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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

「我來帶她走。」他半假半真的說著。 　　喬昱微眯起眼，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，他欣賞紀暮飛的勇氣，而以一個情敵的立場，他恨不得沖過去，將他的鼻子給打歪。 　　「你太自不量力了。」喬昱沒有讓情緒露出眼底，只是揚起眉峰，讓紀暮飛明白他的不屑。 　　「如果不信，你可以問問她，她是想跟你走，還是留在我身邊。」喬昱將目光移至洛蝶身上，滿意的發現，她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。 　　「嗄？」聽見話題中心轉向自己，洛蝶滿臉通紅，收回盯住他的視線，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知羞，就這樣盯著他看，還被他捉個正著。 　　只能怪他，突然失蹤了三天，害她不可自抑的牽掛著他。 　　「你會跟他回臺灣？」喬昱的黑眸深凝著她，一點也不在乎還有個紀暮飛在身旁，那樣的眼神，明白告知另一個男人，洛蝶是他的。 　　「我……」洛蝶因為他突來的溫柔眼神怔住，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，但是她的遲疑，在兩個男人的眼裡，卻有了不同的解讀。 　　「你想跟我走吧？」紀暮飛高興的喊出聲，不知道他已經給洛蝶帶來困擾。 　　喬昱的表情，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全變了樣。 　　她竟然遲疑？沒有馬上告訴紀暮飛否定的答案？ 　　難道她是真的想要跟著他離開？ 　　他想起了她與紀暮飛，在舞會上的那個吻，難道……她仍念念不忘？ 　　突來的想法，衝垮了喬昱的理智，他一個箭步往前，將她擁入懷中，當著紀暮飛的面，霸道的吻住了洛蝶。 　　或許是太突然了，其餘兩人都沒來得及反應，想念了他三天的洛蝶，只能沉迷在他霸道而粗魯的擁吻中，而紀暮飛則是目瞪口呆的，望著眼前這一幕。 　　他終於有些明白，為何在一開始就輸了這一役，因為自己太溫柔了。 　　這一吻並沒有持續很久，喬昱鬆開洛蝶，低頭審視雙眼迷蒙的她，唇邊露出殘酷的微笑。 　　「你終究還是喜歡我的，不是嗎？」 　　洛蝶呆怔了一下，才從他的眼裡、唇邊看出他的用意，原來，他只是想在紀暮飛的面前證實，她是屬於他的。 　　她剛剛在他眼中所看到的柔情全是假的，而他的吻……也只是為了讓紀暮飛知道，她早已沒有選擇的權利。 　　洛蝶的心裡，泛起一陣空虛與痛楚。 　　那種空，是頓時被剝奪一切的無奈，那種痛，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，卻發現刺了自己的，竟是自己最愛的人。 　　她早已沒有退路了！洛蝶斂下那極痛的滋味，不讓眼淚流出眼眶。 　　「你還好吧？」紀暮飛看著洛蝶好一會兒，突然發現兩人之間，似乎不單純。 　　「沒事的。」洛蝶看出他眼中的擔憂，勉強扯了個微笑。 　　「自己好好保重！我也該走了。」再次印證她已經心有所屬，紀暮飛往前走了幾步，無視喬昱鐵青的臉色，伸出手與洛蝶的柔荑相握。 　　清官難斷家務事，他還是別插手的好，免得讓她左右為難。 　　愛一個人，有時並不一定要擁有，成全，也是一種美。 　　洛蝶沒有甩開他的手，在她倍受傷害的時候，朋友的加油是她最需要的。 　　「我們該回去了。」喬昱終於忍不住灼人的妒意，不著痕跡揮開紀暮飛的手。將她的手潔緊緊包覆在他的大掌之下，眼中已有濃濃的火藥味。 　　沒有等她反應，他攏住她的肩往外走去，洛蝶轉過身揮別故友，在心中默默說著感謝，雖然她只把他當成朋友，但是她很感謝他的支持。 　　而紀暮飛除了目送他們之外，也只能哀悼自己這個還未開始就夭折的愛情。 　　車子已經快開回古堡，這一路不算短的路程，車上的兩人卻一句話都沒有。 　　洛蝶只是凝視著窗外，努力遺忘剛剛他唇邊那抹傷人的微笑，從以前到現在，他永遠知道用什麼方式傷她。 　　就是用她對他不該有的愛戀，而她明明知道他的殘酷，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的心抽離，像是一腳踩進流沙裡，掙扎只會一再深陷，於是，她選擇放棄。 　　而喬昱緊握著方向盤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前方道路狀況，如果他不這樣做，他的腦子就會浮現剛才她那遲疑的眼神，與依依不捨的神情。 　　他不想生氣，也不想發怒，但還是沒有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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