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淩宓 > 撞個腦袋嫁醫生 | 上頁 下頁 |
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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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時因緣際會,她與淩然的關係因到山上做義診有了進展,在山上時為安置病童小麥而起爭執,他從冷漠拒絕到心軟答應,這就說明他不是個無情的人。後來偶然幾次被淩然撞見她獨自委屈哭泣的模樣,淩然的安慰也讓她心情好過了些,從那時候開始,她便悄悄對淩然產生異樣情愫。 但她已嫁為人妻,加上個性嚴謹膽小,精神出軌這種事她絕對不允許,因此這分情愫她始終小心翼翼隱藏著,生怕被發現。 「樺兒,你在想什麼?跟媽談談好不好?」克麗斯汀。密特朗看著女兒,內心千頭萬緒,按捺不住開了口。 一個多月前女兒陷於生死交關,她才赫然想通,再怎麼壞都是自己的女兒,縱使不受教常常惹禍,這次闖這麼大的禍更是差點害死自己,但如果自己有好好盯著女兒,這種憾事興許就不會發生。在她看來,女兒會出事,她這個母親長期以來的漠視絕對是最大的主因。 蔣宜樺抬頭淡淡掃了母親一眼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 「有什麼事就跟媽說,別悶著,媽只有你這個寶貝啊,你悶壞了叫媽怎麼辦啊。」 「女兒啊,你這樣子爸媽很擔心,你就說說話吧。」蔣毅憂心忡忡,這一個多月來他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十歲,頭頂原就稀疏的毛髮好像更少了。 「我……」她歪著頭,一臉苦惱。 面對陌生的父母,她真不知自己能說什麼。 「跟媽談談淩然好不好,我聽護理長說,這幾天淩然每天都會抽空過來陪你?」 談淩然啊!依蔣宜樺想,他這個當事人一定不願被別人在背後談論,但這話題對她而言的確安全多了。 吞下最後一顆馬卡龍,她看著四隻眼睛睜大看著她的雙親,緊張的摩挲手,粉唇終於吐出聲音。 「淩醫師會帶著工作來病房消磨時間,雖然不太跟我講話,但他每天都會待上一小時。」這是她清醒以來說過最長的一句話,之前不是「嗯」、「是」、「好」這些不成句的單音,就是保持沉默。 克麗斯汀。密特朗掏出手帕,擦著奪眶而出的熱淚。 蔣毅更誇張,蹲下來激動的抱住女兒。 這、這是演哪出?有需要這麼感動涕零嗎? 看著眼前的父母,蔣宜樺不由想起自己身為江圓圓時的雙親,他們向來漠視她這個平凡無奇的女兒,她在家中沒地位又得不到雙親的愛,唯一對她的希望就是她早日找個人嫁了。 她才上大四,雙親便不斷安排她相親,他們眼中只有豐厚的聘金,為了把她推銷出去更是無所不用其極,直到她遇上了學長陶志緯,才終止了一連串荒謬的相親。 她深受陶志緯的斯文溫柔吸引,據陶志緯所說,他愛她的單純無爭。 交往一年,結婚兩年,他們的愛情如願修成正果。 原以為從此她可以擺脫冷漠又愛慕虛榮的原生家庭找到自己的幸福,卻在婚後才真正看清陶志緯的真面目。 陶志緯的斯文溫和只是騙人的表像,他從來不是個體貼的丈夫,他們婚後生活根本與幸福畫不上等號,她只是從一個冷漠的家庭踏入另一個更冷漠的世界。 陶志緯看上她並排除萬難娶她,是考量到醫師事業。 由於她溫順聽話、怯懦又逆來順受的性子,婚後不管他在外頭做了什麼,她絕對可以當個沒聲音的女人,不會把事情鬧大,更不會影響到他的名譽,因此與其娶個有主見的女性,選擇她對他而言才是最方便的做法。 陶志緯自私的把難纏的父母交給她獨自應付,婚後家裡的一切他皆不聞不問,公婆對她的刁難他看在眼底,但總是淡淡的丟一句要她自己忍著點,不曾站在她這個妻子的立場替她想想。 除此之外,更讓她心痛的是陶志緯會習慣性外遇,每次婚外情緋聞傳進她耳裡時,他總能找理由為自己脫身,而她總是蒙蔽雙眼選擇相信。 無論如何,婚都結了。 她對婚姻有著從一而終的觀念,不論這段婚姻有多難走,她都會不斷安慰自己、給自己加油打氣定要堅持走下去,她深信總有一天公婆會接納她,丈夫會願意回到這個家,陪在她身邊給她她想要的幸福。 結果,她等到的卻是陶志緯和吳沛馨外遇的事實。 陶志緯趁她在醫院當義工時,背著她把吳沛馨帶回家,若不是她臨時提早返家,親眼目睹他們的姦情,還不知道會被蒙在鼓裡多久。 丈夫外遇,她徹底心死,那時她傷心的躲起來獨自哭泣又再度被淩然撞見,淩然生氣的要她馬上離婚,說她丈夫不要她,他要,他要成為她的天。 那一刻她才赫然驚覺,原來淩然心裡也有她,只可惜命運作弄人,讓他們相遇太娩,這份感情只能繼續藏在心裡,因此她故意裝傻,扭曲了淩然的意思,當作他只是同情她。 原本她打算儘快結束婚姻離開那個充滿謊言的家,但看著丈夫對她沒有一句道歉還公然讓吳沛馨住進家裡,吳沛馨甚至鳩占鵲巢的把她趕出主臥室,當下她心有不甘,不知哪來的倔氣,決定霸佔正妻的位置到底! 然而她的反擊卻引來公婆的冷嘲熱諷,丈夫對她更加冷漠,跋扈的小三吳沛馨三番兩次找她談判,所有人炮口一致對準她,團結起來逼她簽字離婚。 當了近二十五年逆來順受的乖乖女,她在那一刻性格大翻轉,堅決拒絕離婚到底。 她可以接受吳沛馨住進陶家,但吳沛馨永遠都別想成為陶家的少夫人,永遠只能當被人指指點點的小三。 沒想到她的硬氣給自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麻煩,心狠手辣的吳沛馨開始在她的食物裡動手腳,讓她怪病纏身。當她纏綿病榻時,他們對外宣稱她得了憂鬱症,吳沛馨看准了她無力反擊,每天在她的點滴裡注射不明毒物,累積在體內的毒素一天一天扼殺掉她的生命,直到她生命終了都沒人對她伸出援手,讓她含恨而終。 「樺兒,淩然還是一樣老是凶你嗎?」 蔣毅的關懷詢問鑽進蔣宜樺的耳裡,將陷入前世可怕回憶的她拉回來,掙脫了過往的魔障。 她眨了眨眼睛,抓回飄遠的思緒。「什麼?」 「我說,淩然還是一樣常常凶你嗎?」 蔣毅身為院長,身邊自然有眼線幫忙盯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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