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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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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站住!」我大叫,扯掉身上礙手礙腳的破布。 什麼銀舞公主!這個人頭腦有問題,行徑跟瘋子一樣,任我說破嘴也不相信。思想觀念的不同,即使他再怎麼具有王者的風範,再怎麼丰采迷人、英氣逼人,我仍然為他覺得惋惜!這樣難得人品的人,竟然相信什麼天仙公主無聊的傳說。 「你把他們放了,並且保證不會再傷害他們。」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來這氣概,反正是豁出去了。 他露出一貫的冷漠,冷聲說:「你以為你命令得了我?」 我愣住了。他說的沒錯!他根本不用聽我的! 我甩甩頭說:「我是命令不了你。不過,你再關著他們又有什麼意義?」 他淡淡掃我一眼,雙手一拍,原先那人應聲進來。 「衛士將,帶他們上來。」 原來他就是衛士將!主子和奴才一個模子刻出來──我不該這麼刻薄! 衛士將帶嫣紅進來。嫣紅一進來,看見宗將藩,就拉著龍太曲膝跪了下去。難怪宗將藩不相信我的說詞,就憑我的態度,鬼才相信我是平凡的隨青源人民。 「你們現在可以走了!」宗將藩用比冰還冷的聲音說:「不過聽好,倘若你敢洩露一字一句出去,我就殺了你們,讓嚴奇給你們陪葬。」他轉向衛士將:「警告忠靖伯王府:不准他們洩露一點風聲,違者殺無赦!」 「聽令!」衛士將大聲答應,刀子一樣鋒冷的聲音。 「下去吧!」宗將藩擺手說道。 嫣紅回頭看我一眼,眼神在說抱歉。現在我是孤立無援了,嚴奇即使在,也莫可奈何。 剩下我跟他在這「雲舞殿」,他朝我逼視過來。 「我已經放了他們。」他說。 「好!你說,你想證明什麼?」我咬著牙說。 「證明你是不是銀舞公主。」他毫不放鬆。 我身子猛然顫動搖晃一下,明知是意料中的答案,親耳聽見了,那種顫慄,仍是蝕人心的驚慌。 我望著他,真想猛打自己一下,就此從惡夢中驚醒。 「怎麼證明我是不是銀──你有什麼依恃憑籍?人人都可以冒充銀舞公主,我說過,我不是──」 「銀舞公主身上有星形的印記!」他打斷我,向我走近一步。「五顆星,排列成夜光之鑽的形狀──」他從懷裡拿出一顆光芒耀人的飾鑽。「這就是夜光之鑽。」 我低頭一看,差點呻吟出聲。那枚飾鑽由五顆等樣大小的鑽石鑲制而成,周旁由細碎的藍寶銀石烘托成形,和我左背上的刺青一模一樣。 「我──我──」我囁嚅著。「那──那只是巧合!我──我不是,我真的不是──」 「是不是要我確認了才知道!」 他根本不等我把話說完,又是用力一撕,將我的襯衫自前胸撕裂出一道縫隙,我還不及反應,另一次粗魯,將我整件衣衫撕毀落地。 我本能的用雙手環住胸口,後退開去,驚叫了起來! 「你不要過來!」 他神色冷漠,也許知道我跑不掉,站住了腳。 我覺得無比的羞辱,緩緩背轉了身體。 空氣凝結了大概十秒鐘,然後一股冰冷自左後背傳入體內。宗將藩的手像冰柱一樣,摸觸著我左背上的刺青,連聲驚呼:「我果然沒料錯!真的是你!真的就是你!」 「不!我不是,我真的不是!」我拼命否認。 「太好了!果然是你!我等了你好久,你終於出現了,銀舞公主!」他由後攔腰將我抱入懷裡,熱情澎湃的聲音令人難以和他冰山一樣的冷漠連想在一起。這個雙面人!情緒變化這麼大! 「我不是什麼銀舞公主,我不是,」我試著掙扎,但他習武的雙臂,孔武有力,我只是枉費力氣。 「不!你就是,你身上的印記說得清清楚楚。」他恢復一點冷靜。 我突然害怕起來。他認定我就是鬼他媽的銀舞公主,我再怎麼否認,他都不相信。那,那傳說──上王一族,如果有誰能和銀舞公主結合為一體,他就是真正的…… 開什麼玩笑,我害怕的尖叫起來。 「放開我!我不是什麼銀舞公主!我是二十世紀的人,因為時光錯置才會來到這裡!我要回去,我一定要回去!我不屬於這裡的,放開我!」 「不!我怎麼能讓你走!」宗將藩糖一樣地黏膩起來。「千年才下凡一次的銀舞公主;我好不容易盼到你的出現,怎麼能放你回去?你必須留在這裡,留在我身邊,成為我的王妃……」 他不再是那個沉靜冷漠的宗將藩了,那個冰一樣,神勇威嚴的宗將藩。這時的他,放任壓抑已久的繳情,宣洩奔流而出,幾幾乎將我俺沒。那種狂熱,完全是失控的瘋狂與激動。 我說狂熱,因為我知道,那根本只是一種情緒的激動,而不是真正愛戀的纏綿。他之所以這樣,是因為他認定我是什麼銀舞公主,一個傳說中可助他稱霸永久帝業的天人。所以說,他狂熱的只是一個象徵,而不是因為愛戀一個實體。 「你──住手──」我必須拼命抵抗,才能稍微阻擋他那失控的激動。 「我等了好久,我要你,我要你成為我的妃子,留在我身邊……」他完全失控了。 「啟稟王爺!」衛士將的聲音,降低了宗將藩體內燃燒的熱度。他脫下銀袍,圍罩住我。 「進來吧!」 衛士將看到殿內的情形,微微一愣,接著就說:「王爺,上王和定威將軍已來到此地,現御駕在北郊行宮,派人來請王爺前往會晤。」 「他也來了?」宗將藩恢復了那種冷漠的王者之風,威凜不可輕犯。「衛士將呢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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