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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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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走路那麼慢,葉剛怎麼有法子配合?」夏小羽光明正大地站在門口偷看。 「你沒注意到葉剛每走一步,就要停三步等她嗎?」 「那個沒耐性的傢伙,這種事都願意做,看來真是愛慘嘍!」夏小羽嘖嘖稱奇地說道。 「希望他們這次可以順利一點,葉剛很需要她。」雷鎮宇望著葉剛背影,不自覺地皺起眉頭。 「別擔心,愛可以戰勝一切!」夏小羽呵著嘴朝男友一笑,比了個勝利v字形。 雷鎮宇揉揉她的頭髮,低頭咬住她可愛的笑容,但願愛的力量真的每回都可以戰勝一切。 對葉剛來說,自從接到舒以柔之後,事情簡直順利到一個不行。首先,舒以柔一坐上車,就開口告訴他「有件事,忘了跟你說」那件事是——她想他。然後,他就只記得要傻笑,覺得自己快樂似神仙了。緊接著,他便不許她再多說什麼,因為他急著帶她回飯店,進行相思的後續發展。 而對舒以柔來說,再次被葉剛擁抱、再度躺在葉剛懷裡入睡,她才知道為什麼他離開之後,她有段時間的睡眠總是不穩定。 以前即使他經常出差,可她知道他不久後總會回來,心是穩定的。而這半年不見,她是真的懂了相思。她總是掛心著他身體是不是還好?是不是仍不好入睡?工作是不是又超量了…… 她原以為可以瀟灑面對分離,所以才會那麼不假思索地提出離婚。沒想到離婚後,什麼牽腸掛肚、夢裡相思全都跑出來椰愉她的自以為是…… 如今再見葉剛,她只想靜靜看著他、守著他啊。 因此,當舒以柔早上在飯店床上醒來後,她便一動也不動地癡癡凝望著他,像是想看到地老天荒一樣! 葉剛睡得好沉,眉頭松了、雙唇也張開著,完全一副放鬆姿態。唉,她真是好想他。舒以柔又趴在枕間看了他好久,直到肩頸開始僵硬,才不情願地從大床上起身。 只是,她洗了個澡,做完一回瑜伽之後,葉剛依然睡得好沉。 他為了趕來見她,一定累壞了吧! 舒以柔心疼地替他蓋好被子後,拿起飯店菜單,坐到床邊地板開始認真研究著。 葉剛一定是特別挑了這家客房服務早餐最多樣的飯店,光是西式早餐就有十種以上的選擇呢!她想要來一份豐富到不行的英式早餐。 鈴鈴鈴—— 葉剛擱在床頭櫃的手機狂響起來。 舒以柔被嚇得一僵,如臨大敵地盯著那支手機。 葉剛睜開眼,很快地接起手機,聽完許秘書報告完國外飯店的幾項進度之後,便掛上電話。他朝她伸出手,感覺她像早晨的雲一樣地飄進他的懷裡。「我想叫一份英式早餐組合,看起來讓人食欲大開。」她開心地指著菜單上的圖片說道。 「你才讓人食欲大開。」葉剛咬住她雪嫩的玉頸,大掌也開始忙碌於尋找他所渴望品嘗的肌膚。 「可是,我現在餓到沒力氣。」她推推他肩膀,認真地說道。 「吃飽再做?」而且可以做更久。 「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個。」舒以柔睜大眼,用手扇著發紅的臉蛋。 「因為我巴不得把你融進身體裡,這樣就能隨心所欲地帶著你遊走各地。」葉剛環抱著她,鼻尖輕撫著她雪花似的肩頸玉肌。 她避開他的碰觸,正坐起身,以金剛跪坐方式,坐在他面前,一本正經地問道:「這題和半年前那題好像一樣,你找到解決方式了嗎?」 「我半年沒見你,沒和你聯絡,你說我找到解決方式了嗎?當然找到了。雖然,這個過程讓我想殺人放火砸壞幾台車!」葉剛苦笑地說道。「不容易,對嗎?」她撫著他濃眉間的皺擰,心疼地問道。 「一開始,我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,運動一個小時,每三天就請經絡師過來按摩調理經絡,每晚累到倒頭就睡,累到沒有力氣再去想我的私生活。」葉剛緊握著她的手,很怕眼一眨,她就會消失不見。「畢竟我不能被感情拖垮,因為我曾經答應過父親,要將集團範圍擴大到其它領域,我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。」 舒以柔撫摸著他因為睡眠而淩亂的硬發,他則是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。 「責任之外,什麼才是你最想要的?」她問。 「有你的家。」他毫不猶豫地說道。 「那麼——我來了!」 舒以柔無預警地往他的懷裡一躍,葉剛整個人頓時被撞向床頭櫃,撞得後腦勺發出「叩」的一聲。 「很痛嗎?」她擔心不已地伸手去摸他的後腦勺。 「你撞得好!一點也不痛!」葉剛回給她一個傻笑,雙手激動地握著她的肩膀,眼神期待地看著她。 「上個月,我把古書店的一半股份賣給一個朋友。然後,我也同時取得了瑜伽及日語教師的資格。所以,如果你日後要到大陸待上比較長的時間,我可以在那裡兼差教瑜伽或日語。」 舒以柔每說一樣,葉剛的臉就閃亮一分,等到她停下來歇口氣時,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像太陽一樣地發光了! 「你放心把古書店交給別人嗎?」他聲音興奮到在顫抖,但他無法阻止。 「我當然偶爾還是要回去一下。但是,我學會了計算機,就算在外地,也能瞭解古書店的情況。」她說。 葉剛擁她入懷,抱得極緊極緊。原來,在他們分開的日子,她真的是很認真地在為他們能夠共同生活一事鋪路。 「謝謝你的配合。」他哽咽地說道。 「但是,我不希望有人干涉我的生活及交友,我是成年人,可以對自己負責了。」她說。 「沒有問題。」他拍胸脯保證,什麼都答應。 「最好是沒有問題。」他現在一副樂昏頭的模樣,她可不認為他真懂了。 「我馬上要許秘書安排星期一讓我們公證結婚。」他喜孜孜地說道。 「不。」 葉剛從美夢中驚醒,看著她搖頭一次、兩次、三次。 「為什麼不?你不是要給我一個家嗎?」他哇哇大叫,臉色霎時變得鐵青。 「家應該是一種心理狀態,而不是一種法律約束。在還不確定婚姻是否會再對我們的關係造成壓力前,我還不要結婚。」況且,除了他們兩人之外,他的家族也是她此次要處理的對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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