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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「即使如此,但起碼她們的心意受到尊重了。」

  「那麼我說我帶回去——」

  「你以為我今天才認識你的嗎?阿波。」李柔寬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,眸光斜睨。

  那神態有點驕蠻,但蠻橫的有種嬌嗔的風情。餘維波眯了眯眼,燥熱的眼波閃爍一絲激光。

  「你知不知道,我要真一封一封把這堆信都看了,今天下午就不用上課了?」

  李柔寬揚揚眉,似在說「那又如何」。

  「就算今天我看了,那明天呢?後天呢?」

  「明天的事明天再說。今天的今天解決。」跟牛一樣固執。

  「你要我蹺掉一整下午的課嗎?我可是高三生,功課重得不得了——」

  看她皺眉嘟嘴,看樣子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沒完沒了。餘維波扯扯嘴角,往牆壁一靠,閃過一抹慵懶狡猾的笑意,說:

  「好吧。你要我整個下午不上課看這些信,可以!不過,我有條件。」

  「條件?」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?

  「當然。」他半眯眼,露出漫不經心似的笑。「要我不去上課,乖乖看這些信,你得給我一個吻。」

  「你要我吻你?」她詫訝抬眉,猛盯住他。

  「當然,除了親吻之外,整個下午你也必須陪我待在這裡。」他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。這樣她就應該知難而退了吧?他收下這些信已經夠體貼了,還要他一封一封看,未免太強他所難。小李死腦筋,說不通,他只好為難她,讓她放棄那呆主意。

  「只要我親你,陪你一起蹺課,你就把這些信一封一封都看完?」她目不轉睛盯著他,像在確定他那些話的真切性。

  「沒錯。不過,我可不要那種親額頭吻臉頰的小孩式玩意,我要親這裡——」他指指他的嘴唇。

  聰明人都會知道那是他要陰的藉口。他料定她不會答應,他自然就不必看那些信受苦刑。

  李柔寬卻神色正經地傾著臉思考著,不時抬眼瞄瞄他。過了有一百秒那麼長,她似乎有了主意,居然點頭說:

  「好。我答應你的條件。不過,你可不許賴皮,一定要把所有的信都看完。」

  餘維波不禁揚了揚眉。意外,而且不相信。

  「小李,」他稍收那懶洋算計似的笑。「你有沒有聽清楚?我的條件是陪我一下午還有一個嘴對嘴的親吻。」

  「我的中文沒那麼糟!我很清楚。」她掃他一眼。

  那麼,她怎麼還……他看看她那濃密睫毛偷掩下的眼眸洩漏出一絲狡猾的餘光,心裡琢磨著……

  啊!原來!

  他重新掛起那懶散不經心似的笑紋,笑意賊賊,說:「小李,先說清楚,我不要那種蜻蜓點水似、沾沾唇就蒙混過去的家家酒式親吻。我要法國式的。你可別想打那種騙小孩的主意,打混過去。」

  這樣,她就真的應該知難而退了才對。實在,不難上她一難,她不會乖乖的罷手。

  「你太奸詐了!」果然,她不滿的叫起來。

  「彼此彼此。」餘維波笑眯眯的,拍拍制服的下擺,作勢站起來。

  李柔寬卻用力將他拉住,眼睛冒火似的直瞪著他。

  「小李?」不會吧?他皺眉。她不會做到這程度才對。

  「只是一個吻,又不是割一塊肉。」她還在瞪他。

  「你不怕阿濤知道?」雖然這樣問,身體卻靠向她。

  「他知道會生氣嗎?」是有那麼點擔心。畢竟她將親吻當作交換條件。但如果他真的生氣,是不是表示他其實是在乎她,他心裡其實是喜歡她?

  「大概吧。」他靠得更近。「你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。」

  「我後悔了,你會把信看完嗎?」

  「當然不會。」

  「那……」沒等她抉擇,餘維波就將唇蓋下去,蓋住她乾燥朱紅的嘴唇。

  當然不是像蜻蜒點水那樣沾沾唇就過去。他摟住她的腰,支撐住傾壓的力量,濕潤的舌頭舔了舔她乾燥的唇,然後伸了進去,在她唇舌裡滑動著,與她的舌頭纏卷在一起。她有點反抗,他摟緊了不讓她逃,硬侵開她屢次想閉合的唇齒,甚至愈親愈深入,挑逗她舌腔裡的每一寸柔軟的地方。

  排山倒海的暈眩感襲過來,她覺得她快透不過氣似,下意識的抬手勾住他脖子,好支撐她鬆軟無力的身體。她的嘴唇濕潤溫涼,他柔軟的舌頭與她的纏卷在一塊,每每撩撥她身體泛起一種戰慄感。她愈抗拒,感覺呼吸愈不順暢,投降了任他攫取,那不舒暢感反而消失。所以她只好任他、由他,他怎麼侵入她怎麼接受。

  「阿……阿波!」但他的力量愈來愈粗野,她真的快暈眩了。他察覺,松緩侵力。

  喘息粗重,面色潮紅,但他仍摟住她的腰,目光波動激動地看視著她,沒有尷尬,沒有逃開。

  她的喘息也急促,臉龐通紅,雙唇更紅腫,雙臂軟軟的掛勾在他肩上。她望著他,直到足夠的空氣重回她腦裡。

  「我還沒決定好,你怎麼可以就自己替我決定了?」李柔寬有些惱,拿開他還摟在她腰間的手。

  雖然餘維波吻得燙熱,但並不是言情式的纏綿,所以她並不覺得那麼羞澀,依然能夠不避不逃面對他。

  餘維波從激戰的餘熱中被拉回來。他順手撿起一封信撕開,一邊說:「反正你一定要我看這些信不可,我替你決定比較快。」

  這好象是事實。她無法回駁。

  鐘響了。餘維波動也沒動,繼續拆第二封信。她坐在他身邊,也沒動。地上的陰影擴大了,火氣不再那麼炎燥。她瞥眼望他的側臉,問:

  「阿波,你吻過很多的女孩嗎?」她得承認,他的吻讓她覺得有種微甘的舒服感覺,絲毫不笨拙生澀。

  「你說呢?」他反問,朝她勾勾嘴角。

  「你奸詐又狡猾,我想一定是的。」

  他給她一個戲譴的笑,不置可否。

  「阿濤呢?他吻過別的女孩嗎?」心思一轉就念到餘維濤身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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