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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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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氣息再度受到窒礙,接下來的肢體攻擊純粹屬於下意識的舉動。 有過前一次滑倒受傷的經驗,這一回彭槐安學乖了,在她真正致命的把戲使出來之前,攔腰將她抱高,調整她的腿夾住自己的腰側。 雙絲但覺自己的下盤虛浮,人已經被他移到地球表面以外,雖然夾著他鐵腰的姿勢缺乏淑女氣質,但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,也只好乖乖效法無尾熊,攀住他這株變種的尤加利樹。 「這個姿勢……有點不雅觀。」她緋紅了雙頰,提醒他。 「好,那我們換個姿勢。」他笑得奸惡,手掌突然下移,覆住她的俏臀,讓她更緊密地貼向自己。 雙絲好歹也是個三十一歲的女人,健康教育第十五章碰巧學習得相當仔細,此刻自然瞭解抵住自己小腹的堅硬物體是什麼。 熱度在她體內、體外焚燒,猶如一把流動的液態之火。 「通常,男人抱女人的時候,都是打橫著抱的。」她語氣困難地指點。 「哦?」彭槐安輕舔著她的耳垂。「可是換成了我,若依照你所說的方式抱起女人,通常只為了走向一個目的地。」 無論她如何在有限的空間內縮躲,總逃不過他如影隨形的舐吻。 「哪……哪?」她努力地以說話來引開他的注意力。 「這。」他使勁一扔,雙絲的嬌軀猛地往外飛出去,呈抛物線降落在兩公尺外的軟床上。 她連忙翻身要跳下床沿。熱呼呼的血肉之軀後發先至,把她緊緊囚禁在自己的身體之下。 「你……你……不行……」她快昏了,芳心怦怦跳得幾乎故障,攫住身軀的那股熱度,說不出是源自於慌亂,抑或興奮…… 「為什麼不行?」他好整以暇地問,使壞的眼神盯牢她微微敞露的前襟。 「因為……因為……」她吞了一口口水,直覺說出女人家最合用的藉口。「我的……『那個』來了。」 「真的?」他挑了挑眉。「好,我檢查看看。」 賊忒兮兮的毛手順著她的腰圍,緩緩滑下小腹…… 「不要!」她驚喘一聲,及時按住他的蒲扇大掌。「好嘛!我……我騙你的。」 「你慘了!我最忌諱人家騙我。」詭異的金光乍然燃亮了他的眼眸。他緩緩壓低腦袋,貼近她,貼近她…… 雙絲顫巍巍地倒抽一聲,霎時感覺他熾熱的唇降落在自己的襟口。 料輕質薄的短袖衫實在沒有多少抵禦外侮的能力,衣服的鈕扣一顆、兩顆、三顆地被解開…… 「彭……彭先生……」她昏亂地擺動螓首,彷佛想推拒,又煞似迎合。 「你還叫我『彭先生』?」他驀然抬高腦袋低吼。其實他直正想問的是……你私底下是否也稱呼白老頭為「白先生」,或者他已經成功地說服你呼喚他名字? 然而有經驗的男人都知道,在床笫之間提起另一名男子,鐵定是絕頂愚蠢的傻事。而彭槐安恰巧是個非常有經驗的男人! 「我……」雙絲已經說不出話來,眼眸漾成水汪汪的深潭,無助地承受著由天而降的狂暴雨絲。這種不自覺的柔弱姿態,擊中了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。 他深吸呼一下,飛快地褪除兩人的衣衫。冰涼的空氣拂上嬌軀,雙絲驟然拾回一絲絲神智。 「不行……」她只能柔弱無力地抗拒。「你說過不使強的。」 「放心。」他笑得信心十足。「我自然會逗得你心甘情願。」 清晨張開眼的第一件事,雙絲跳下床,身形稍微因為僵澀的感覺而頓了一頓,然後頭也不回地逃進浴室。 洗手台的冷水澆醒了她的神智……和羞愧。 「老天!」她害臊的臉容埋進手,無顏以對江東父老。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,她把自己給了彭槐安!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?她簡直無法相信。他只不過隨意碰了碰她、親了親她,她決心便效法赤道的冰塊,融化得無影無蹤。 她該如何面對他呢?她該如何面對萌萌和維箴呢?最重要的是,她該如何面對自己? 她掬起清水,用力撲濕臉頰,然後抬起頭,審視著洗手臺上的明鏡。 相對於她晦暗的心境,鏡中人兒看起來出奇美麗。柔美無瑕的臉頰猶如春花一般,透著粉嫩嫩的微紅;一雙美眸水亮水亮的,微腫的嫣唇顯示它曾經被徹底地吻過。 她看起來百分之百像個甫春風一度的女子,以這副模樣走出去根本騙不過任何人。 「天哪!」雙絲繼續呻吟。她不要回家了!她要離家出走!她該如何向繼女們解釋自己的轉變? 「下次要躲進浴室之前,記得鎖門。」他碩大的塊頭顯映在鏡子。 彭槐安就挺立在她的正後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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