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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

莫行亞不是會記恨的人，甚至，他不是會把精神花在這種芝麻小事上的人，但不知怎麼著，新仇加上舊恨，他就是不想輕易放過一臉無辜的她。 　　「你先是開車濺了我一身，然後倒了我一身的酸辣湯，最後還賞我一臉湯汁，你覺得我該接受你的道歉？」莫行亞沒有放開她，只是放鬆了手中的鉗制，因為他發現她的手腕細得可以，似乎一折可斷。 　　「我開車……喔，噴到的那個人是你呀？」霈汝的小臉開始泛紅，不敢否認，她剛才的確曾注意到水濺起似乎噴到行人，但是她的胃泛疼，實在不敢停下車子，沒想到居然會被人遇個正著。 　　「『喔』的意思，表示你明明知道闖了禍，卻還肇事逃逸。」莫行亞皺起眉，臉色更為鐵青。 　　霈汝的臉開始發燙，男人捉著她的手不放，已經吸引了不少旁觀者的注意，而他口中指控的「罪行」更是嚇死人，她開始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。 　　「我只不過是噴了你一身，幹嗎說得我好像撞斷你一隻手，還是一隻腳……」霈汝低聲咕噥著，黨眉微蹙，似乎感到委屈。 　　「只不過是噴了我一身？」莫行亞揚起聲音，這對她來說是小到不行的罪行，可卻是他這輩子以來最饃的一次。 　　「大不了我替你付乾洗的費用嘛。」霈汝實在是不想領教眾人的指指點點，只想想出解決的辦法，只要能儘快離開就好。 　　不過，她的態度再度惹毛莫行亞。 　　「衣服可以洗，費用當然你出，但是尊嚴可沒法子賠，你、完、了、你！」莫行亞的話裡滿是不容小覷的威脅。 　　有這麼嚴重嗎？ 　　霈汝皺起眉頭，幾乎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話，在她怔愕時，她的手被鬆開了。 　　「去付錢啊。」莫行亞抽了幾張面紙，抹淨臉上殘存的油脂，像指揮下人般的擺動下巴「命令」她去付錢。 　　她揉了揉手腕，一臉莫名其妙，瞧他盯著她看的樣子，好像多怕她不付錢就跑掉一樣。 　　付就付嘛！ 　　「一起算！」她走到一臉驚慌的老闆身旁，瞧老闆慘白的臉色，他一定以為他們會打起來，砸了他的店。 　　老闆趕忙說了個數目，接過錢之後，急忙說著謝謝光臨，恨不得想拿把掃把，將他們兩個危險人物趕出門。 　　霈汝不以為意的走出餐館，加快腳步就想往小車跑去，目標就是醫院。 　　但才走到車子旁，一隻大手擋住她的車門，讓她進不了車子。 　　沒有意外，還是剛才那個男人。 　　「你想做什麼？」霈汝叉著腰問著。 　　「索取賠償。」莫行亞倚著車旁，薄唇上帶著不懷好意的淡笑。 　　霈汝睨了他一眼，在心中暗罵著。 　　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，虧得他長得人模人樣的，竟然小氣的可以。 　　「多少？」她也懶的說，拿起皮包就問。 　　「五千。」莫行亞面不改色，說了個數目。 　　其實，他知道自己開出的價錢並不合理，必定會讓這女孩翻臉，但奇怪的是，他就是不想輕易讓她離開，讓兩人的賬結得乾淨。 　　「什麼？！你搶銀行去好了！」她驚吼。 　　她可沒那麼平心靜氣，心下認為這男人簡直是來找麻煩的，一把推開他，直接坐入車內，按了中控銷，讓他不得其門而入。 　　「你現在賠找錢，我還可以放過你，要不然，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……」莫行亞像是早知道她會這麼做似的，不但沒有阻止，笑意還更深。 　　「我又不是白癡，賠你五千？哼！你放心，我一定躲你躲得遠遠的！」她不客氣得從鼻端噴出氣來，瞪了他一眼之後，車子再度離去。 　　她以為自己甩開了麻煩，殊不知，她該答應給他五千塊的。 　　因為事情發展到最後，她發現，她失去的遠遠超過道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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