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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五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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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如此,只好設法轉移她談話的興致。 不規矩的大手再度探進她衣領,盈握她豐潤誘人的胸脯,熱唇尾隨著手掌行進的方向吮吻。 兩人的心跳同時加快速度。 「嗯……」他含含糊糊的應聲,一副「我很忙,你別吵我」的熱中狀。 「別……」朝雲奮戰得相當辛苦,既要提醒自己保持清楚的神智,又要提防他回答得模棱兩可。 太困難了!不玩了! 她忽然推開身上的男人,七手八腳地收攏敞開的衣襟,粉紅色的嬌軀美景立刻從他眼前消失。 「聞人獨傲,你可以選擇老實告訴我仲修是誰,以及你和他究竟有什麼關係,也可以選擇從今晚開始每夜睡地板,你自個兒決定吧!」美人兒俏臉一擺,打算跟他來硬的。 啥?聞人獨傲鎖起濃眉。她居然以床笫之歡做為談判籌碼,簡直超乎想像的惡劣。雖然他們尚未成親,但她等於是他口中煮熟的鴨子,而且已經被他吃過了,肚子裡甚至懷著他的「小鴨子」……這種譬喻似乎稍嫌不夠寫實兼悅耳。不管了!重點是她不能奪走他每夜睡在床上的權利,以及其他附加價值,這種選擇題絕對有失厚道。 「沒理由我不能睡床。」他聲討自己的權益。 「好,你要睡床也成。」姑娘她抱起枕頭,起身走向房門口。「這間房讓給你用,我吩咐掌櫃的另外替我備妥單獨的上房。」 兩人尚未成親,便面臨「分居」的命運。 「朝雲。」他飛快拉回未來的老婆大人。這種時候只得討饒了。 「你說不說?」她睥睨他。為了確立日後身為妻子的權信,她有必要在婚前對夫君大人下點馬威。 「我有不說的權利嗎?」他點頭的動作充滿無奈,也包含了更多的委屈。天下第一名捕能常是很識時務的。「基本上,我和他及致虛的關係有點複雜——」 「多複雜?」 「複雜到我建議咱們明天再談。」他兀自做垂死的掙扎。 「好呀!」朝雲大美人樂意配合。「我去找掌櫃的要房間,咱們明天早上見。」 還是她比較狠! 「慢慢慢,我招了。」他連忙把心上人拉回床上,儘量讓她與門檻保持三尺以上的距離,以免她溜掉,而腦中已描繪出自己後半輩子一年到頭躺冷板凳的滋味。「我和致虛是同母異父的兄弟,而仲修與致虛則是同父異母的兄弟,但我和仲修既不同父也不同母,我們倆是因為致虛的關係才變成名義上的兄弟。」 「聽不懂。」他這套繞口令誰能一聽就懂? 聞人獨傲開始講解細節。「我的母親曹氏在父親謝世之後改嫁給姓封的人家,替封家生下了子嗣,取名『致虛』。」 「目前為止還跟得上。」朝雲頷首。 「而致虛的父親在娶進我娘之前,曾經發生過一樁奇遇,結識了一位身份特殊的美女。封老先生和那位美女彼此愛慕,卻因為那位美女為有夫之婦,無法和他長相廝守,於是兩人短暫的恩愛過一陣子,之後美女便被丈夫接回身邊,從此再也沒和封老先生見過面。」 「接著美女發覺自己有了身孕,生下來的孩子就是仲修?」她自行推演下半段劇情。 「沒錯。」 「那位美女叫什麼名字?」舉凡天下容以出眾的佳人,一旦聽見夫婿在自己面前稱呼其他女子為美女,多少都會產生探聽敵情的心理。 清俊的臉龐再度佈滿無奈。 「又不能說?」她隨時打算抱起枕頭出門。 「說了你又不認識。」聞人獨傲為難地攤了攤手。 「你怎麼知道?」她沒好氣的堵得他說不出話來。 「……她姓董,閨名蘭心。」大捕頭回答得不情不願。 「董蘭心……」朝雲偏首思索了片刻。好耳熟的名字!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。 她暗中比較著自己近來結識的三位男子。 封致虛的氣質屬於狂放而不羈的,言行舉止最討厭被世俗的禮教規範所限制,是典型的閑雲野鶴派。 聞人獨傲則沉穩多了,外表上永遠維持冷淡、有禮、內斂,內心世界卻火辣辣而真實,尤其擅長吃味。 至於那位仲修則蘊藏著與生俱的尊崇和華貴,似乎做慣了運籌帷幄的大事件,很習慣以隻言片語定奪眾人的生死,頗有高官將相的神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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