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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「姓丁的!」任放憂咬牙切齒,一下子也不知怎麼替自己辯駁。「那只是……」

  「別這麼咬牙切齒,過沒多少,你也會姓丁的。」丁馴笑意更濃,已經打定主意,要將她留在身邊。

  「什、什麼?」任放憂到嘴的辯解,因為他說出的話,又吞了回去,嬌羞轉為憤怒。「誰跟你姓丁?」

  「你。」丁馴回答得不疾不徐,說得很有把握,大手輕滑過她白皙的頰,眸中閃爍著煽情的光芒。「你,遲早跟著我姓丁。」

  那突來的輕觸,讓她不由自主的輕顫,全身泛過一陣酥麻。

  「少、少開玩笑了,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。」任放憂嘴硬的回斥,卻掩不住她眸裡的慌,她努力想要推開他,結束那炙人的撫觸。

  丁馴雖然毒傷未愈,但內力已經恢復,有力的大掌制住她的腰,讓她只能留在他的胸口,哪兒也去不了。

  「過河要拆橋了?從我這裡偷得一夜溫存之後,現在想要轉身走人啦?」丁馴挑起眉頭,語帶笑意。

  「你你你……你別越說越過分了!」任放憂頭一次遇到像他這樣的男人,三言兩語就氣得她說不出話來。

  「你倒是說說,我哪句話說錯了?」丁馴好整以暇,一點兒不擔心自己背後的毒傷,反倒想延長她在自己懷裡的時間,與她逗嘴閒聊著。

  「你窩進我的胸口,我有說錯嗎?」丁馴回問道。

  「有,但是……」任放憂試圖解釋,不過,他卻不給她機會。

  「你分享我的體溫,不對嗎?」丁馴再問。

  「……話不能這麼說。」任放憂惱怒的瞪著他,佔便宜的人明明是他,她卻占不了上風。

  「你貪圖我的擁抱……」丁馴繼續大言不慚的指控。

  「丁馴!」任放憂終於找到機會駁斥。「明明就是你抱著我不放,你總不能把罪怪在我頭上吧?」

  聞言,丁馴眸中閃過若有所思的光芒,大掌突地往上,把住她的下顎,讓她不得不迎上他熾熱的眼。

  好不容易淡去的嬌羞,又因為他指間傳來的熱度,再度染紅她的頰。

  「你察覺到了嗎?」丁馴沒頭沒腦的丟來一句。

  任放憂什麼話都說不出,只能像是被催眠一般,直直望進他的眼底。

  「察覺到我一攬住你,就再也不想放開……」丁馴凝住她的眼,低啞的聲音,緩緩傳進她的耳裡。

  任放憂腦中急鳴,隱約感覺他即將要說出的話,是她所不能承受的。她想捂住耳,一句話也不聽,她想封住他的唇,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……

  她想躲、想逃,卻動彈不得,她終究什麼都沒做,只是怔怔的望著他。

  「我要你。」他徐緩而堅決的開口,火炬般的眸滑過她的臉,往她的心裡頭燒去,頓時烙下一個明顯的痕跡。

  那三個字,像驚雷一般,重重敲進她的腦門,教她無法動彈。

  「聽清楚了嗎?」丁馴靠得更近,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被嚇壞了。「我再說一遍,我……」

  「我什麼都沒聽到!」任放憂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,近乎驚慌的低吼。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說明?我不是你要得起的,別把腦筋動到我的身上來……」

  或許是太過驚詫,她顧不得他身上有傷,朝著他的胸口打出一掌,成功讓自己掙出他的掌握。

  「你是想娶妻想瘋了?還是太久沒接近女色,讓你失去理智?」任放憂驚慌失措的瞪著他,慌亂得口不擇言。「如果你的情況屬於後者,回頭我到村子裡幫你問問窯子樓該往哪兒去, 你別對我其什麼怪念頭。」

  丁馴一句話也不說,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她。

  他猜測的沒錯,她不但受了驚嚇,她還嚇死了……

  「我不是想娶妻,也不是太久沒近女色而失去控制,我只是想讓你知道,我想追求你……」他重申他的想法,但任放憂並不想繼續聽下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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