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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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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忘了帶一些資料。」忘得巧,不是嗎?「你別想轉移話題。到底想起來了沒有?」 慘了!他又要逼她了。她勾緊他,嘟著嘴,撒嬌說: 「人家沒有你那麼聰明嘛!可是我有很努力的,真的,一點都沒有偷懶。我還想說你這裡可能有什麼線索——」啊,慘了!居然說溜嘴。 「所以你就趁我不在,偷偷溜過來是吧?」他低頭瞅她,笑裡藏奸,笑得她好不心驚。 「人家——那個,不是故意的嘛!」當賊居然被當場捉到,有夠蠢的。她只有賴皮這一招。 「總之,你就是沒想起來就對了?」他的表情沉下去。 「再給我一個提示嘛!」她雙手軟軟勾著,細聲要求。 其實她都親到他了。他若不讓她追求,他會讓她親他嗎?不過,那是偷親的,不算。兩個人都摟貼著這麼親密,吸取彼此身上的氣息,卻好笑的僵化在莫名其妙的「要求」下。 「好,我再給你一個提示。」他啄了她嘴唇一下,跟著緊攫住,把舌頭伸進去,成了一個濕粘熱纏。吻得呼息急促起來。 「我說……」總算放開她。「如果你喜歡上我,我要你吻我一百次、一千次——」 「啊!」她輕呼起來,氣息起伏不定。 「想起來了?」修長的手指撫摸她紅紅的唇。「你要一次清償,還是分期付款?」 「不可以啦!」她捉開他的手。剛剛的吻,令她的心臟尚不規律的跳動,亢奮多於害羞。「你要的不是蜻蜒點水似的,會呼吸不過來。」 「你連這個也想起來了?」他要的是法國式深吻。很好,他總算咧開嘴。她終於想起來了。「有什麼不可以的?剛剛我那麼吻你,你不喜歡嗎?嗯?」 拜託,不要再誘惑她了。 她困難的抵擋他的引誘,埋怨說:「討厭!你明知道的。」 「我不知道。」她從來沒有過這麼小女人態。他心中那熱流直控制不住要泛開。 「討厭!你一定要我說?!」她勾著他,眼兒水汪汪。「你可以笑我不害臊,不懂含蓄不知羞恥,可是,我真的喜歡這種感覺,一直想這樣碰觸你。這樣的抱著你,與你碰觸,是很好的感覺,很健康的感受——別笑!我覺得這是健康的。喜歡一個人,身體的相互碰觸,這是很自然的!」 「原來你一直在覬覦我的身體。」餘維波摟緊她,更緊。心裡漲得滿滿,在雀躍呼喊,偏偏嘴角掛一副戲謔。 「是啊,垂涎很久了。」她爬起來,手臂仍勾掛在他脖子上。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。她的也是。 細胞在亢奮鼓噪。他可以感受得到。她也可以。 他的手仍在她腰上。熱燙的。往下垂移。 「阿波……」那熱,移到她大腿上了。 所謂「肌膚之親」,就是如此吧? 他不問「可不可以」,猛然抱起她,走向床邊。 門還是半掩的,開著的,細細的呻吟聲便那麼洩漏出去。熱火在燒,熱焰燒逼床上兩個人的糾纏纏綿。 一屋子全著火了。 第十一章 餘維波「正式」接受李柔寬的追求。 然後,他又有意見了。 「總要有個定情物什麼的吧?」星期五晚上,兩個人坐在餐桌旁,等著吃飯。李金髮自然在廚房,另外的兩個則還在回家的路上。 「要不要我給你掛一條狗牌?」定情物?虧他想得出來! 「過來。」他拉她過去。給她戴上一條白金項練,圓形的墜子上刻得居然是他的「波」字。 「你真的給我掛一條狗牌?」她抓著墜於,有些懊惱。 卻見他自己戴上一式一樣的白金項練,方形的墜子刻了「柔」字。 「我知道你粗心大意,所以我自己準備了。」說得一本正經。 「你不覺得肉麻嗎?阿波。」一個大男人戴那種東西,實在,如果他長得斯文秀氣也就罷了,偏偏他不笑時一副優等生的冷漠氣質,衣服內卻戴著這個……唉! 「這有什麼不對?」 「我就是覺得怪怪的。你別——你還是拿下來,改天我給你一個戒指。」 不是男人戴項練不好,只是戴在餘維波身上,她就是覺得奇怪不適合。 「這可是你說的。別賴皮了。」他愉快笑起來,一副算計得逞,很合作的把項練取下來遞給她。 知道著了他的道,她白他一眼,想反悔,他先聲奪人。 「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」 「我又不是君子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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