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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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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因素,將他綁在不愛的我身邊,那是多長的一輩子,我不希望他過得那麼難過。 因為無法對您們解釋這些,所以,我選擇離開。 曾經,我因為爸爸的事業危機回到臺灣,希望藉由我幫家裡度過難關,卻不意傷害了言炎,讓他再也不相信我。 請原諒我的任性,我再也無法做出傷害言炎的事。 我欠他。 欠他很多很多,一輩子都還不了。 當然,我也欠您們,淨兒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的感激。 給我一點時間,也請您們多擔待,讓水家擔起這次悔婚的責任,把罪全歸在我身上,算是女兒最後的請求。 或許,等人們忘記了這件事的時候,您們如果還願意接納我,淨兒一定會回來孝順您們,再回來當您們的女兒。 但,無論如何請原諒我,目前,我真的做不到。 愛情,好傷人,一次就讓我遍體鱗傷。 淨兒知道了愛情的殺傷力,以後,再也不碰愛情了。 等我療完傷後,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您們身邊,請您們一定要保重身體,好好照顧自己。 淨兒再此向您們說一句抱歉。 爸,媽,請您們原諒我吧! 淨兒 水峰看完信,整個人在沙發裡癱坐了下來,完全說不出話。 原來,他犯了全天下父母最常犯的毛病,就是自以為是的替晚輩設想許多,自認都是為了他們好。 沒想到,反而幫了倒忙。 一次的倒忙,教淨兒失去了最愛,再一次的倒忙,卻是讓他連女兒都沒了。 「淨兒、淨兒會到哪裡去呢?」淑芬同樣也看了信,心情一樣很慌亂。 水峰搖搖頭,再搖搖頭。 關於去處,水淨一個字也沒提,顯然是不希望他們去尋找她。 「沒想到,淨兒竟然會為了不想嫁給言炎,寧願離家出走。」淑芬不敢置信。 「沒錯。」水峰點點頭,知道目前燃眉之急,就是解決言、水兩家的婚事。 淨兒說了,等大家都忘了這件事之後,她就會回到他們身邊,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? 「我來打電話到言家,說這件婚事取消,有什麼事就沖著我來吧!」水峰決定一肩挑起這個悔婚的責任。 至於那個不懂得珍惜淨兒的混蛋,他以後就會知道他究竟損失了什麼?! 第十章 「婚禮取消了?」言炎挑起眉頭,狐疑著水家又在搞什麼把戲。 「你和水家的女兒,究竟是怎麼了?」言父歎了口氣,看了獨子一眼。 言炎嘴巴一閉,並不打算讓父親知道他們之間的事。 「這又是水淨的主意?一下子逼我娶,一下子又反悔?」言炎選擇用最無情的說法,來解釋眼前這一切。 「其實……要你們兩個結婚,是我與你水伯伯私下決定的,水淨一點兒也不知情。」言父搖搖頭,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。 言炎聞言一怔,但表情仍是冷漠。 「我不管你們打什麼主意,我都不想隨之起舞。」言炎簡單扼要地說,語氣冷酷。 「不會有什麼詭計,你也不會再聽到任何關於水淨的事了。」言父語重心長地開口。「就算你想見到水淨,只怕也很難了。」 「什、什麼意思?」言炎無法自抑的一震。 言父索性將一切來龍去脈說清,也大致談了水淨留下的書信,當然也沒漏了補上一句──水淨目前行蹤不明,滿意地看到言炎的神色一僵。 「我不知道你們又聯合起來搞什麼?我不會上當。」言炎的聲音有著極力忍耐的波動,不相信父親說的話是真的。 「我沒有要你相信什麼,我只是把這件事的結果告訴你而已,你不用再發什麼脾氣,再說什麼娶不娶的問題了。」言父淡淡丟下一句,語畢,轉身離開,讓出空間給言炎好好的想清楚。 寂靜。 消息來得太突然,言炎再次覺得被掏空,再一次感覺到那種莫名的恐慌,那種失去她的茫然。 這些日子寄託的埋怨消失了,一切的困擾都不再存在,他卻覺得心更慌了。 他用力的告訴自己,這些都是詭計,都是他們串通好的陰謀,但他卻突地想起昨晚水淨離開前,唇邊哀傷的笑容。 不是真的!這不是真的! 但是他的心卻莫名的慌了起來。 他的下顎肌肉抽動,神色一變,洩漏了一些激動,但是隨即又被冷漠的神情掩沒。 他不願相信她,不願給她機會,那虛假的愛情,他再也不願碰觸。 他大步的邁向門外,準備過著這些日子以來,既忙亂又忙碌的夜生活。 他一定能擺脫這些,一定能忘記那個哭花的小臉,還有那呈現無辜受傷神色的澄眸。 該死!他怎麼可能做不到!怎麼可能?! 看著報紙上,每天都刊登鬥大的尋人啟事,內容無一不是希望水淨趕快回家的訊息,言炎愈來愈慌,根本沒有辦法視若無睹。 媒體每天追蹤著水家兩老,而他們一天比一天還要憔悴的面容,說明了水淨的失蹤不是騙局、不是詭計,而是已經發生的事實。 言炎的心又慌又亂,但僅存的自尊卻不停的折磨著他,教他進退無路,他又回到那時在雪梨時,那身在、心魂卻不在的空虛日子。 思念一寸寸鬆懈他的防備,一個禮拜之後,終於擊潰了他。 「你告訴我,水淨失蹤的事,究竟是真的?還是假的?」言炎擋住了父親的去路,猙獰的面孔說明他的狼狽。 「一切都是真的,所以不用問我水淨在哪裡,因為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。」言父只是長歎一聲,這對小情人為什麼選擇最難走的一條路,來彼此折磨呢? 「她只留下一封信,說眼前的這一切她無法承受,所以她只能逃,她不想再讓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,因為她知道你恨她,所以她寧可找地方躲起來,也不願……唉!我不想說了,你們年輕人真是麻煩。」言父手一揮,直接就走人了。 這個回答終於讓言炎崩潰了,胸口的疼痛愈來愈烈,想起見到她的最後一夜,她開口要求他再抱她一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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