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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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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希望她可以留下來,也喜歡有她陪伴。 「真的?」慕容姬目光閃爍,因為他的答案而欣喜,一顆心開始動搖,在他堅定的眼神下恍惚了。 「如果你肯留下來,放雲山絕對歡迎你。」司徒把話說得和緩,不外露出任何私人的情緒。 「喔?」這話可惹得慕容姬不悅。「放雲山歡迎我,那你呢?」 「呵呵。」司徒勾起淺淺的笑。「我當然歡迎,一張嘴都被你養刁了,你要是一離開,教我怎麼處理那些野花野菜?」 「可惡,原來你就把我當成廚子看!」慕容姬瞪了他一眼,但眼底卻滿滿的都是笑意。「好,你最好每頓飯都吃光,不要留下一顆飯粒。」 「我哪頓飯留下飯粒了?你都沒瞧見我的衣衫變小了嗎?」近來,他還真是增胖不少。 「就沖著你這句話,我決定把你養成胖豬。」聽到他的話,她笑得連眼兒都眯了。 司徒淺淺笑著,但是他的一顆心卻洶湧著溫暖—— 有人照顧自己的感覺真好。 他好想、好想這麼一直下去,一直、一直下去。 今日,是個起風的日子,這些日子以來,在客棧裡求診的人數變少了,他們減少了奔波,多了相處逗嘴的甜蜜時刻。 慕容姬在夕陽西下時,立在山邊,由著風拂起她一頭長髮,一身銀袍。 舉目長望,一片紅、一片黃、一片紫……她閉上眼,感受涼風吹來的舒暢。 這些日子過去,她不須睜眼,就能知道哪個方向有清泉,水質甘醇,長年不竭;也知道哪裡有千年老松,歲寒不改其色,迎風永遠從容。 到那時,她怎麼也探不出這藥園裡,究竟哪株才是斷魂根。 司徒說他會一日告知她一株藥草的名稱,只要她運氣好,她真指出了斷魂根,他也絕不藏私,絕不違天命,說話算話,許諾讓她帶走。 每日她明著來、暗著去,觀察著他對藥園裡的哪株花草特別關注,心想總能看出些端倪,但總是徒勞無功。 天氣轉涼了,她打著哆嗦,環抱住自己,一不小心讓懷裡的袖囊掉出來,滾出一顆青綠的藥丸。 那是百解丸,毒郎君曾說過,吞下百解丸三個月內將百毒不侵。 這個名字一竄出腦門,她猛地一驚。 天啊,日子過了多久了? 慕容姬捂住唇,沒想到這個她原先看不上眼的地方,竟然讓她忘了該做的正事,已經兩個月了,表示毒郎君身上的毒也發作過兩次。 天啊,她怎麼會安逸到忘了一切? 想像著毒郎君毒發的模樣,她從容不再,瞬間轉為濃濃的自責。 他是那麼相信她,交付她這等大事,但是她竟然忘了? 「不是叮嚀過你很多次,天氣已經轉涼,外出要記得添衣。」司徒從身後又一次替她披上外衣。 慕容姬掩下眸底的情緒,回眸就是一個淺淺的笑,怎麼能說不添衣是故意,她就喜歡他衣服上那暖暖的味道。 只是,她變得貪心了,他衣衫上的溫暖不能再滿足她,她偎進他懷裡,索討他的溫柔。 司徒溫柔的大手從身後環著她,已經習慣她主動偎上嬌軀,將她抱在懷裡。 「我跟你說……」突然,慕容姬想到了什麼,一個側身昂首,而司徒也適巧低下頭,說時遲那時快,兩人的唇有了短暫接觸,並火速分開。 司徒眸光如火,呼吸濃濁、下顎緊繃,而慕容姬一愣,小手在身側握成拳,心跳急馳。 兩人眸光交纏,越靠越近、越靠越近,被他灼熱的目光催眠,沒有意識到自己輕啟著唇瓣,等待著他的吻…… 終於,他深切地吻上了她。 司徒以舌描繪著她的唇,雙手緊環住嬌軀,首次失去自製吻上她,他顯得格外狂熱且放肆。 幾乎是熱唇一貼上她,她就失去理智,輕易地束手就擒,回應著他熱切的吻。 未曾如此渴望過一個人,她幾近熱情的呼應著他,小手攀上他的頸,多希望他有力的雙臂能緊緊將她擁住。 「留下來,別去理會世俗的事,別管那斷魂根,留下來陪我,我會照顧你。」 司徒捧著她的臉,真心誠意的望進她眸底。 他的話,撥開了曖昧迷霧,讓慕容姬想起他們之間還有斷魂根的牽扯。 她輕輕推開他,往前走了幾步。 「只不過是一個吻,你就想讓我放棄斷魂根嗎?」她迷惘的注視著前方,覺得心有些痛了。 在他心裡,斷魂根遠比自己重要…… 他們倆是敵人,爭奪同一個東西,一直到現在,她終於認清這一點,他們是敵人。 「那東西對你沒有任何好處。」司徒還想遊說她,但是她卻已經不想聽了。 慕容姬美眸斂了斂,想起剛才激烈的心情,想起她不該繼續為他動心,想起她沒有時間繼續蹉跎—— 「我已經沒有時間等了。」慕容姬不想逼他,不想跟他鬧僵,但是她不能再耗下去。 聽出她話中勢在必得的決心,司徒歎了一口氣,這一天,終究是到了。 「我不能給你。」他斷然拒絕,決絕的轉身,往木屋走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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