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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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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聽說,你父親逼著你回去,跟個不認識的男人結婚,你不肯,所以想找個男人讓你懷孕,你就可以逃過嫁人的命運?」 耿風一句一句說著,腦中閃過她穿著禮服的美麗模樣,憤怒於想像中她身旁的男人竟然不是他! 「你怎麼知道?」驚慌中的她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,她這麼一說,不就等於承認他說的話是真的。 「看來,我真的被設計了。」耿風在被設計的惱人情緒外,竟多了一股慶倖,還好她選擇的男人不是別人。 「你想怎麼樣?」既然避不開,就把話說清楚好了。 「我想怎麼樣?」耿風挑起眉,不相信她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。「你偷了我的小孩,還問我想怎麼樣?」 「小孩是我的!」韓致寧撫住肚子,卻正好覆上他的手,被他捉個正著。 「你真的是故意的?真的存心在那個晚上找個男人,不管那個男人是圓是扁,就讓他碰你?」耿風不想去想像,如果那晚他不曾出現…… 「這是我的事。」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,只是有人不同意。 「如果這裡有我的小孩,那就是我的事了。」耿風將目光移到她仍舊平坦的肚子上,目光突地溫柔。 「別開玩笑了。」韓致寧首次有笑不出來的感覺,整個神經都繃緊。 「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。」耿風從沒這麼認真過,他可不想讓他的小孩流落在外。 「什麼都還沒確定,你別亂說。」現今之計,只能拖時間,以他疾風車隊繁忙的事務,不可能會有多餘的心思跟她耗才對。 他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,像是看穿她的心思,她心底不住一陣毛,直怨著自己不該挑這麼聰明的男人。 「事情的確還未明朗,我也沒有權利說些什麼。」 耿風開始賣關子,如果她想逃回臺灣的話,他不會阻止,只是……他一定會再度出現在她面前。 「你的意思是說,我可以自由回臺灣?」 「當然!」 「你不會強留我?」 「當然不會!」 「事情就這樣結束?」 「當然!」結束只是另一段故事的開始。 連續三個問句之後,她可以確定他在敷衍她,如果事情真有如此單純,他就不必費心來這一趟。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眼中的猜疑,不過,他可沒有打算現在就告訴她答案。 「我只是來說『再見』。」耿風謎樣的眸透出另一種含義,他知道,他們一定會再「再見」的! 一片寬廣的油綠稻田中,立著一幢豪華卻帶著點俗氣的別墅,空無一物的花園中只停了兩輛象徵錢勢的進口房車,充分顯示出主人的財力搏,又怕別人不知道他的俗不可耐。 「真不知道媽媽為何能忍受他那麼久,還這麼死心塌地。」韓致寧不悅的坐在自家「花園」中,看著枯萎的樹木與花草做出評論。 回到家已經五天,每天面對她那不值得尊稱為老爸的臉,重複在她面前說著,叫她去買兩件上得了檯面的端莊衣裙,好讓他叫那個他早已看中意的李家大少爺少峰,來看看她是否合格,就可以成為他們李家的媳婦。 「煩都煩死了!」韓致寧攏攏過肩的長髮,只覺得煩躁。 不知道耿風發現自己私自離開了沒有?他是否曾經試著找過她? 她仍舊忍不住的想念著他。 曾經以為,在老爸的陰影之下,她不可能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,但是她卻無法忘懷與他的多次纏綿。 不只是情欲的發洩,他帶著體貼的輕觸讓她逐漸迷戀,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她燃燒,而她卻沒有留下的權利。 「大熱天的別在太陽下曬,小心把你那身皮膚給曬黑,少峰會不喜歡的。」 韓榮基葫臉不高興的在門口喊著,好不容易把她給盼回來了,結果只是惹的他更生氣罷了,成天穿著牛仔褲,一點女孩子樣也沒有。 「我就說我對嫁給他沒有興趣,要嫁的話,你請自便!」韓致寧頭也不回的說著,她這趟回來,只是為了保住母親在韓家的神主牌位,其餘免談。 「我不管你同不同意,今天我已經請了少峰過來晚餐。」韓榮基刻意忽略韓致寧丟來的不悅眼光,把惟一的法寶提出。「看在你媽的分上,就順找一次吧!她也會希望你有個好歸宿,爸爸也是為了你好。」 韓致寧本來想一股腦把不服氣丟還給父親,一聽到媽媽的期望,她就心虛了。 雖然母親對於父親的花心無法諒解,卻一直努力的弭平她對父親的歧見,不停的告誡她,父親就是父親,不能不尊重。 只是她怎麼也無法原諒他的行為,所以她不服,卻也知道母親不會希望她用這種態度對父親。 「吃飯就吃飯。」韓致寧壓下怒氣回答。 「好好好!」韓榮基高興的連眼睛都看不到,知道她媽媽這個法寶,還是很好用。 「記得穿件淑女點的衣服。」 韓致甯連聽都不聽直往房裡走去,她得去做好心理準備,才不會在晚餐時,一個「不小心」把熱湯倒在父親的頭上。 位處於臺北精華商業地帶,樓高二十七層,占地六百坪,裡面共有一千兩百個員工,這就是疾風輪胎在臺北的臨時辦事處。 清爽明亮的空間,加上各自獨立的隔間設備,讓人在工作之餘仍有相當舒適的個人隱私,這就是耿風一直強調的工作主權,也一直為員工所讚賞。 而在大樓的第二十七樓,就是耿風的辦公室,另一邊則是會議廳,長型的會議桌加上特別訂做的舒適座椅,讓人在冗長的會議中不覺得疲憊。 此時耿風坐在專屬的座椅內,不過才一個小時的時間,卻已不再專心。 「耿風……」杜量宏忍住極欲發作的脾氣,試圖喚回耿風的注意力,畢竟這是從未有過的情形,他竟然在開會的時候神遊太虛? 「嗄?對不起,杜伯父,你剛才說了什麼?」耿風連忙回神,暗自又罵了自己一次,這幾天是怎麼搞的,怎麼就是無法專心? 「我說關於新型賽車場的地權問題,我親自去談了兩次,還沒得到解決,地主並不同意賣地,而且試圖刁難,問題很大。」杜量宏耐著性子又說了一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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