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穿越做棄婦 | 上頁 下頁 |
七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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練凡不禁淚如雨下,不願見他為了自己這般愛辱。 「等等,你是那天在聚祿城幫我找來徐管事的人吧。」小彌往前一步,打量著為首的男人,對那雙眼睛和聲音感到熟悉。「我不知道你是誰,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,可是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家少夫人……她身體病弱,已經禁不起任何折騰,我求求你……」 她跪伏在地哀求。 玉衡之和徐知恩交換了記眼神,推想當日發生的事。 「要你做什麼都願意?」那男人笑問。 「是,我什麼都願意。」小彌抬頭道。 那男人笑了笑。「說笑的。」他走向前,將練凡交還給玉衡之。「當初年盛中對我說,玉府為富不仁,又欺凌其妻,所以我才會願意與他合作,可是後來我發現他是騙我的,很抱歉,為我之前對玉府造成的損失。」 「沒關係,事情都過去了,這回的事還多謝你幫忙。」玉衡之緊抱著妻子,誠心道。 「不用謝,我犯了錯就要彌補,而且也算我和尊夫人有緣吧,我經過玉府後門時,瞧她倒在地上,送回她只是舉手之勞罷了。」男人話落,一記眼神,後頭一行人訓練有素地離開。 玉衡之聽得怔忡,低頭問著妻子,「為什麼……你不是想回來嗎?」 「此消彼長……這一次,死的會是誰?」她低泣著。 她能歸來,也許是因為他的祈願和深情,又也許是因為主的憐憫,可是他呢? 「人終究逃不過一死,這一次,我寧可抱著你一起死,也不願獨活。」他啞聲說道,「練凡,我不要再嘗到失去你的滋味,我怕了……要是有那麼一天,我們一起走。」 「傻瓜。」 「傻瓜配饞鬼,剛好。」他低笑著。「況且你本不屬於這裡,如今死而復生,此消彼長的命盤會破解也說不定。」 他記得於軒說過,命盤的糾纏是至死方休,而她已死過一回,也該解套了吧。 「真的嗎?」 「咱們相守,自然會知道答案。」玉衡之笑著,拉起她的手。「這一回,你敢不敢跟我賭?」 睇著他半晌,練凡伸出尾指道:「一言既出。」 「駟馬難追。」他緊緊地勾著她的尾指。 未來如何,他們終有知道的一天。 一年後,探月亭。 「味道怎樣?」嬌軟的嗓音揚起。 「還……不錯。」 「巽之,你為人不公正,依我看這總賬房一職,我得好生考慮了。」 「……爺兒,你的意思是說,很難吃嗎?」練凡扁起嘴。 「不,是不能吃。」 她的臉一垮,玉衡之立刻愉快地揚起笑。 「你好壞。」她作勢要打他,他則順勢將她拉入懷,讓她坐在自個兒的腿上。 「我不壞,你不愛。」 「才怪。」 「對,我很寵你,所以你很愛。」 「你到底是哪裡寵我了?」自從身體好轉之後,她一逮到空閒,便到廚房研究各種餅,甚至企圖做出披薩和蝦餅,可是不管是哪種餅,他給的評價從沒變過。 「瞧見那條溪了沒?現在我把它取為萬文溪。」 看向溪底為數不少的銅板,練凡羞窘地垂下臉。「沒有到萬啦……」誰要許願池離那麼遠,害她怎麼都投不進去。 「總有一天,會成為萬文溪。」他笑道,摟緊她。 「喂……」她小小掙扎一下,使眼神,讓他別忘了二爺就坐在對面,而亭外還有徐家兄弟和小彌、小婉、冬兒。 很多人在看,她會很害羞。 「如何?」他笑得邪氣,看向弟弟。 玉巽之咳了聲,立刻起身。「大哥,這幾天日穆國的商隊會到北場勘馬,我也差不多要出發,順便去探視秀緣。」 艾秀緣從一開始就沒真正地嫁給玉衡之,於是在練凡歸在之後,便由玉衡之作主,將她嫁給北場的看守官。 「去吧。」他拍了拍賬簿。「賬簿等我看完,我再要知恩送去給你。」 「是。」 待玉巽之走遠,練凡又輕推著他。「好了,別老抱著我。」 「不抱著你,你要是又溜了,誰賠我?」 「真會記恨。」她咕噥著。 打從那晚過後,他們幾乎形影不離,她去哪,他便跟到哪,然而慶倖的是,一年過去了,兩人的身子持續好轉,仿佛那交錯的命盤已經徹底瓦解。 「記恨的是你,老是做些怪餅讓我吃,這不是在報復我,是什麼?」玉衡之打趣道,一手撥弄著她剛研發的豬肉餡餅。 「你……」她氣得扁起嘴。 他卻突然吻上她的唇,嚇得她瞪大眼。 「記不記得我說過,你只要在外頭扁一次嘴,我就吻一次。」 「這是在府裡。」 「是房門外。」 「……」卑鄙。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面無表情,免得再著他的道。 玉衡之低笑,嘗著餡料太咸、皮厚不酥的豬肉餡餅,就算真的很不合他的胃口,他總是吃得連渣都不剩,而且吃完之後,總是會摟著她說:「娘子,我很愛你。」 練凡羞怯地垂下眼,「我也愛你。」這話真的很羞人欸,可是他每回都會逼著她說,說久了,也習慣了。 「我們跟老天再多偷點時間吧,然後生個孩子。」抱著她,把臉貼在她頸項上,他笑得一臉幸福。 「……你行嗎?」 玉衡之聞言,笑眯眼。 那笑意讓練凡頭皮發麻,趕忙笑道:「對了,你應該渴了,我去泡壺茶。」 「娘子,記不記得我說過,你在房裡微笑一遍,我就吻一遍。」話落,他吻上她的唇。 「等等,這不是房裡呀……」 「我現在就把這裡變成房。」他一記彈指,徐家兄弟立刻上前,飛快地橫拉出木牆,阻絕了外頭的窺視,儼然像間房。 「你……」真的好卑鄙,探月亭什麼時候設了這裝置? 「接下來,就讓你知道,我行不行。」玉衡之朝她臉上啄著,大手在她身上搔著癢。 練凡嬌笑閃避,大喊道:「不行!」 煦暖的夏初午後,兩人嬉鬧著,最終化為旖旎春情,纏綿繾綣。 (全文完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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