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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


  本是因爸爸要她回去相親的關係,她和望月耀太才會陰錯陽差地湊成了一對。

  沒想到爸爸最近忙碌得很,又是大陸又是越南的,這幾個月下來,他們父女倆居然也就沒見到面了。

  大哥說爸爸這回插手的建築業風險極高,但他卻沒有開口阻止。

  她知道,大哥比誰都希望爸爸的事業垮臺。如果她心裡有一倍的恨,那大哥的心裡就有兩倍、三倍的恨。

  幸運地,她遇到了望月耀太——一個讓她開始期待明天的男人。

  大哥呢?他會遇到什麼樣的女人呢?大哥太冷漠了,有沒有女人可以突破他那層冰霜呢?

  「可葳——」望月耀太的叫喚聲和開門聲同時傳入她的耳中。「我回來了!」

  謝可葳馬上從沙發上跳起身來,打算給他一個大擁抱——她好想他啊。

  「瞧瞧我帶了什麼?」望月耀太在她回頭的第一瞬間,就舉高了手中速食店的紙袋。

  「漢堡!薯條!炸雞!可樂!」謝可葳的精神一股腦兒地湧上,她整個人猛跳到他的身上。

  望月耀太努力地保持著平衡,把他的女人和食物一塊平安地送到了桌子上。

  「望月耀太,我愛你!」

  「哇,我以為你今天的提神愛我一小時,已經在你的午休時問就用完了。」

  他們今天通了好久的電話,通到杜宇以手機電磁波的健康因素為由,強行掛斷他的電話。

  「我不想提神愛你了。」她打開他手裡的紙袋,拿出一堆食物之後,分神對他說道。

  「為什麼?」他抓住她的手腕,當笑容斂去之後,一整天的疲累全都寫在他的臉上。

  「因為我現在不用提神,也可以很愛你喔!」謝可葳捧著他的臉中氣十足地說道,小臉滿滿地盡是光彩。

  望月耀太怔住了,因為這實在是不像她會做的舉動、會說的話。

  謝可葳笑得眉眼彎彎,伸手把他閉不攏的嘴巴給壓緊,可又忍不住摟著他的脖子甜蜜地笑了起來。

  「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開心,我也不知道。」她只知道心裡一下子滿滿的都是快樂,如果不開口,她會爆炸的。

  「今天是愚人節還是什麼節?你怎麼突然對我表白了,這樣我會不知所措的。」他喜出望外地笑著,挑起她的下顎,一連迭地在她的唇間印下一大堆的吻。「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?」

  「我可以對天發誓!我剛才對你說的全是我的真心話。」食物和他同時出現,讓她感動到想流眼淚,那些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說出口的甜言蜜言,也就隨之滑出口中了。

  「我算是苦盡甘來啊!」望月耀太摟著她在客廳裡跳起了華爾滋,快樂地在屋內轉完了一圈後,他樂不可支地把她轉回沙發上。

  先喂她吃了幾根薯條,接著打開漢堡的包裝,依然是先喂她一口,自己才隨之大快朵頤了起來。好滿足!好滿足啊!

  「我看到你們的記者會了,不過沒看完就是了。」她把可樂捧到他的唇邊,還主動拿紙巾幫他拭去唇上的奶油醬汁,這個愛美的男人吃得這麼不優雅,一定是餓扁了。

  「『傳奇』紅了,對不對?」望月耀太迫不及待地說道,嘴裡還含著食物。

  「對,你可以回家光耀門楣了。」她咬了一口蘋果派,伸手讓他分食一口。

  對於他要回家這事,她不能說自己毫無芥蒂,可是她現在對他有信心,不必時時相見,她也能放心了。

  「沒錯、沒錯,今天來的歌迷和媒體的陣仗就夠嚇死人了。我在記者會上還大力地感謝我爸從小給我的音樂栽培,我媽看完之後,激動地打電話給我,說已經有CD送到我爸手裡等著我簽名了。」望月耀太嘴裡咬著蘋果派,可就是忍不住要說話,他開心到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式的微笑狀。

  謝可葳望著他,心裡卻是一陣愴然。怎麼人家的父子恩怨,這麼容易就得到了化解呢?

  因為他們容易想得開?還是因為他們家沒有一個花名在外的爸爸呢?

  「對了,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去看你爸嗎?怎麼一延再延?一下子說他去大陸,一下子又說他又去某某地方了?難道,你說要帶男朋友回家讓你爸爸看,只是你想釣上我的藉口?」他故意伸手刮刮她的臉頰,臉上的笑容燦爛到連藏都藏不住。

  他想,所有的父親都會樂於見到孩子有好歸宿吧!他現在可有十成十的自信,能讓她過著還不錯的日子了。

  「我忘了告訴你,我爸前些時候又去越南了,最快也要星期六才會回來。」謝可葳輕捶了下他的肩膀,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
  「又是大陸,又是越南的,你爸對於生意還真是賣命。」望月耀太咬了一口漢堡,見她已經恍惚地捧著可樂猛喝,就知道她又開始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家族史了。

  「除了工作和花心之外,我想沒有什麼事是我爸真正關心的吧。」謝可葳一聳肩,瘦弱的肩卻顯得有些無力。「我記得我大哥考上醫學院的那年,我爸還大發雷霆,因為沒人能接手他的事業。」

  「後來呢?」他好奇地問道。

  「大哥很聰明啊,他向爸爸提了一份醫院企業化的企劃書,利用數據告訴爸爸,這可以讓醫院得到多大的收益和政商名流關係。」謝可葳說到大哥當年振振有詞的冷靜模樣,就覺得好驕傲。「然後,大哥還建議爸爸扶植二哥當我們企業的接班人。」

  「你大哥倒是很豁達,很多同父異母的富家子弟是會因此而鬩牆的。」望月耀太佩服地說道。

  「你錯了,我大哥其實是居心叵測。」謝可葳苦笑一聲。

  「居心叵測?」他不解地問道。

  「我二哥是個天生適合做學問的人,他對數字很頭痛的。讓二哥接班,簡直是對我爸爸及二哥的一種折磨。」對於二哥當時被迫接受那個選擇的難受笑容,她至今仍然印象深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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