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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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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,雲淡風輕,徐徐的微風帶來陣陣的涼意,是個適合踏青的日子。 山區的陰涼小徑旁,人跡罕更,鮮少有遊客駐足,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小徑裡別有洞天。 小徑旁停著一輛車,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孩跨出車外,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野餐籃,漫步朝小徑走去。 及腰的黑髮在腦後綁成一條長辮,耳旁散著幾根亂髮,帶著點慵懶美感;白色的削肩背心,露出兩條白藕般的纖臂,頸上的白色絲巾、及膝的淺粉A字裙,再搭配一雙細緻的綁帶低跟涼鞋,令女子看來十分飄逸動人,但她的臉上卻有淡淡的鬱色,明顯寫著委屈。 「這可是我花了一個早上做的義大利球型松餅耶,專程送到公司去,卻撲了個空,要到辛巴威工作,竟然沒有通知我,這算哪門子未婚夫……」映燕歎了口氣,語氣中雖然埋怨,卻沒有生氣的成分。 谷天語,這男人繼承了資本額驚人的園藝事業,在臺灣、荷蘭都有分公司,甚至還有到辛巴威投資的打算,是她訂婚多年的未婚夫。 只是……她這個未婚夫,心中似乎只有事業,對她這個未婚妻幾乎不聞不問,兩人一個月偶爾會吃個幾次飯,但從沒見他笑過。 這一次,他們已將近一個月沒見過面,最後在母親的催促下,她才主動做了點心送到公司去。 結果呢……唉,真是一廂情願。「算他沒口福,我自己獨享好了。」 映燕挑了挑眉,解下頸上的長巾,隨意鋪在草地上,自在的席地而坐,從竹編的野餐籃中拿出一盒小點心,準備好好槁賞自己。 只是,還沒將手中的美味點心送入口,隨即聽見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響,她疑惑的轉頭,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她沖過來。 「啊……呃……」 驚呼聲才出口,映燕的身子便被狠狠推倒,男人偉岸的身軀隨即壓了下來,一隻寬厚的大掌捂住她的嘴,也制止住她的驚叫聲,而男人另一隻手則輕易的將她制住,黑眸正殺氣騰騰的瞪著她。 「閉嘴!」靳嚴惡聲喝道,眼神充滿怒氣。濕泥沾汙了他的頰,讓他看來有些狼狽。 「嗚……」映燕花容失色,掙扎的話語成了咕噥的聲響,只能驚訝得瞠大那雙美麗的眸。 靳嚴對上她水亮的眸,察覺她眸中的害怕,於是微眯上眼,傾近她。灼熱的氣息拂上她的頰,更增添幾分危險的氣氛。 昨夜他被人追殺,連人帶車落入山谷之中,還好車內的安全氣囊護住了他。經過一夜折騰,此刻的他全身酸痛,像是被卡車輾過,除了臉上有些擦傷、肩上的槍傷隱隱作痛之外,總算是保住一條命。 他隱匿的殺氣因此張揚的跳動,血液裡憤怒的因子正叫囂著,勢必要查出事情真相!但目前最重要的是離開此地,以免對方的人追蹤到他。 正當他苦思之時,這個女人就這麼出現。 「我不會傷害你。」靳嚴壓沉聲音,拉近兩人的距離。掌心下的柔滑觸感讓他驚豔,黑眸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亮。 他意外的發現,在這生命垂危的時刻,他竟然有心思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,還猜想這女人衣衫下的肌膚,是否…… 映燕頓了一下,他特殊的低沉嗓音,意外的有安撫人心的效果,那炯炯有神的黑眸,像是種無言的保證,讓她的心忽地鎮定下來。 「你如果答應我不大喊大叫,我會鬆開我的手。」靳嚴正正心神,眸中的光芒末減,但語氣已轉為冷淡。 「……」雖然被捂住了嘴,映燕還是努力想表達自己的意見,但發出來的聲音只是嗚嗚嗚。 「答不答應?」靳嚴再次沉聲問道。 「嗯嗯嗯!」她猛地點頭,深怕他不相信。 靳嚴凝著她好一會兒,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相信她,半晌之後,他終於緩慢的栘開手,還給她自由呼吸的空間。 她喘息著,像是想將剛才沒呼吸到的空氣補足一樣。她的胸口正急促起伏,貼著靳嚴的胸膛,兩人的姿勢格外曖昧,可驚慌的她並沒有發覺。不過……靳嚴可是再清楚不過,黑眸又深上幾分。 「你、你想做什麼?」待她的呼吸稍恢復正常之後,開口便問。 她一邊心慌的四處張望,渴望能看到任何人,好救她脫離險境。在這種荒郊野外,誰知道這一臉凶相的男人想做什麼。 「搭便車。」靳嚴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,瞧這女人驚慌的模樣,像是擔心他會吃了她……不過,他不諱言,他似乎有那麼點不該有的欲望。 「搭、搭便車?」映燕的唇不文雅的打開,眼中的驚慌散去了些,看他說話時一臉正經,倒像是她想太多了。 「對。」靳嚴再點頭,黑眸仍舊鎖著她秀麗的臉,她臉上原本的驚惶神情,已隨著他出口的話語消失。 「……」映燕啞了半晌,回視著眼前的他。他那堅定的眸光似乎正努力向她證明,他並無不好的想法。但是……他的眸似乎閃著一種炙熱的光,當他專注的看著她時,會讓她不自覺臉紅。 「有問題?」靳嚴揚聲問道,隱隱帶有威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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