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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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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予潔看著那張床發怔,甚至連于睿進房來都沒察覺。 「一直盯著床看,你想睡了嗎?」他輕輕地關上門,看時鐘指著十一點整,她也忙了一天,應該是累壞了。 「呵、呵呵……」車予潔尷尬的笑,熱燙的感覺暈紅了她雙頰,畢竟「睡」這個字眼怎麼聽怎麼曖昧。 絕佳的默契,讓於睿很快便瞭解她粉頰嫣紅的原因,他有些惡意的靠近,大手霸道地將車予潔攬入懷,她頓時全身繃得像雕像。 「親愛的老婆……」他故意拉長了聲音。 「你、你、你想做什麼?」車予潔一慌,緊張的問道。 「嘿嘿嘿……」於睿笑得一臉邪惡,手調戲地握住她的下巴。 「今晚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,你想我會做什麼?當然不能虛度良宵羅!」於睿刻意的擠眉弄眼,表情煞有其事。 「不、不要吧……只是演戲而已。」車予潔試圖掙脫他的懷抱,她從沒想過兩人親熱的可能性。 想到他寬闊的胸口、溫暖的大掌……她吞了吞口水,覺得全身燥熱不已。 「要演戲也得演得像樣一點,你說是吧?」於睿露出可惡的笑容,故意這樣說想嚇唬她。 她慌亂的樣子看來十分迷人,更流露出一種小女人的氣息,這樣的她,讓他想起在花店那一夜,他差點吻上她的那股衝動…… 於睿偉岸的身子一僵,他更詫異的發現,光只是想到那一晚,他竟然有了生理反應? 那感覺來勢洶洶,於睿馬上察覺要是再不放開她,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「慘無人道」的事。 他居然想對「哥兒們」不軌?噢!他一定會遭天打雷劈,難道是自己太久沒碰女人,這會兒就成了急色鬼,竟對車予潔有了不該有的想法,真是可怕啊可怕。 於睿收起玩笑的臉,難得正經的放開她。 「你今天也累了一天,我就不開你玩笑了。」他也不跟自己開玩笑,誰知道會不會玩出火來? 於睿第一次對自己的自製力失去信心,他無奈地轉身朝牆邊走去。 「你放心吧!你睡床上,我睡沙發,這問題我老早就想過了,你沒發現我特製了這個四人座的長沙發嗎?」 車予潔睨了牆邊那組長得嚇死人的沙發一眼,卻又不由得心裡一酸,胸口隱隱作痛。 他果然不把她當女人看,就連同房共眠都不能引發他的欲望。 矛盾的感覺交雜在她的心底,她感到安心,卻也同時感到失望,只能勉強的扯唇微笑。 「那我上床休息了。」她轉頭瞥見換下的新娘禮服,那象徵幸福的白紗刺著她的眼,讓她更加難受。 「好,我去洗個澡,你先休息吧!」於睿拿了自己的換洗衣物後,便直接走進了浴室裡。 聽著浴室內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,陷入被窩裡的車予潔慢慢張開眼睛,看著浴室的門發呆。 於睿,從今以後就是她的丈夫、她的天,他能帶給她幸福的未來嗎? 車予潔怔怔地想了很久,兩人從小到大的相處情景一幕幕在腦海裡湧現,就這麼嫁給了他,她似乎沒有太大的不甘和抗拒,難道這就是愛嗎? 她發呆冥想,直到驚覺浴室的水聲停了,這才閉上眼裝睡。 於睿裸著上身、頭髮還在滴水,輕手輕腳的走出浴室外,看著安睡的車予潔,他露出淡淡的笑容。 他看著她的睡顏,竟莫名地感到心滿意足,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發,他將她的甜美容顏盡收眼底。 「放心吧,我會保護你一輩子。」於睿低聲的說,這是他對她的承諾。 發尾的水滴在她的臉上,他輕輕地替她拭去,然後站起身,回到屬於自己的長沙發裡,優閑自在的閉上眼睛。 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傳來,車予潔睜開雙眼,側著身,看著不遠處的他。 既然講好了是演戲,為何他還要對她那麼溫柔? 難道他不知道,這種作法不是為她好,只是讓她陷得更深更痛苦嗎? 他的「一輩子」像根無形的繩索,一圈圈地將她束緊,她幾乎無法呼吸。 他發尾上的水,滴在她臉上,卻也落在她心湖裡,讓她好想哭。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,他們兩人的婚姻生活出乎意料地平順。 車予潔還是在花店裡工作,於睿仍是當他的模特兒,車予潔的溫馨接送情看在眾人眼底,兩人的感情羨煞旁人,成功地瞞騙大家。 但仍有些坊間流傳的中傷謠言,認為兩人的關係很快就會趨於破裂,甚至還直言論斷兩人的婚姻不超過兩年。 只是,愈是有這種傳聞出現,於睿就更要製造出兩人甜蜜的假像——他總是在上車時,在她的頰邊印下輕吻;要不就是伸手輕撩她的長髮,溫柔得像是天底下唯一的百分百情人。 而他每天的空閑時間,就是待在車予潔的花店裡,閑來沒事地摸東摸西。 窩在小花店裡的於睿,怡然自得的神態令車予潔看得怔了。 她甚至懷疑,于睿那張令人迷醉的臉,她就算看一輩子也不會厭倦。 可是車予潔怎麼也搞不僅,他為什麼老是在她身邊流連? 「你每天看還看不過癮嗎?」於睿放下手中的報紙,抬眼迎視一臉慌張的車予潔,臉上笑容過分張揚。 「你想太多了,我只是看你看得很礙眼,你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嗎?」 車予潔若無其事的整理瓶中的玫瑰,裝出一臉的不耐。 「你怎麼這麼不惜福啊,我每天來這裡『坐台』,幫你吸引不少客人耶。」於睿環起手,盯著這個說話一點都不討喜的小妮子。 車予潔白他一眼,沒有應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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