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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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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一刻,任放憂的手僵直在他的胸口,卻使不出力氣,只能感覺他舔吻著她的唇,細咬著她的嘴角。 他的掌心滑向她的頸後,托住她的後腦,讓她更加完整接受他的吻,將煽情的火苗,一波波送往她的全身,灑下更火熱的誘惑。 「丁馴……」她下意識地低喃著他的名字,腦子裡除了他,再也想不起任何東西。 熱吻點燃了火苗,一發不可收拾,酥麻的感受從他觸摸的每一處洶湧傳來,她全身竄過一陣麻軟。 「不可以,不可以……」她想給的,只是一個吻,只是一個回憶。 她只是想知道,被一個自己想愛的男人吻上,到底是什麼感覺,僅此而已,她沒打算要給這麼多。 只是她阻止不了,他也停不下來。 他的吻,更為愈熱,而她甚至能感覺他身上的溫度,以及他裸露胸口上結實的肌理,正緊密的貼著她。 什麼時候,他脫下她的外衣了? 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,只因為他的唇更熱切地封住她,又熱又燙的舌,已經喂入她的口中,迷亂她的神智。 她愈來愈昏沉,因為他的吻,他的手,他的挑逗。 寬闊的胸膛,緊貼著她的渾圓,帶來更銷魂的迷亂,他狂妄且放肆的享受她柔軟的全部。 身子一點一滴虛軟,抵抗他的小手,被他十指交纏的架在她的頭上,她別無他法的更加緊貼他偉岸的身子,被他撩起火熱而陌生的渴望。 她戰慄的感覺到,他就要改變她了,但她卻無力阻止,甚至滿心期待。 紅嫩的唇無法自抑地逸出嬌吟,那一刻,她知道——她完了。 她即將經歷的,比她預想的還要多上更多更多,不只是身子的清白,還有她一顆從交付他人的真心。 天將明,已經十分疲憊的任放憂,卻始終沒有合眼。 她在仔細瞧著,用力記著,在她眼前的這張臉。 她要記著他的溫柔、他的多情、他的細細撫觸、他的專注凝視……之後,兩人將分道揚鑣,再無瓜葛。 想起昨夜的纏綿,帶著酸,又帶著著點甜,她的心既酸澀又無奈。 不該發生的事,發生了,但是,她卻不後悔。她告訴自己,她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,不過是一場歡愛,她與他都能理智處理,所以……該走了。 她得趁著他未醒之前離去,要不,難免又是一陣揪扯,對彼此來說都不好受。 輕緩的,她在他的額上印上一吻,最後一次允許自己貼近他。然後,毅然決然地起身著衣,收拾行囊,拉開木門,踩著堅毅腳步,讓自己毫無依戀的離開。 只是,木門才關上,床塌上始終緊閉著雙眸的丁馴,也跟著睜開眼。看著合起的木門,他矛盾、困惑,心中情意洶湧,卻再無人可訴。 他遲疑著。 是不是該這麼讓她離開?然後他將從此抱憾一生,在心裡永遠放了個結,永遠惦記著她,後悔著自己為何鬆手? 不!絕不! 從來不放在心上的兒女情長,此時讓他心煩意亂,再顧不得任何原則,他只想知道——為何她不願留下。 於是,他隨意套上一件外衣,追了上去。 丁馴輕功驚人,很快的追上任放憂。 她因為離開他而心緒紊亂,腳步又快又急,她瞻前,卻忘了顧後,絲毫沒有察覺丁馴一路跟在她的身後。 承受著她的腳步,進入了一個隱密的山林後,他臉上的疑惑更深。 這是個看來自給自足的村落,但幾個大漢看起來兇神惡煞,不若一般山下的居民——突然靈光一閃,他的黑眸眯得更緊了。 他沒馬上下定論,小心地隱藏身形,緊緊跟在任放憂的身後,看到她似是不願讓人發現行蹤,專挑小徑走,正好順了他的意,直到她熟練地走進一間房中,輕巧地關上門。 丁馴在門外候著,還在猜測著她到這裡來的目的時,卻訝然看到那扇門打開。 一身男裝的她,束起黑髮,神情凝重地走了出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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