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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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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又怎麼樣!」徐七夏又叫,狗急跳牆,兔子急了也會咬人。 這傢伙,居然敢這樣跟他大小聲!謝海天略微皺眉,可眸光卻亮起來。 「我一直好欺負,你就把人看得這麼扁!」 「你本來就長得扁,不看扁,難道要看凸?」 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!他以為很俏皮嗎? 「你到底想怎麼樣?到底什麼意思?欺負人也不是這樣的!口口聲聲說你看上我,莫名其妙的打電話,跑到我那裡,又說些莫名其妙的曖昧話,還——還——」對她做些曖昧的舉動。 「還怎麼樣?嗯……」謝海天故意追問,傾斜向她。 「你到底想怎麼樣?」徐七夏沒心情陪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,氣怒攻心,不假思考,生氣叫說:「拿我尋開心很好玩嗎!你去相親是你的自由,我管不著,也不管我的事!你故意帶那些女人來是什麼意思?還把你的相親對象帶過來!你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?」 好吧,她一向沒出息,可是她有她的底限。她可以忍受他的霸道,可以忍耐他的傲慢,也可以忍受他的無禮跟大男子主義,唯獨這個她絕不能接受、不妥協。每個人都有底限,這是她的原則,要跟別的女人糾來纏去,就不要來招惹她! 謝海天眼睛亮晶晶,居然笑盈盈。「你吃醋,嫉妒了?」 「誰吃醋了!」她大聲否認。 「你果然吃醋了。」謝海天的聲音聽起來竟是很開心。 「鬼才吃醋!你不要再來煩我了!」徐七夏不肯承認。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,一口氣跑到馬路上,正巧一輛計程車停下來,她沖過去,跳進計程車了。 「麻煩你快點開車!」催促著司機開車。 什麼吃醋嫉妒!謝海天實在太過分,這種時候,還跟她說些莫名其妙又曖昧不明的話!他到底是什麼意思?捉弄她真的這麼好玩嗎? 她就知道,世上哪有那麼順利美好的事!她的春天一直都不來,她甚至懷疑,她的春天真的會有來的一天嗎? 書架上那個巴掌大、白底圈著藍邊的鬧鐘滴答滴答響著,屋裡一片黑,突顯夜的靜。床頭上電話驀然震跳起來似,鈴聲大作,叮鈴叫起來,叫著叫著,忽然變成咚咚的敲打聲,捶著什麼似,一記一記,又狠又重,像發洩,更似威脅,毫無節奏感,不斷咚咚捶打著。 徐七夏猛一震,驚醒過來,張開眼睛—— 出了一身汗。她定定神,抹抹脖子上的汗。屋裡十分暗,幾乎不見五指。她只記得回來後她氣得一直哭,大概哭著睡著了,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,看看外頭天色,夜應該深了。 咚咚!咚咚!腦袋裡回音似一直傳來那咚咚聲——啊!不,不對…… 那聲音……徐七夏猛跳起來,坐起身。 「開門!徐七夏你聽到沒?給我開門!」門外帶點傲慢有氣急敗壞的男聲大聲吼叫,邊吼邊用力捶打鐵門。「開門!我叫你開門,聽到沒有!」 又吼又敲又捶,甚至又踢的,踢得鐵門轟轟震動,深夜中聽來,比打鼓還要響,怕不連死人都給吵起來。 還好這舊公寓頂加蓋的獨孤房,沒有死人可以被吵;不過,四周公寓密密麻麻,左右樓下多得是活人被吵。 「該死!徐七夏!我叫你開門!」又是一陣咆哮,加上敲捶踢打,不聽他令不達目的絕不罷休。 想想從開始他就這樣,一直這麼霸道蠻橫,就算是這種時候,也還是一副命令口吻。那敲打聲驚心又動魄,簡直叫人受不了,徐七夏下意識捂住耳朵,還是躲避不了。 「徐七夏!」吼叫聲又起。那傢伙的字典裡沒有「放棄」這兩個字。 她可以想像那些大半夜莫名其妙被吵醒的人惱怒的白眼。 「別再敲了!」她沖到門口,打開門。「謝海天,你到底想怎麼樣?」 門外那個男人,傲慢蠻橫的謝海天,長腿一跨,大步走進去,伸腿一勾,踢上門,橫眉對著她,惡狠狠說:「我想怎麼樣?你還不知道嗎?」 口氣好像她欠他的,無知就該死。 「為什麼又一直不接我電話?」追問來質問去還是那一句,不得到滿意的回答絕不罷休。 「還有什麼好說的!」徐七夏瞪他,口氣很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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