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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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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眯了謎眼看著那人。那個叫喬的舞男和黎北瀟有點神似,不過氣質比較冷;他沒有黎北瀟那種霸氣,更沒有黎北瀟那種侵略人的氣宇。那舞男看起來較陰沉,不過長得英挺,不比黎北瀟差——她就是看上他那一點。 她身旁的牛郎殷勤非常,但她只是緊盯著叫喬的舞男,然後心電感應似的,他起身朝她走過來。 「對不起,讓你久等了。」舞男喬微微含著笑說。 袁丹美含笑起身相迎,示意其它的舞男離開。 「你終於來了,喬,我可是望穿秋水!」袁丹美將半個身子帖在喬身上,緊挨著他坐下來。 喬靜靜將她推開,為她斟了一杯酒說:「敬你一杯,表示我的歉意。」 袁丹美獨自喝了將近一瓶的悶酒,已經有三分醉了,她不肯接過喬遞來的酒,睇著眼,媚笑說: 「我不喝,我要你含在嘴裡喂我。」 喬只是微微一笑,隨手把酒放在桌上。 「你不肯喂我嗎?」袁丹美乳白的膀子勾上喬的脖子,蕩著低沉的聲音說:「你這個沒良心的,我來找你好幾次了,你達一個吻都不肯給我。」 喬在心底冷笑,但他氣質本來就冷,所以也只能從臉上的表情察覺出一抹隱約的淡漠。 袁丹美突然認真地看了他一眼,放開他,點根香煙,吞雲吐霧幾口後,夾著煙,橫著胸,睨了喬一眼說: 「說吧!要怎樣你才肯跟我上床?」地彈彈煙蒂,湊近說:「我知道Lina送了你一部賓士——事實上那還是她向我老公討的。儘量開口,只要你能令我滿意,我絕不會讓你失望。」 「我並不需要車,搭計程車很方便。」喬的臉上樣著笑意,但聲音很冷。 「那你說你到底要什麼?」 喬凝笑不語,手指輕輕撫摸袁丹美光滑的膀子,從腋窩一路滑到腰間,然後落下她的大腿,滑遊進她的腿跨間。 袁丹美腰部一挺,發出浪蕩的呻吟。 她閉著眼,看不見喬臉上那種又冷又鄙夷的陰沉。喬冷冷盯著衰丹美臉上神態的變化,極突然地抽回手,面無表情地喝著酒。 「你——」袁丹美睜開眼,微微喘息,臉色潮紅。 又是一頭發情的母豬!喬冷冷盯著袁丹美,陰沉裡帶著一絲鄙夷;但渾身被欲火燒得火熱的袁丹美,愚蠢地察覺不出那鄙夷。她喘息著說: 「快說!你到底要怎樣的條件才肯——」 「我什麼都不缺。失陪了!」喬嘴角微微一揚,絕情地轉身走開。 「喬!」袁丹美絕望地喊叫一聲。她被他挑起滿腔的欲望,滿身的火熱;他卻這樣丟下她,令她無法忍受克制滿腔的欲火。 她隨手招了一個體格壯碩的牛郎,買下他整晚的鐘點,將他帶出場。 隨後,喬換了一身裝束出來。他穿過馬路走向收費停車場,不一會,碩大的「火鳥」緩緩駛入車水馬龍的街道。 它始終維持平穩的速度,奔向它經常停泊的巢;但在它應該轉彎的角落,它卻呼嘯掠過,多繞一個街道,潛入和本巢相對的大廈停車場。 大概過了一刻鐘,「火鳥」又悄悄飛繞出來;漫無目的地先過幾條街後,才悄悄、緩緩地歸巢。 *** 夜更深了,大廈的燈光,一格一格地熄暗。高日安放下看了一晚的資料,揉揉眼,伸個懶腰,然後關掉燈離開。 他走到地下停車場,找到車,開了門,將公事包丟到後座。倒車的時候,他覺得引擎有點奇怪,但他沒放在心上;他才剛剛將車送廠保養過,應該不會有問題的。 車上了道路,運氣很好,一路遇到綠燈暢通無阻;等上了高架橋要下橋時,他踩煞車想減緩速度,車子卻不聽他指揮,越下越快。前方大十字路已紅燈亮起,橫向的車子來往竄動,高日安拚命踩煞車,但是完全沒用;當前面的車子後照燈亮起,緩緩煞住時,他的車子就那樣失控地撞了上去—— 他只覺得眼前一暗,失去了知覺…… 第六章 「什麼時候再打電話給我?」 舒睛和黎北瀟並肩走出飯店大門時,勾著黎北瀟的膀子問。 她仰著頭,白嫩的粉頸上戴著一條熠熠發亮的紅寶石項練。 黎北瀟抽開手,招了輛計程車,將舒睛送上計程車,說: 「再說吧!你知道我恨忙,有時間我就會找你。晚點我會叫人把你剛剛看上的鑽戒送去給你。」 他丟張票子給司機,司機將引擎一踩,很快駛離飯店。 舒睛回頭留戀地張望一眼,臉上表情複雜,魘足中摻有不滿。她玩著頸上的紅寶石項練,又皺眉又得意地微笑。 她並沒有看錯,黎北瀟的確是個慷慨的男人;只要她開口要什麼,他就給她什麼,比高級應召女郎還值錢。但黎北瀟對她的態度好像也就是如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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