意外的是,貴妃竟不是在主殿召見她,而是在寢殿。 後宮的宮院,都是由三個院落組成,寢殿通常位在最後頭。 很不得已的,她跟著上了曲廊往寢殿走,但愈靠近寢殿,就發覺有股奇怪的味道,很香,但不嗆,可是聞久了,卻覺得有點頭暈。 「貴妃娘娘,冉才人到了。」 「請她進來。」貴妃的嗓音比平常嬌嗲許多。 冉凰此儘管心裡感到古怪,但都到這兒了,總不能說她要回去了吧? 命婦開門,她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,規規矩矩地垂臉欠身。「冉才人叩見貴妃娘娘萬福。」 「她就是冉才人?」 粗啞的男音出現,冉凰此嚇得抬眼,瞥見面前的藕色紗簾後頭,竟是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。 她趕緊低頭,心頭驚動著,手心爆出冷汗。 能夠睡在貴妃床上的,只有皇帝……換句話說,貴妃正在侍寢,既然如此,為何還要她過來?! 「冉才人,見到皇上,還不趕緊問安?」貴妃娘娘笑得很刺耳。 冉凰此不得不雙腳跪地。「冉才人,叩見皇上萬歲。」 「過來。」皇上命令。 天啊!身子一僵,冉凰此瞪著地面鋪的毛氈,發顫起來。 難不成要她侍寢? 「冉才人不敢。」她低著頭極力維持冷靜。 「冉才人,你太放肆了!皇上要你過來,你敢不從?」貴妃輕喝。 用力地咽了咽口水,冉凰此把所有最壞的打算都想過一遍,然後努力扯嘴皮道:「冉才人其貌不揚,怕傷了皇上的眼。」 「是嗎?」 下一刻,她聽見紗簾揚開的聲響,不敢抬眼,卻發現毛氈上窸窣腳步聲逐漸逼近。 完蛋了!暗咬著牙。只能離開後宮了! 在腳步聲逼近之前,她倏地起身,想要趕緊推門離開,卻發現門板竟被人從外頭拴上,而且她的頭好暈,渾身無力。 她頭暈地倚在門上,卻有股力道朝她的腰抓下,強迫她轉身。 「貴妃,這丫頭挺逗趣的,還會同朕玩呢。」李雅笑得猥瑣。 冉凰此咬牙暗咒,想要推開他的手,卻發現他的手有力地撫上她胸前,她想抬腳踹人,驀地,一股古怪的電流竄過身體,她不自覺輕逸出聲,隨即瞪大眼。 這是她的聲音嗎?她是怎麼了?! 意識愈來愈模糊,身體酥麻帶著燙,她無力地軟在毛氈上頭,任由那雙下流的手在她身上遊移。 可惡!怎麼可以這樣對她?! 她現在連抗議的力氣都沒有了,意識很飄忽,身體異樣的火熱,沉睡在體內的熱情被吊詭的引爆,這一點讓她覺得很羞恥,很生不如死! 不!她不允許發生這種事! 「皇上,瞧吧,臣妾說了,這種迷香,可以讓全天下所有女人都變成蕩婦。」貴妃淫蕩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。 她虛弱地瞪大眼,緩緩轉眼看著衣衫不整的貴妃,不敢相信她竟設計她! 也許是她的眼神透露出想法,貴妃湊近她,在她耳邊輕聲說:「別以為攝政王真看上你這丫頭,他逗著你,那是因為你還未被皇上寵倖過,他想要得到你,好讓皇上綠雲罩頂,但若你侍過寢,他就會對你棄若敝屣。」 冉凰此傻眼,難以置信極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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