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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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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想怎樣?」寰宇甩開他的箝制。 「咱們隔壁解決。」 「打起來?什麼意思?」諳霓努力想聽懂大嫂氣急敗壞的解釋。 「就是打架的意思。」紫螢拖著她穿過花廳,踏上通往二樓的階梯。 「打架?」她依然一頭霧水。她出來花園散步和打架有什麼關係?而且打架的人還是那三個「通常」很相親相愛的兄弟,那就更荒謬了。毫無疑問的,肯定是紫螢誤會了。她笑著拍拍大嫂肩膀。「放心吧!他們不可能打架,即使二哥和寰宇吵起來,起碼大哥會有分寸……」 一聲轟然巨響重重敲在牆上,震得書房的門扉晃動起來。兩個女人呆呆站在房門口,及時聽見男性陽剛而得意的笑聲傳出來。 如果她們聽得沒錯,那串笑聲應該屬於賀鴻宇。 「謝謝你對我老公如此有信心。」紫螢垮著臉苦笑。「不過,我認為你應該修正剛才所說的那句話。」 「他們真的在打架!」她瞪大眼睛。 驚人的事實終於流入她的腦中。兄弟們平時鬥鬥嘴是常見的事,但兵戎相向卻是她頭一回見到。 且慢,三個人打混架,總有一方會居於挨打的地位。由剛才的笑聲來研判,處在弱勢的人絕對不是賀大哥,而懷宇又常常和大哥一個鼻孔出氣,難道…… 「他們太卑鄙了,怎麼可以兩個打一個?也不怕傳揚出去,人家笑他們以大欺小。你丈夫真是太惡劣了!」她氣憤的粉拳在紫螢鼻端前揮舞。 「亂講,說不定是他們兩個打我老公一個。」兩位嬌妻越想越不對勁。懷宇被扁也就算了,反正他孤家寡人的沒人疼,但她們老公可是要養家活口的,萬萬傷不得。「喂喂喂,快進去看看。」紫螢急忙催促。 諳霓依言打開一小道門縫。 「啊——」聲樂系高材生的尖叫從她喉嚨往外沖。 因為一個唐代上等官窯瓷器罩著她的臉蛋飛過來。 「危險!」千鈞一髮之際,紫螢替她把門扉拉攏。 哐啷!隔著四公分的木門,瓷器碎得屍骨無存。 「是誰這麼缺少運動家精神?」紫螢憤慨極了。明明是肉搏戰居然亂扔東西。 「當然不會是寰宇。」她連忙替老公申辯。 「鴻宇也不至於如此惡劣。」紫螢揚高下巴。 結論是—— 「一、定、是、懷、宇!」她們異口同聲決定道。 活該!誰叫他沒娶個老婆當親衛隊。 裡頭的連天戰火似乎沉寂了些,她們貼在門上竊聽,門內半絲聲響也沒有,只除了最高品質——靜悄悄。 難道他們三敗俱傷,全打死了? 「你們在幹什麼?」耳朵下的門板突然滑開,兩個女生踉蹌跌進去。 兩雙大手及時扶住她們跌撞而入的身子,抬頭一看,是老大和老三。 「還你。」寰宇的口氣仍然很惡劣,把紫螢塞回大哥懷裡。「給我。」再將他懷中的諳霓拉回來。 「銀貨兩訖。」懷宇在旁邊說風涼話。 儘管戰火的苗頭稍微撲熄了一些,但他們之間的緊張氣氛並沒有降溫多少度,如果女士們離開現場,他們極有可能繼續打下去。 依照目前的傷勢研判,三個人平分秋色。鴻宇的額頭上有一小塊瘀青,襯衫扯掉兩顆鈕扣,看起來反而比衣冠端正的模樣更帥;懷宇挨了一記神龍十八掌,五隻手指頭印子鮮明地留在臉頰,手相師可以就著紅印子推敲出掌者的下半生運勢了;寰宇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,如果頂著那個黑眼圈出去,路人可能會以為他戴墨鏡。 「你們為什麼打架?」她的指尖輕輕滑過寰宇的眼眶。 他痛縮了一下。 「沒什麼。」他反問:「你還好吧?」 「我為什麼應該不好?」打架的人不是她,受傷的人也不是她,她當然好呀! 懷宇隨手抓起一個抱枕扔向弟弟。 「你自己聽到了。諳霓親口說她很好的,你可以停止發瘋了吧?」 「她已經哭完一輪了,現在當然沒事。」寰宇低吼。「你少趁機偷襲!別以為有女士在場我就不好意思扁你。」 「住嘴!諳霓愛哭和懷宇有什麼關係?你沒事對著別人亂吠幹什麼?」更別提向他的寶貝老婆大吼大叫。鴻宇想起來就有氣,沒功夫注意愛妻憐惜的親吻落在下巴上。 「我愛哭?」扯了半天,事情居然繞回她頭上。 「好啦!既然當事人在場,咱們請她親自解釋清楚。」一場架打下來,反而讓懷宇的瞌睡蟲跑光光。「諳霓,你剛才到底哭個什麼鬼?」 「我?」她的臉頰驀然間紅通通的。「沒有呀!」 「你的口氣這麼凶,她哪敢說?」寰宇把抱枕朝二哥的俊臉扔回去。「霓霓,別怕,如果你受了委屈儘管說,我幫你做主。」 兇狠的眼神往大哥懷中的小女人瞪過去。 「你瞪什麼瞪?諳霓說過是紫螢弄哭她的嗎?」鴻宇用同樣兇惡如刀的眸光殺回去。 諳霓縮在他胸前,呆呆看著三個惡漢眉來眼去。 「你是說,你們是為了我而打架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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