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穿越做寡婦 | 上頁 下頁
三二


  「咦?你怎麼會知道?」

  「當時我還在朝堂裡,都督府的用度花費都得經過戶部審核,自然有眼線會跟我回報一些消息。」

  「那你怎麼不跟皇上說呢?」

  「來不及。」

  「為什?」

  「因為宮變。」

  她輕呀了聲,睇著他半晌,試探性地問:「你根本就沒有叛變,為什麼被牽累了卻不說?」

  「你怎會知道我沒有叛變,又怎會認為我是被牽累的?」他長睫顫了下。

  「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那種人,你要是,怎會注意那個官貪污?話說回來,為何你一說出貪污的事,那個官就臉色大變地制止那混蛋?而那個混蛋又怎會那麼囂張地批鬥咱們?好歹禹親王在場,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,不是嗎?」她一直覺得很難理解。

  墨澈有些驚訝她竟將細微處看得如此仔細。

  「喂,當年宮變到底是怎麼回事?還有,今天的況狀怎麼那麼怪,你倒是說說呀。」她催促著。

  他想了下,瞧她把粥吃得快要見底,站起來,把湯藥端來。「把湯藥喝下,我就告訴你。」

  鐵凝香橫眼睨他。「我聞到苦味了。」這人……要聽他說往事,還得同意他條件,他不當商人還真是可惜了。

  「良藥苦口。」

  「我討厭吃苦。」

  墨澈端著碗,瞟她一眼。「還是要我親口喂你?」

  她瞬間瞪大眼,趕忙阻止,「我自己喝。」

  哇,原來他是個狠角色,軟的不行就來硬的。

  墨澈單手扶著她坐起,將藥碗端到她面前。

  她無奈地垂下臉,深吸口氣,接過藥碗,先是淺啜一口,發現那湯藥苦澀還帶腥,一臉可憐兮兮地向他求救。

  「如果我喝可以治好你,我會馬上喝下。」他道。

  鐵凝香小臉爬上紅潮,搖了搖頭,認命端起藥碗,一鼓作氣地吞下,苦得她張嘴吐舌,眼角餘光瞥見陰影接近,她以為他是要接過碗,抬眼,正要把碗遞給他時,他卻吻上她的唇。

  輕柔如風掠過她的唇腔,如細雨般洗滌她口中的苦澀,轉而纏上她的舌,挑誘的輕吮著。

  她的心跳得好快,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。這人行事正直,看似冷靜自持,豈料,很有當姦夫的資質呀。

  而且他的吻很溫柔,沒有激情,像是安撫,沒有狂烈,卻令人流連。

  半晌,他止住吻,接過她手中的藥碗,粗聲問:「還苦嗎?」

  她哪知道?她滿嘴都是他的氣息,什麼苦啊澀的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
  鐵凝香羞得不敢看他,任由他輕柔地扶著她躺下。

  「喂,我藥已經喝了,你也該跟我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。」要是敢食言,她翻臉喔。

  墨澈將藥碗擱好,坐回床邊,替她拉妥被子,低聲道:「原本我是鎮守北方邊境的將領,三年前因為父喪回京城,先皇念及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,封我為五軍都督留在京城,但遺憾的是,一年後我母親抑鬱成疾,也隨我父親而去。」

  她靜靜聽著,知道他等於是在向她介紹他的家世。「宮變呢?」

  「那天是冬至,先皇病重,在幾天前,我得到確切消息,知道四皇子和五皇子要造反,於是我加強宮裡的兵馬戒備,就在子時一刻侍衛交班時,兩位皇子兵分兩路從東啟門闖入皇宮,緝拿過程中,遇見帶著兵馬進宮的二皇子,事發突然,我護送著他先離開,卻被大皇子麾下的皇城軍拿下。」

  「就這樣?」

  「宮中律例,一旦私自帶兵進宮,視同叛變,二皇子說,有人通知他,即將發生宮變,於是他帶兵進宮想鎮壓叛軍,卻因犯宮律,而被流放邊境,而我則是掩護罪黨,被打進大牢,眨為三等奴。」

  「怎麼可以這樣?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,為什麼沒人查清楚?」她憤憤不平。

  「只能說二皇子行事太莽撞,正中對方下懷。」墨澈口吻平淡,像是敘述一樁事不關已的小事。

  「幹麼這樣陷害別人?就為了要當皇帝嗎?」她嗤之以鼻。

  「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先皇最寵愛的賢妃所生,三皇子則是皇后所生,是為嫡長子,而四、五皇子身份最低,想繼位根本就不可能,許是在他人煽動之下,豁出去發動宮變。」

  「那麼,現在的皇上到底是誰?」

  「宮變之後,有人發現先皇竟已駕崩,四皇子和五皇子因罪證確鑿被處斬,二皇子被流收,而大皇子則在三皇子的力挺之下,登基為新皇。」

  鐵凝香輕呀了聲,「所以三皇子就是現在的禹親王。」

  「是。」

  「可是……這樣說也不對,三皇子明明最具繼承資格,朝中應該有擁護他的派系,他為什麼要把皇位拱手讓人?另外,今天那個開口起哄的混蛋,給我感覺很刻意……他為什麼要激你?這麼做,到底是誰得到好處?還是想作戲給誰看?」她越想越古怪。

  墨澈不禁失笑。她並不如外表文弱天真,反倒是非常精明而聰穎。

  他不能說太多,否則恐怕她會發現他和皇上的計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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