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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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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男妾?!」世於將低沉的嗓音頓時拔尖。 「你不知咱們韃靼的貴族女子也會納男妾嗎?」這話自然是說笑的,可他竟然信了。 「你敢!」他眯起危險的黑眸。 她笑眯了眼,柔綿情意如絲般卷上眼睫。「不理你。」拍開他。她又要去拉拔都,卻再次被撥開。「嘿,你再鬧,我可真要發火了。」 「我在鬧?」世于將簡直無語問蒼天。 她神色一凜,有點惱了。「他受了傷卻還不讓我診治他,不是鬧是怎樣?」 他咬牙沉吟半晌。「你動口,我動手。」這樣總可以了吧。 「什麼意思?」 他不語,扣緊拔都的手拖到一旁屏楊上。「躺著。」他的床不給其他男人睡! 拔都充耳未聞,只是動也不動地瞅著主子。 「拔都,躺下。」璽淡淡啟口,然後到櫃子前取藥。 拔都這才乖乖躺下,氣得世於將額際的青筋不斷跳顫。 這小子果真像狗!沒主子的話,還真是動也不動! 「喏。」璽把藥遞給他,一屁股就要往屏楊邊坐下。 世於將眉又皺起來。「坐那邊。」他長腳一勾,勾來一張凳子,抬起下頷示意。 她橫了他一眼,無奈地坐在凳子上,算是見識他的小心眼了。 「脫衣服,難不成還要我幫你脫嗎?」世於將沒好氣地吼著床上的男人。 拔都又看向主子,見她點頭,才乖乖褪去衣裳,露出一身精實體魄。 世於將署著他身上的傷,不多不少,總共二十一筆,不過每口子都閃過要害,果真是個練家子。 依他看,拔都根本是蓄意被逮的,就為了要潛進關內一探璽兒的生死。 拔掉藥瓶塞口,他壞心眼地快手撤下,等待著男人齜牙咧嘴的表情,然而過了半晌,拔都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。 「沒用的,拔都已經習慣這藥了。」她豈會看不穿他那丁點大的心眼? 世於將嘖了聲,遺憾極了。「那是他的傷口不夠深。」 「那可不,拔都打小便和我拜在同個師門,學同樣武藝,他資質比我好,總被我師父操得滿身是傷,我常替他上藥,他早慣了。」 「是嗎?」打小一起長大的?哼。 「好酸的語氣。」她笑眯了眼。 「是啊,醋都喝一大壇了,能不酸嗎?」再哼兩聲。 「拔都是和我一塊長大的,學武學醫學使毒都是一道,他的功夫還都在我之上,更擅長易容呢。」瞧他吃醋,她忍不住多解釋一點,要他不需防著拔都。 「先前他潛入這關城都沒半個人發現呢。」 世於將緩緩挑起眉。敢情這丫頭是在他面前炫耀他?他緩緩瞪向拔都,瞧,那傢伙笑得可樂了! 「明天我會下令全員點將。」看少了哪頭牛,瞧他怎麼易容! 「沒用的。」 「那我斬了他!」他眼露殺氣。 「你敢!」璽立刻擋在拔都面前。「拔都像我的兄長,是我最信任的隨侍,想殺他你就先殺了我。」可惡,若她也比照恐嚇要殺他大哥,他做何感想? 「他年紀比我小!」 璽的火氣燃得正旺,卻因為他無厘頭的一句話而傻住。 「嗄?」這跟年紀有什麼關係?難道是因為拔都年紀比他小,所以他不開心?這什麼道理? 「別想要我叫他一聲大哥!」他征北王是誰?要他叫個不知打哪冒出的隨侍大哥,不如先殺了他! 璽先是眨眨眼,接著像了悟了什麼似的低低笑開,眼看就要笑倒在拔都懷裡,世於將長臂一撈,輕易地將她摟進懷中。 「好你個征北王……」她笑到快岔氣。 「不准笑!」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! 「哈哈哈一唔唔……」她瞪大了眼,難以置信他竟然當著拔都的面吻她。 「唔唔!」她用力推他,豈料他卻吻得更深更重。 那舌尖像是著了火般直往深處翻攪,既霸道又放肆,吻得她幾乎不能呼吸。 「不准笑我。」良久,他止了吻,摩挲著她的唇低聲說。 璽抬眼一瞪,拳頭毫不客氣地往他腹部招呼過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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