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寵到財神妻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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§第十章 夜冷如冰,儘管歡騰的街上到處洋溢著應景的年節歌曲,但半絲歡樂也傳不進那層黑透的公寓裡。 門,被輕輕推開,巫才手持便當,躡手躡腳地溜進裡頭,再轉開房門。很好,沒上鎖,開燈~ 燈光照亮房內每個角落,當然也包括斜躺在大床上的韋笑。 「總,監,」她撒嬌地喊著,像只小精靈般蹭到他身邊,捧著他似睡非睡的俊顏。 韋笑伸出手,將她狠狠地拽入懷裡,原想用她來暖心底的寒,卻發現她身上冰透了,不由微蹙著眉。 「你待在外頭很久?」他啞聲問著,更將她用力摟緊,用自己來暖和她。 「還好。」 「跑去哪了?」 「我才想問總監一整天都跑去哪了。」她啃著他的耳朵,「為什麼沒開機?你都不知道我會擔心喔?」 韋笑被她咬得低笑,倦眸微揚。「抱歉,我心情不好,不想跟人說話。」 「現在想說了嗎?」她笑著,鬆開他的耳朵,轉而咬他的挺鼻。 韋笑被她嬌俏的表情給逗笑了。「聽說我不笑的時候很可怕,怎麼你一點都不怕?」換他咬她的唇。 「你都不怕我了,我又怎麼可能怕你?」她快快退開,被風刮得有點蒼白的臉多了些許紅潤。「你今天有吃東西嗎?」 「沒。」 「厚,我就知道。」巫才佯怒瞪他,隨即拾起放在一旁的便當,「我特地替你帶便當過來,起來吃一點吧。」 韋笑看著她,伸手輕觸她微卷的發。「我吃不下。」 「為什麼?」聽他說吃不下,她也不勉強,索性在他身旁躺下。見他沒意思要回答,她瞪著天花板說:「因為你爸爸嗎?」 韋笑爬起身,俯看著她。 「聽說你沒去探望他,所以我就把臉皮裝得厚厚地找上門,代替你去探望他。」她嘟著嘴說,「還好,你大哥對我還不錯,立刻帶我進去。」 她猜總監不會去,又聽大哥說老當家病得很重,所以她就走一趟,代他去探探狀況。 「你幹麼去看他?」停頓了半晌,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 「嗯……因為你不去看,所以就我去嘍。」她開始裝無辜,「你大哥說,那天你人都到醫院,結果居然跑了,真是的。」 「我不想談這個話題。」他別開眼,走到房外。 巫才立即小跑步地跟上。 「他病得很重。」 「我不想聽。」他走進廚房。 「他想見你。」 「巫才!」韋笑驀地回頭,用不曾有過的寒驚目光瞪著她,「不要再說了。」 她顫了下,心頭抽了下,但看見他殷紅的眼,她忍不住又說:「你不是不想再報仇了嗎?你不是已經放下了嗎?」 「我是!本來應該是!但他卻讓我知道,打從一開始他就在讓我,案子讓我、女人也讓我,他在憐憫我、施捨我!我不要他該死的彌補!」平靜了一天的心又沸騰了起來,他知道自己不該把怒火發洩在她身上,但他就是控制不了。 「那不是憐憫、施捨還是彌補,那只是一個當大哥的,想要對從不知道他存在的弟弟做些什麼。」 「我不需要!」 「你要將心比心,他從不知道你的存在,他也無心傷害你,那是上一代的恩怨,與你和他都無關,你把火氣發洩在他身上,對他並不公平。他是第一次當哥哥,不知道該用哪種方法去疼愛弟弟,只能給你他認為你想要的東西。」 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,我……」其實他都知道,他全都知道,認識尉遲毅的第一天,他就把他完全看穿。 那個濫好人,全身上下都是破綻,正因為他太好,自己才會在一切都被揭穿後,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。 「總監,老當家病得很重,你……」 「他活該!」他想也沒想地吼。 巫才瞪他。「不要學你媽,專說些氣話,她要是真的恨,她會不放過自己嗎?」 韋笑不語。 「我去見他時,他身上插著很多管子,但一見我來,還是打起精神跟我說話,聊起了當年。」瞧他似乎平靜了一些,她才放膽繼續說:「你知道……你的名字是他取的嗎?」 韋笑詫異地看著她。 嗯,果然不知道。「他說,給你取名為笑,是因為你剛出生時,他才抱著你,你就一直對他笑,他認為你是一個愛笑的小孩,所以取名為笑。」 「胡扯,剛出生的小孩哪可能會笑?那是他的幻覺。」他冷哼著,但臉部繃緊的線條舒緩了。 原來他也曾被父親抱過,就在他剛出生時。 「我也是這麼想的。」巫才認同他的說法,可是又接著道:「他為什麼會產生幻覺?怎麼會以為你在對他笑?那全是出於父親對子女的慈愛,他對著你笑,所以他認定你也對著他笑。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少恩怨,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當你出生時,他抱過你、愛過你,也疼過你。」 韋笑垂眼,斜落的瀏海掩去他子夜般深沉的眸。 「我覺得現在去談他當初為什麼不要你,都彌補不了你二十幾年來的痛,但是都已經過了這麼久,你還要繼續痛下去嗎?」這才是真正教她不舍的地方,否則她不會厚著臉皮去見素未謀面的人。 黑冷的眸輕移,那向來優美的唇如今緊抿無血色,掀了又掀,才問:「他好嗎?」 「不好。」巫才烏亮的眸子眨了下。 「……還撐得過去嗎?」他的聲音低嗄得像在隱忍著什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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