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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五


  「沒有了。」她低頭俯看著他灼熱的眼,突然口乾舌燥了起來。

  「很好。」費朗拉下她的身子,熱情地吻住她的唇。

  「我們提前度過新婚之夜……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在飯店過夜。」他趁著她輕喘著氣時,雙唇吮著她敏感的頸子,大掌解開了她的內衣。

  「才……才不要,現在是白天,啊……」

  費朗的自製力宣佈崩盤,他用最快速度扯去兩人身上多餘衣衫,一個翻身,便讓她置於他的身下。

  「告訴我,你想要什麼,親愛的老婆?」費朗刻意讓兩人最親密部分,煽情地廝磨著。

  她水眸氤氳,雙頰嬌媚地仰望著他。

  「我只要你。」她認真地說。

  費朗吻住她的唇,一個挺身結合了彼此。在她溫潤的身軀裡,毫無保留地釋放了自己。

  他知道接下來的人生,對於被愛與愛人,將再不會有任何遺憾了。

  這一日,是費朗奶奶八十大壽的日子,一輛保時捷黑色跑車滑入費宅的停車場。

  費朗從駕駛座走出,拉開副座的車門。在他溫柔地擁出聶柏珍的同時,也乘機在她頰邊偷了個香。

  費朗今日穿了一襲黑色ARMANI西裝,天空藍襯衫領豎起,最上方幾顆鈕扣沒扣,露出古銅色鎖骨與些許結實胸口。黑髮斜披過額頭,仍然是他斜眼看人時,不看也像是在笑的睨人模樣。

  而在他身邊小鳥依人的聶柏珍,則穿著他挑選的粉色小禮服,露出一點雪肩,簡單的蓬裙顯得她清純又俏麗,甜美地像棉花糖。

  稚氣嬌容今日淡淡上了層蜜粉,裸唇原本也塗了一點粉色唇蜜,但卻連家門都還沒出,就被一個無賴傢伙吃掉了。

  「我怎麼還是覺得你臉色不太好呢?你不是說你的腸胃炎好一點了嗎?」費朗捧著她的臉,左看右看了好半天後,不滿地問道。

  「誰叫你這幾天熬夜吃消夜,害我跟著吃,胃都沒休息機會,當然就會一直不舒服。」她嬌聲說道,柔柔瞅他一眼。

  「唉唷,這時候又很精明、很有理由了喔。之前不知道是誰,因為內分泌失調,生理期沒來,還以為自己懷孕了,迷不迷糊啊?」

  「幹麼一直提這件事嘛。」她噘了下唇,可愛得緊。

  「還有啊!你最近午餐吃飽後,就直接倒下去睡覺,胃根本沒機會好好消化,這點得改……」費朗攬著她的腰,忍不住開始叨念著她的壞習慣,已經不復他往昔不顧別人死活的自我中心德行。

  「我心情好,腦袋沒煩惱,所以才會吃飽就想睡嘛。」如果不是這樣,她還真找不出理由解釋自己近來的容易疲倦呢。

  「好啊。」費朗故作橫眉豎目狀,用力咬了下她的鼻子。「愈來愈會頂嘴。」

  「跟你學的啊。」

  費朗哈哈大笑出聲,腳步輕鬆得像是隨時要飄起來一樣。這可是他回家族大宅以來,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啊。

  往昔即便知道奶奶疼愛他,他也在乎奶奶,但他仍不喜歡回到這個關係複雜的家族。除了在奶奶面前之外,他總是要板著一張臉,牙尖舌利地譏諷著旁人。

  費朗低頭看向聶柏珍,她正專心地看著費家大宅且驚訝地睜大了眼睛。

  費家大宅位於半山腰,風景視野極佳,加上占地兩百坪的南洋式回廊設計,確實是有一些豪門氣派在。

  「你家好大。」她低聲地說道,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堅持她以禮服赴宴了。

  「房子算什麼!在我心裡,老婆大人最大。」他笑嘻嘻地說道,手掌與她十指交扣著。

  她牢牢握著他的手,安心了不少,便能較為放鬆地與他走過一處白石環繞的水池。兩人竊竊私語地批評過水池裡驚人肥碩的鯉魚之後,再並肩倚偎著好好欣賞了一番費家主宅打上燈光之後的優雅。

  「這裡空氣好好——」她深吸了口氣。

  「等會兒壽宴結束後,我帶你去山上一處空氣更好的地方,唱歌給你聽。」他輕哼了幾句。

  一直站在門口等著接待他們的陸管家,先是瞧見費朗眉飛色舞地進門來,現在又聽到他哼著歌,心裡不禁嚇了一跳——

  這是那個每次回主宅,都像刺蝟一樣的浪子費朗嗎?

  「費朗少爺。」陸管家微彎身鞠了個躬。

  少爺?聶柏珍睜大眼睛,看著費朗。

  「不符合我西方浪子的形象對吧?我老早就叫他們改叫我王子,他們幾個硬是不改口。」費朗故意揪起眉,一臉苦惱地說道。

  「臉皮好厚。」聶柏珍忍不住偷笑出聲來,伸手戳了下他的臉頰。

  「臉皮不厚,怎麼有法子一直以朋友身分纏著你不放手?」

  費朗咬了下她的手指,繼而將其握在掌間,與她一同跨進裝飾著西洋半身雕像的大理石玄關。

  玄關才轉彎,眼前一間法式宮廷般華麗客廳便豁然開展了來,繁複貴氣的裝潢讓聶柏珍不自覺地更挨近了費朗一些。

  客廳裡站著約莫十來個人,主位上坐著一個約莫七十歲的銀髮婦人,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。

  聶柏珍揪著費朗的手掌,心裡怦怦跳,愈來愈緊張。

  費朗直接攬住了她的肩,一起走到奶奶面前。

  「奶奶。」費朗才叫完,馬上便回頭催促著聶柏珍。「還不叫人。」

  「奶奶好。」聶柏珍乖乖地點頭鞠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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