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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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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璽兒,你真的好可愛。」他忍不住捧起她的臉,強迫她共嘗他唇上的血味。 「你說的這席話,不就意味著你愛極了我?」 「誰誰、誰愛你了?」她羞惱低吼。 「這麼一來,也就不枉費我忍著目送你離開的不甘了。天曉得我瞧見你竟是跟那傢伙一起走時,心有多痛。」他的唇抵著她的,濃眉輕皺,突地又笑了。「璽兒,讓你走,是為了要讓我們兩個能夠永遠在一起,你懂我的用心嗎?」 「聽不懂你在說什麼!我只知道你要我走!」她又想咬他,但卻讓世於將逮著機會又吻她。 璽又氣又惱,偏又被他吻得暈頭轉向,渾身發熱。真可惡的男人,到底要她怎樣?兩軍在幾裡外交戰,她卻醉在他懷裡?! 「你不走,如何再披戰袍與我對戰?不與我對戰,我要怎麼光明正大地將你擄走?」他暖聲解釋,聲音好溫柔好滿足。 這話不禁讓璽怔愣地看著他。 「我等了好久……這還是我第一次如此期待一場對戰。」 「等等,你擄我做什麼?」 「若你願意,若你願意陪我,我會立刻對外發佈璽.愛羅辛兒已死的消息,而你從此以後就是為我的妻子,璽兒。」他輕撫著她的頰,眸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,那是一個多情男子為愛低頭,費盡心思的追求。 璽瞠圓瀲濫水眸,難以置信極了。 「但若你不願意,你現在就可以離去,我不會勉強你。」說時,唇角的笑意摻了分悽楚。 他怎能這樣對她?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,再下一帖猛藥,要她抉擇? 她怎可能真離得開他?那晚的簫聲尚在她的耳邊回繞,那撕心裂肺的痛直往她魂魄裡紮,她哪能放下他不管?但問題是——「我們處在不同的地方,註定是世敵,我勸你還是忘了我。」 世於將深吸口氣,唇角抹上饒富興味的笑。「難道你不認為咱們可以改變兩朝態度?」她沒直接回絕,這對他而言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。 「可能嗎?」她瞅著他,自嘲地笑了。「你放得下你心中的仇恨?」 他的摯愛可都是死在她皇族手中,甚至夕顏的死就連她也摻了一腳,他真能夠原諒她? 「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想過就行動嗎?」 「你真放得下?」她不信。 「為何不可?」他長歎口氣,雙臂還是牢牢將她圈住。「國仇家恨放不掉,但我更放不開你。我並非噬血之徒,並非喜愛殺伐,只要有你來填補我內心的朝望和空虛,有什麼放不下的?」 在愛情面前,就連國你家恨都變得渺小了。 將軍定太平,當然也想享太平,他想要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處在太平一隅,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,這也苛求了? 「儘管我曾經親手斬殺過無數的大明將士和百姓?」那深植的仇恨豈是說放就放得了的? 「彼此、彼此。」他可也是戰績彪炳。 她心有激喜,卻神色不變地瞅著他。「可我是韃靼太子呢。」 「咱們可以通婚制平。」 「荒唐,你明知我的身份,我豈可能恢復女兒身!」她氣惱地捶他。 他想過她女兒身充太子的數種可能,也早料到此事難行,所以不過是說說逗逗她罷了,他真正的想法是——「我將你擄走,定要你成為我征北王的妻,璽兒。」 所以,這一次擒獲她,他是絕不放手了。 璽水瑩的眸在五月夜色下顯得透亮,難掩激動地蕩出一片漣漪。「你說我天真,你倒也挺天真呢,以為在愛情裡,國事戰火都可以不管了?」餅畫得那麼大,都還沒吃著呢,她已是滿心歡喜。 「那些都不是問題。」他笑柔黑眸。「璽兒,我只在意你。只要你心裡有我,我便無所畏懼。你不懂失去是件多麼可怕的事,那種空虛和失落是什麼也補不平填不滿的。」 是敵將又如何?是韃靼太子又如何?他只知道,他愛她。 「怎麼,你已將夕顏給忘了?」她明白他嘴裡說的失去指的是准,垂眼瞅著他依舊懸在腰帶上的黑色小瓶。 「忘不了。」 她濃眉狠攢起。「既然忘不了,還找我做什麼?」火大地將他推開,反身要走,卻被他一把撈進懷裡,耳邊是他醇厚的笑聲,低啞得意。 「世於將,你笑什麼!」可惡! 「夕顏是夕顏,你是你,你吃什麼醋?」他還在笑,笑得無法抑止。 「誰吃醋啊!」她粉頰微紼,不知道是氣還是羞。 「好好,是我吃醋。」他笑哄。 「你吃誰的醋啊?」分明是在取笑她! 「拔都是誰?」他把臉埋在她的頸項,輕嗅著她身上雅致的清香,以及伴隨著的淡淡藥味。 她微挑眉,半晌,低低吃笑。「你很在意?」 「當然,你一聲呼喚他便聞聲而來,分明是隨侍在你身旁,就連我特地把你帶到居庸,他還像條忠狗地跟上,真惹人厭惡。」 他哼了聲,啃著她的力道又更重了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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