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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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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初為了小智,已經被他誤會對他有企圖,現在又要一起工作,她的臉皮又不是鐵打的,存心讓人消遣著玩。 卓翊的黑眸,沒有離開過陶淨遙,原本冷淡示人的面具,有一絲絲的裂痕。 她的拒絕,讓他十分生氣!他不知道原因為何,但是他卻很清楚的知道,冷淡無波的心湖,早已因她而波瀾洶湧。 左克倫訝異察覺兩人的氣氛有異,唇角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,對眼前僵持的情況,他決定打破僵局,助這兩個身處混沌的人一把。 「小陶子,你不會是怕了卓翊吧?」左克倫先用激將法。 怎奈,她連理會都不打算理,只是垂下頭去,假裝翻閱她手中的資料。 是欲擒放縱的計策,存心挑起他的興趣?還是她真的不願與他有任何關連? 可能的想法在卓翊的腦中閃過,他只確定一件事。 她存心劃清界線! 卓翊眯起眼,厭惡的發現這一點。 這些天來,她與他「無意」中遇到的機會,多的讓人無法計算,他無法相信她對自己無心,他甚至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發現,她對自己的確有意思,雖不甚明顯,但是他可以感覺的到,而現在,她卻如此刻意的想要與自己劃清界線…… 莫非是為了左克倫?! 他的胸口被是被人狠狠湊了一拳,被一陣莫名的悶痛佔領。 「你不會最怕被別人以為你喜歡我吧?」卓翊沉下聲音,不悅的情緒在胸口翻攪,混亂的讓他理不清思緒。 「我才不喜歡你!」像是被針紮了一般,陶淨遙連忙否認。 像是要呼應她的話,卓翊的臉色隨即變的鐵青。 「否認的太快,是一種心虛喔。」左克倫補上一腳,察覺兩人情緒的暗流。 「我才沒有。」陶淨遙的頭直搖著,直想否定這種說法。 「那就接下工作嘛,如果你的表現都很正常,那就表示你的確對他沒有意思,事情自然很清楚。」左克倫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戲了。 陶淨遙停下搖得像波浪鼓般的頭,考慮著左克倫的話,而後,終於決定證明給卓翊看,她的確沒有攀龍附鳳的意思。 「好!我接。」她終於點頭。 時鐘已經走到六點半,卓翊沒好氣的拿了一堆資料,向陶淨遙的工作室走去。 身為主辦人的他都不緊張,反而是她這個籌劃人,急著要向他索取這次活動的相關內容。 上午已經請秘書送來大部分的資料,只不過是主打商品還沒完全定案,所以原訂明天下午送到她的手上,讓她可以動手進行策劃的活動。 就是不知道她在急些什麼,硬是打了幾通電話,就是要他把今天剛出爐的產品報告拿過來。 他一推開門,只見一顆小頭淹沒在一疊又一疊的資料夾中,幾乎要看不到她的人,而專心過頭的她,甚至還不知道工作室已經多了一個訪客。 卓翊朝她走了過去,將手上不算薄的資料夾往桌上一放,發出不小的聲響。 突來的聲響讓她倒抽口氣,差點兒沒叫出聲來,一見到是他,便習慣性的皺起眉頭,這人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悶葫蘆,連打招呼的禮貌也不懂。 既然如此,她也來個禮尚往來,相對不理。 在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之後,就拿起他心不甘、情不願「順道」帶過來的文件,仔細的研究起來,決定不理他。 「如果桌上還有一堆資料還沒讀完的話,就不該請我專程來這趟,這是浪費我的時間。」不喜她的態度冷淡,他終於打破沉默。 「卓先生!請你搞清楚,我並沒有想借此與你拉近距離的企圖,我以為你會請秘書帶過來。」陶淨遙知道他的言下之意,一定又與他過人的「想像力」脫不了關係,她乾脆直接把話說清楚,省的兩個人又吵起來。 「會議才剛結束,產品也才定案,但是就有個急驚風,一定要今天拿到文件,我不是苛求員工的人,該是下班的時間,我不會要求他再做額外的事。」這是卓翊一向的行事作風,雖然這也算公事,但是他能自行處理的情形下,他不會用命令的動作來要求下屬。 不會苛求員工?她皺起黛眉。 說的可真好聽,她現在也算是在他手下工作的人,瞧他現在對她有多嚴厲? 「第二桌上這些資料我已經看過三次,也已經做了每項產品的優缺記錄,好在展覽上做截長補短的動作,所以我並沒有浪費你的時間。」陶淨遙舉起手中的卷宗,一臉的不服氣,她忙的連午餐都沒吃。 「第二,這是你的展覽,你不著急就算了,我無權說些什麼,但這是我第一次的收費工作,我不想失敗,你的展覽成功,也等於是我的成功,你可以不要求,但是對不起,我做不到!」陶淨遙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,也算是一吐怨氣。 在聽完她的抱怨之後,卓翊把手一攤,顯然對她的工作態度感到訝異。 原來,這就是左克倫所謂的「真本事」。 拼死拼活的男人,他見的不多,多的是含著金湯匙出生,等著繼承大筆錢財的二世子,更別說是女人,哪個不是萬般嬌貴的被捧在手心上。 就是在外工作的上班族,也大都是過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態度,要像她這種拼命三郎型的,可真是少見,不過……說實話,他還挺欣賞。 「我說錯話,誤解你了。」卓翊雖然沒有明白的道歉,但是他坦然地面對她氣的發紅的晶眸與粉頰。 不過,他的輕易棄甲,倒是讓她意外的杏眼圓瞠,說不出話來。 「我從來不冀望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些話,這還……真是稀奇。」陶淨遙清了清喉嚨,試圖讓她的怒氣別火速的轉為慌亂,只可惜,還是沒辦法。 他還是無理一點好,因為至少好對付,但是他一臉坦然的模樣,好似可以接受她全盤的怒氣,這反倒讓她手足無措,甚至還覺得慌亂。 卓翊唇邊揚起一道淡淡的笑痕,極淡、極輕,幾乎不為他自己所覺。 難怪人說女人多變,這話說的可真好,前一秒鐘像只怒髮衝冠的母獅子,下一秒鐘隨即變為含羞帶怯的小女人,有時又是個工作欲強的女強人……他不禁猜想,這個女人究竟有幾個不同的面貌。 這想法才冒出個頭,他的眉間便湧起一個鬥大的問號,與一個醒目的×…… 他是怎麼了?竟然對一個女人有了興趣? 而且,還是這個他壓根就覺得她別有企圖的女人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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