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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九


  夏燁瞪著她,認為聖賢說的一點都沒錯,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!

  「你為什麼滿腦袋都是為什麼?」為什麼要質疑他?他已經質疑自己很多次,犯不著連她也一份掛念?誰知道這一份掛念竟會在心裡積沙成塔,直到她訂親時才教他驚覺,他也不想如此。

  「我想了想,我六歲之後咱們就沒碰過面,再者咱們相差了十歲……你為什麼會喜歡我?」她質疑不是沒原因,實在是太沒道理。

  夏燁眼角抽搐了下,無法容忍她看自己的眼光瞬間轉換,像是看個登徒子,一個喜歡幼女的登徒子……

  她到底還想要將他貶得多低?

  「……也許你並沒有見到我,但是我有見到你。」夏燁咬牙道。「這些年來,每年我都能見上你幾面。」

  和冠玉侯有交情的是他父親,並不是他,可是因為她,逢年節他必定到冠玉侯府走動,知曉阮老夫人帶她去了哪裡,他也總是會刻意前往,看著她從小姑娘變成大姑娘,看著她臉上笑意燦爛卻藏著一抹鬱色。

  她的喜悅是假的,傷悲全都藏在笑臉底下,就像是另一個他,緊緊地扣住他心頭那根弦,要他怎能無視?

  「你偷窺我?」

  夏燁閉了閉眼,索性起身,再跟她說下去,說不準他杠不住就會吐出一缸血。

  起身穿了衣物,差了外頭的人進來,直接連著被子將她打橫抱起。

  阮歲年嚇得忙從被子探出頭。「你要做什麼?」

  她問的同時,瞧見了榴衣和杜嬤嬤進了房,她瞬間羞紅了臉。

  「沐浴,床上得好生整理。」夏燁淡道,不由分說地抱著她進了淨室。

  他這淨室好,外頭燒著爐火,隨時都有熱水可用,他直接拉開被子把她擱進池子裡,自個兒脫了衣物。

  「你、你要幹麼?」阮歲年嚇得環胸往池子邊上退。

  夏燁涼涼看她一眼。「放心,我這個人至少還幹不出下藥侵犯的惡事來。」

  阮歲年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,一張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。「那還是你四嬸給的藥呢。」

  瞧他脫個精光,她趕忙垂下眼,胸口撲通撲通地跳著,想到他昨晚的可怕,她現在只想逃。

  夏燁進了水池,一把就將她拎回,抱在胸前。「她也是你四嬸,你要是沒有那份心思,她給了你什麼也無濟於事,是不?」

  阮歲年哪裡聽得進他說什麼,她整個人赤裸裸的坐在他懷裡,只怕他又凶性大發。

  「昨晚本來要跟你說我並非斷袖,想跟你做有名有實的夫妻,你倒好,直接對我下藥,就把我給辦了。」他說著,硬轉動她的臉,強迫她注視著自己,就見她臉上的紅暈一路染到肩頭,甚至水下……他趕緊抬高自己的目光。

  「你……不要用那種字眼。」好像她是個辣手摧花的登徒子。

  「你說,這事要是讓人知道,我還要不要臉?」他嘴裡逗著,雙眼卻近乎貪婪的瞅著她的肩頭,掏起水從她細嫩的頸項淌落。

  阮歲年打了個顫,怯生生地道:「你不說,誰會知道。而且……如果你真的不是斷袖,你早該告訴我,或者早點圓房。」至少她不用滿腦子胡思亂想,還強迫自己定要做個大度賢妻。

  「嗯,我不知道你這麼想跟我圓房,怎麼不早點跟我說?」

  「我沒有想跟你圓房!」她羞惱喊著,聲音卻小如蚊鳴,半點氣勢皆無。

  「那又為何對我下藥?」他微眯起眼,笑得很壞,見她羞惱得快掉淚,才在她唇上琢了下,暫時放過她。

  他環抱著她,享受這片刻靜謐背後的幸福,唇角不自覺地微勾。

  不管她是出自什麼原因想與他圓房,對他而言都向前邁出了一大步,他想,他會等到她愛他的那一天。

  「丫頭,趕緊愛我,要是太晚愛上我,說不準我就無法陪你到老了。」他貼在她耳畔低喃著。

  她是他讓人生重來的籌碼之一,如果她無法愛他,從他重生開始計算的一年內,他便會死去。

  一開始他並沒有那麼貪心,他要的是她的安好,偏偏他可以計算他人,卻無法計算自己的心可以變得多貪婪。

  現在的他,想要與她到老。

  「胡說什麼。」她羞到無法回應,只能嬌嗔。

  「我說的都是真的,丫頭,這一輩子,你陪我到老,好嗎?」他不想再像上一世鬱鬱寡歡而死。

  她嬌瞋著他,心底很羞,但還是咬著唇輕輕地點著頭。

  夏燁喜出望外,吻上她的唇,那柔軟的滋味教他一再上癮,難以戒除。

  她沒有抗拒,甚至也喜歡他的親吻,但是當他的手開始覆上她的胸時,她驚慌張眼,就怕他又惡虎撲羊。

  夏燁被她的眼神給逗笑了,親了親她的額頭,「下次不用藥,你就不怕了。」他笑說著。

  她羞惱垂著臉,心想這件事很可能讓他說上一輩子,也許等到有天兒女成群了,他也會不正經地對著孩子們說。

  儘管很羞人,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,她就大人大量地不跟他計較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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