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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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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男女主角對手戲,纏綿至極,又尷尬之至,每次排演,張笑豔都要求導演先跳過。這一次彩排,她又這樣要求,導演氣得跳起來大叫! 「什麼時候了!你還這樣要求!戲還演不演啊?這場戲是整出戲的靈魂所在,演不好,整駒戲就砸了,你……好……你自己……想想!」 他氣得口吃,丟下劇本,帽子一摔就走了。 大銘社長拍拍她的肩膀,安慰鼓勵她;飾演男主角的小童也摸摸她的頭,打氣加油。其實,全幕表達欲望訴求的肢體動作並不是那麼令人難堪,可是,她就是打不開心結。那一幕,總讓她沒來由地想起三年前失眠的那個夜晚…… 回家時,她正想得出神,冷不防有人大聲喊著她的名字。 「張笑豔——果然是你!」 來人停在張笑豔面前,驕傲的神情。不可一世的跋扈。 張笑豔懶懶地看他一眼。這個人,專門跟她過不去! 「我不相信你那麼健忘!」他說,自信得該殺頭:「今晚過得還愉快吧?希望沒有因為我們的糾纏而掃興!」 「你們的糾纏?」她張大眼睛瞪著他。「你以為你是誰?誰跟你有糾纏了?」 「那!這不是?」他抓起她的手,袖口處缺了一截。 他不提,她還真的忘了;這一提。又讓她火冒三丈。今天真是黑雲遮天,背透了!她甩開他的手,把手縮回去。 「你去死吧!」她大聲罵出口,接著回身走向另一頭。 「脾氣不要這麼大!」他又抓住她。「相親失敗了,就拿我出氣?」 「什麼?」她再度把他的手甩開。憤怒地瞪著他。 他一點也不以為意。摸著下巴,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說: 「相親這回事,一點也不羅曼蒂克,我還奇怪,你怎麼會做這種庸俗的事。而且還是跟許仁平那個傢伙,原來是鐘立文那小子在搞鬼!」 張笑豔奇怪地瞧他一眼,問說: 「對了!你和立文他們認識,你們是……」 「嗯!」他點點頭,根本不等張笑豔把話說完。 張笑豔懷疑地看著他。這個趙邦慕,憑他那一身輕浮的氣質也進得了那種尖端水準的學術機構? 「你懷疑我?」趙邦慕眉毛一挑,看出了她的疑惑。張笑豔哼一聲表示回答,又懷疑地問: 「你認識我?——我是說,你以前見過我?」 趙邦慕俯身將臉貼近,靠近張笑豔的臉,答非所問地說: 「你果然名不虛傳,和傳聞中一樣漂亮——簡直美得不像話!」 然後他直起身子,淡淡地看她一眼,就不再搭腔。 「傳聞?什麼意思?」 「你不知道?」趙邦慕睨了她一眼說:「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白癡,可惜了一副花容月貌。」 「趙邦慕!」張笑豔大叫。這個人說話連諷帶刺,刺耳極了,「你不說就算了。何必這樣子陰陽怪氣!我自己會去問立文……」 這種人,一點都不可愛,和鐘立文差太多了…… 「少把我跟那個低能兒擺在一起!」趙邦慕突然抓住她,威脅地逼近她的臉龐。 張笑豔聽得不由怒火中燒,他怎麼可以這樣說立文…… 「低能兒?你憑什麼這樣批評立文?你才是個自大驕傲、目中無人的大混蛋!」 他並不生氣。饒有興味地看著她。 「哦!生氣了?」他依然抓緊她的手。「我批評鐘立文那傢伙,你心疼了嗎?何必呢!人家自有老婆為他不平,你算什麼?你喜歡他是不是?你叫他『立文』……嘖嘖……」他搖搖頭。「可憐!沒想到你這麼純情!他知道嗎?你偷偷地愛慕著他……」 她不等他說完。伸手甩他一個耳光;卻被他接個正著,兩手全陷入他的掌握中。 「心虛了?」趙邦慕笑得更邪惡了。「放心!我不會跟別人說的——尤其是他那個漂亮的老婆。不過,聽我的忠告不會錯,鐘立文那傢伙不值得你喜歡,至於許仁平那滑頭,那更不用提了。」他放開她,松了松領帶。「害我浪費了美麗的約會,原來是這麼回事——該死!」 張笑豔雙手交替揉著手腕,卻為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。 「你特地來的?就為了取笑我們這次相親?為什麼?」她迷惑不已。 趙邦慕叨了一根煙,將手插入褲袋說: 「我想看看,傳聞中那個美如天人,讓那個低能兒心動不已,甚至不惜拒絕所長提親的女孩到底是什麼模樣——原來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罷了!」 傳聞?又是傳聞!這句話讓張笑豔迷惑極了!顧不得趙邦慕話中的刻薄,她緊抓著他的臂膀問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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