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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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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五萬元我會還給你的,對不起,你放過我吧!」樊以蓁垂眸:心底漫過一陣陣刺痛。 瞿亞任氣極了,她都已經將身子給了他,為何還要說這種話? 「你要替方正陽工作?」他沒好氣的開口。 樊以蓁微怔,要是在以前,她會想也不想的拒絕方正陽的提議,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,待在方正陽身邊,似乎是逃避瞿亞任最好的方法。 「秘書這職位還蠻讓人動心的,我想他應該會是個不錯的老闆吧!」樊以蓁隨意找個理由,她猜想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,應該是為了那一夜的事情吧! 因為一夜情來得太突然,所以給他帶來壓力嗎? 樊以蓁的回答及疑慮的神情,令瞿亞任憤恨得咬牙切齒。 「秘書?」他音調頓時拔高幾度。「他乾脆叫你應徵『老闆娘』算了!」 明明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,天底下唯獨她笨得往陷阱裡跳。 樊以蓁沒有反駁,她不是傻子,也知道方正陽的心意,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心全被瞿亞任給占滿了,正因為如此,所以她才要逃。 面對她的沉默,瞿亞任還以為她承認了。這怎麼可以?他絕對不允許,她只能當他的女人! 再一次,這個肯定句竄出他的腦海,瞿亞任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,卻也突然察覺,這場戲,似乎是「弄假成真」了。 他對她,不只有情,還有更多更深層的情緒,像是在乎、佔有,還有愛…… 他的眼裡始終有著火焰般的渴望,他一直刻意不去理會,卻總是不停的追逐著她的身影。 瞿亞任在正視自己的情感之後,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後知後覺的人,對於真愛如同初嘗的少年般青澀陌生。原以為自己是不懂愛的人,怎知平靜的心湖早已被樊以蓁撩起陣陣波瀾。 原來,那些弄不清的情緒,全是因為在乎,更是因為愛。 「你可以離職,但是不能留在這裡。」瞿亞任命令著,炙熱的眼直看著她。 他們隔著桌子對望,樊以蓁緊張地看著他,清楚感覺到他的表情非常不一樣。 雖然她拚命說服自己不要多想,但他仍舊看得她心慌意亂。 「好了,剛才說到哪兒了?對了,說到要讓以蓁來當我的秘書……」方正陽煞風景地破壞兩人曖昧的氛圍,丟下這句破壞情調的話。 「她不會當你的秘書。」瞿亞任很不客氣地否決他的話。「要的話,也是到我的事務所來。」當什麼都好,反正就是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。 樊以蓁小臉詫異,發現瞿亞任落在她身上的視線,像是兩道火炬,幾乎要燒穿她的衣服,那模樣與表情,就像他們獨處時那般深情專注。 之前,他是說過若丟了工作就會養她、讓她換個環境之類的話,但他現在表達出來的,似乎還承諾什麼重大的決定。 方正陽怔了怔,他敏感察覺,在方才接電話的幾分鐘內,這對男女似乎發生什麼重要的事,而且還是不利於他的。 「以蓁?」方正陽疑惑地看著她。 「樊小姐!」瞿亞任臉上的陰沉更加深幾分。 「呃?」方正陽一臉不明所以,瞿亞任怎麼沖著他喊「樊小姐」? 「我說,請你喊她『樊小姐』,不准叫她『以蓁』。」聽方正陽這麼喊,他心中很不是滋味。 瞿亞任完全發揮律師本色,凡是屬於自己的權利,絕不容許他人侵佔,既然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,就不會再對敵人客氣。 「方先生,以蓁是我的女朋友,從以前到以後,她的身分都不會改變,你死了這條心吧!」他很不客氣的說道,語氣霸道且篤定。 轟!像是被人丟了顆炸彈,樊以蓁腦中轟然作響,粉臉一紅,因為太震驚而忘了要反駁,只是怔怔的看著他,半晌之後才想到說辭。 「那不是真的。」她咕噥,眼眶發酸,眼前漫出一片水霧,幾乎想要落淚。 這男人,說這些話到底想做什麼? 「你敢質疑這件事?」瞿亞任的濃眉緊擰,神情野蠻狂肆,口氣十分強硬。「你倒是說說看,昨天晚上,待在我房裡的女人是誰?」要不是隔了張桌子,他鐵定會用力地搖晃她的肩,逼她想起昨夜的美妙。 樊以蓁猛地抬頭,聲音有些顫抖,要不是因為這裡是十樓,她一定會毫不遲疑的往下跳。 「瞿亞任!你在說什麼?」她真想捂住他老說怪話的薄唇。 「我又沒說錯!」瞿亞任瞪她一眼,死都不肯改口。 被他這麼瞪視著,樊以蓁氣得說不出話來,她霍地起身,往門口奔去。 她氣他,將兩人的親昵毫無顧忌地當場說出來,根本不顧她易受傷的心,她深深覺得自己被傷害了。 達成離間的目的,瞿亞任毫不遲疑的追出去,留下怔楞的方正陽,兀自茫然地呆在位子上。 樊以蓁的逃亡很快便結束。 她才跑到停車場,只覺得腰間一緊,整個人被攔腰抱起,跌進既溫暖又熟悉的懷抱裡。 「啊!」樊以蓁放聲大叫,憤怒與悲傷的情緒占滿她心間。 他到底是怎麼看待那一夜,他一定是把她當成隨便的女人,才會如此輕易地把這種事說出來。這個想法,令她的心悲憤得快要撕裂。 「放開我……」她用盡全力大喊,但唇上隨即多出一隻手,將她的呼救封在紅唇裡,她被迫帶到一個安靜的角落。 「你不是很怕受人注目嗎?這樣大喊大叫,是想把全部的人引來嗎?」瞿亞任瞪大雙眼嚇唬她。 「安靜下來,我有話要告訴你。」他將她壓在牆上、傾近身軀,儘量讓他的眼與她平視。「你先安靜好嗎?」 樊以蓁咬著牙,很想硬下心來拒絕,可是當他這麼溫柔的看著自己時,她幾乎沒有抵抗力,整顆心更差點在那雙炙眸裡融化。 她撇開臉,兀自生著悶氣,討厭自己總是這麼沒種,對他一點法子也沒有。 「為什麼逃走?」瞿亞任低沉的聲音在濃濃夜色裡傳來,格外的性感有魅力。 她的臉垂得更低,這男人存心不讓她好過,這麼難堪的答案,還硬要她回答。 「為什麼不逃?我都說我演不下去了,怎麼你還是不放過我?」樊以蓁緊緊咬著下唇:心裡一團亂。 「別再說『演』這個字!」瞿亞任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。「那早就不是戲了。」 或者該說,他從一開始就不是在演戲,只是他嘴硬不肯承認,他老早就喜歡上這個愛哭的膽小鬼。 熱熱的呼吸吹來,甚至靠她愈來愈近,可夜色太黑,她看不出他眼中真正的情緒,不知道這些話是真是假。 「拜託,不要再這樣說了。」她會認真的,她肯定會當真! 瞿亞任臉色驟冷。「為什麼不能說?還是你只聽方正陽那小子說的話?」瞿亞任瞠眸瞪著她,嫉妒令他瘋狂,這情緒來得又急又猛,讓他慌亂之餘更氣得口不擇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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