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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


  他從來不曾在意過別人的情緒,也不在乎自己對誰有沒有影響力,但是今天這個新的認知,讓他努力思索著原因。

  一路上,阮盈盈高興的說著話,介紹著往來的風俗民情,他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,只是看著她的笑臉,神色僵硬,壓下想擁她入懷的衝動。

  華燈初上,古城裡的餐館都點亮了燈,許多應觀光客而生的pub,開始響起迷人的音樂,替古城增添一種現代感的味道。

  阮盈盈帶他站在一家pub門前,他低頭看她,覺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又恢復下午時的落寞。

  「你先進店裡,點些東西吃,我回客棧拿些東西,一會兒就回來。」阮盈盈聲音乾澀,已經到了分離的時候,她的笑容又顯勉強。

  「好吧,那我先進去。」韋睿轉身就往裡面走去,沒察覺身後的人兒淚霧氤氳的眼眸。

  是留戀吧?心裡竟難過得緊,那酸疼的感覺,悄悄的佔據了她的心口。

  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,她非走不可,而且連再見也不能說……

  原來,這就是心痛的感覺。

  她咬了咬唇,不能再遲疑了,她必須在韋睿有所警覺前離開。

  一想及此,她快步往客棧的方向走去,天更暗了。

  半小時後,韋睿出現在客棧的門口,他舉起腕表,想不通這女人在磨蹭什麼。

  他一個人在pub裡坐著,耳畔響著店裡的音樂,但是腦海中回蕩的卻是她的影子,看著客棧外的紅燈籠,想的全是她紅通通的小臉……

  於是他再也坐不住了,跟著回到客棧,他想見她、很想見她,一分鐘都不想再多等。

  他在客棧櫃檯前,劈頭就問。

  「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,叫阮盈盈的,她的房間號碼是幾號?」

  「阮盈盈?房間號碼?」老闆很古怪的看了一眼,像是他問了奇怪問題。

  「怎麼了?」韋睿不是遲鈍的人,自然覺得有異。

  「這是她要我交給你的東西。」老闆從櫃檯中拿出一包牛皮紙袋。「她還說,叫你死心,放棄吧!」

  韋睿的臉色變得更難看,拿起牛皮紙袋一把打開,發現裡面是他之前付給她的款項,她現在還給他,到底是什麼意思?

  「她人呢?」韋睿氣急敗壞的問,這女人鐵定跑了!

  竟然還叫他死心?!對什麼死心?陶俑嗎?

  怎麼他的心裡會閃過一陣慌,好似她要他死心的……是她的人。

  她突然鬧失蹤,第一個閃進他腦海的,不是擔心陶俑斷了音訊,而是害怕她從他的生命中消失,再也不見蹤影?

  「剛剛離開,你用跑的應該還追得上。」老闆舉起手指著門外,心想應該是情侶吵架、鬧脾氣吧!

  韋睿連謝也來不及說,拿起牛皮紙袋就往外沖。

  阮盈盈,你完蛋了!

  小跑步走了一段路,阮盈盈終於停下腳步,撫著胸口喘氣,香汗淋漓。

  累了,跑得累了,心也累了。

  心底有個無止境的黑洞,不斷的擴散再擴散吞食著她,在離開他後,她發現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占住她,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,甚至不知該何去何從。

  她其實不太確定自己是如何走出客棧的,她只知道自己很專心很專心的跑,很努力很努力的呼吸,怕若是做了太大的動作,她的心會當場碎掉。

  不過才多久時間,她竟然就這樣喜歡上他?

  或許是他好看的皮相,或許是他身上的氣息,更或許是他激烈的吻……全都是她未曾感受過的,是這些讓她心動吧!

  如果在平常,她會很興奮能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。不過,他心動的對象不是她,而是……陶俑。

  她歎了一口氣,在巷道旁的石頭上坐下,頰上有些濕潤,伸手一摸,訝然發現自己竟在流淚。

  陶俑的秘密是她在瀘沾湖時才知道的,它是一個特殊而聖潔的聖物。

  瀘沽湖,人稱「東方女兒國」,當地住著一群摩梭人,他們被學者發現是本世紀最後的母系社會,因此又被譽為「上帝創造的最後一塊聖地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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