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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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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喬!你克制一點好不好?向做老婆的人問她老公婚前的花邊新聞是什麼意思?」菲依怒吼。「話說回來,這樁紼聞只要是拉斯維加斯的活人都想知道,琬琬,你有沒有第一手消息?」 「對對對。當初很多家飯店想挖歌蒂過去,她都不為所動,前年突然答應跳槽到玻璃迷宮去,可是最後她竟然還是沒跳成功,整個賭城議論說是汪迎鎧臨時改變主意,不娶她了,歌蒂才憤而求去。琬琬,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?」連廚娘都插了一腳。 「不,我聽說的版本反而是汪迎鎧向她求婚,但是歌蒂還沒準備好結婚,所以才嚇跑的。」 「我倒是聽說歌蒂私下欠了大批賭債,汪又拒絕幫她還錢,她才逃到巴黎去了。」 「呃,我真的不曉得你們在講的人是誰。」琬琬困窘地道。原來還有一個叫「歌蒂」的。 「你們每個人都躲在這裡,難怪我想外頭怎麼都沒人!」老闆探頭進來。「所有人全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去,休息時間結束。」 眾人嘩一聲鳥獸散。 琬琬若有所思的坐在餐廳角落,靜靜折著餐巾。在這種小旅館,所謂的實習生,其實就是打雜的,哪裡需要你就往哪裡去。 「怎麼,受到打擊了?」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岔進來。「你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『老公』是這麼受歡迎的吧?在這個城裡,你只要有點錢有點地位,侏儒也是萬人迷!」 「所以這會兒你又歧視侏儒症患者了?」一看到班尼,琬琬馬上就伶牙俐齒起來。 班尼似笑似嘲地道:「你不要太得意!看你沒胸沒臀的,長得又不是什麼性感豔娃,像汪迎鎧那種情場老手怎麼會看得上你?充其量只是把你娶回家,擋掉那些妄想將他套住的淘金女罷了,我勸你趁早想開一點。」 「就算我被甩被欺騙被拋棄,那也是我自己的生活,用不著你擔心。」琬琬挑戰地說。 班尼臉色更陰。「我看你……」 「唔,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?」一個低沉的輕笑響起。 兩個鬥嘴的人同時對向聲音的來源。 汪迎鎧斜倚著餐廳的門口,饒有興味地對他們倆挑了下眉。 完蛋了,一定被他聽到了!蕭琬琬想到自己被一個同事貶得沒一處好,還給他聽見,實在困窘得不得了。 「阿鎧,你怎麼會來找我?」她小快步跑到他面前。 他挺起身,從後口袋抽出一個小藥包。 「我剛才要進辦公室的時候,發現你的藥包放在玄關櫃上忘了帶,給你送過來。」 這陣子她的牙神經犯疼,醫生治療之後,開給她抗生素和止痛藥。牙醫特別囑咐,抗生素的東西一定要按療程吃到完,一頓都不能漏。 「對不起,我又忘了,老是給你惹麻煩。」她不好意思地接過來。 「不要和我那麼客氣。」汪迎鎧長指在她嫩嫩的頰上流連了一下。 蕭琬琬習慣性地臉紅,長長的睫毛微蓋住眼眸,別有一種動人的嬌媚,他忍不住挑起她的下顎,印下一吻。 因為有了約定要試著習慣彼此的碰觸,阿鎧常常會沒事就親親她,碰碰她,一開始她還會緊張得渾身僵硬,被他取笑幾次之後,她終於比較能夠接受他的碰觸。 不過……她乖乖被吻了片刻,突然睜開眼。 啊!有外人在! 「我去廚房要杯水吃藥,你等我一下。」她猛然放開自己的老公。天哪,羞死人了!剛才班尼才對他們的婚姻大放厥詞,現在倒像做一場現場表演了。 兩個男人看著她消失。 班尼的眼光落回汪迎鎧臉上,挑釁的揚了下眉,汪迎鎧只是勾起一抹微笑。 兩人體魄相當,一個黑髮黑眼,一個褐發褐眸;一個輕鬆自若,一個咬牙挑釁,氣勢上的高下已經判明。 最後,班尼先回開視線,繞著每張桌子開始擺餐巾。 「她說胸沒胸,說臀沒臀的,如果臉蛋長得漂亮一點還有得補救,偏偏一張臉也平凡無奇,可看性實在是不夠高。」汪迎鎧像聊天似的開口。 班尼輕哼一聲,仍然一副很忙碌的樣子。 「如果說她有副好性情補強嘛,平時確實是挺溫和善良的;可是一犯到她的忌諱,小綿羊馬上變成一隻刺蝟,這個時候就讓人家恨不得將她抓起來用力晃到她昏過去為止。」他繼續閒聊。 班尼把椅子排好,巡視每副餐具排放的角度。 「她每天下班回家最愛做的事就是抱著筆記本塗鴉,期望她一起出門應酬,長袖善舞,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!」他仍然自言自語,自得其樂。 班尼終於斜瞄他一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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