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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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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她對他別無遐想時,他都已經那麼會奚落她了。萬一他知道她正在對他發花癡,他八成會登報嘲笑她的。 「小嵐……」他又喚。 「保持距離,以策安全。」杜小嵐快手將他擋到一臂之外,因為她決定要堅決抵抗這個惡魔的誘惑。「就算我求你好了,請王子殿下忘了昨天的一切,可以嗎?」 她雙手合十,擺出乞求的姿態。 管浩元瞪著她急於撇清關係的神情,他握緊雙拳,全身血液都陷入了憤怒煉獄裡。 他霍然直起身,黧黑著臉從床上走下,一絲不掛的結實身軀於是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她的面前。 杜小嵐看得目瞪口呆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尤其是當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數道可疑抓痕後,她更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。 「杜小嵐,我要提醒你一件事——我們昨天沒有使用保險套,我必須要為那個可能的小生命負責。」管浩元雙臂交叉在胸前,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。 既然她不讓他好過,那麼大家就走著瞧吧。他擅長算計如何以最少杆數將球送上果嶺,當然也會計算出一條讓她在最短時間內投入他懷裡的路徑。 「閉嘴、閉嘴啦!」杜小嵐鴕鳥地將頭鑽入白色枕頭裡。 「和我在一起有那麼痛苦嗎?」他看著床單的目光可以焚燒掉整座森林。 「不是痛苦,而是我壓根兒沒想過這件事。」他們倆根本是雲泥之別的差距。 「你想和朱建民複合?」管浩元看著她的手機,心陷到了無底冰洞裡。 「我又不是豬頭。」白色床單搖晃了好幾下。 管浩元聞言,唇角的緊繃線條稍緩了一些。 「那你就沒什麼好擔心的。」他扔下一句話,逕自轉身走向浴室。 目前的發展進度,或者遠遠出乎他的意料。但是,他不在乎,既然已經將球打到一個容易掌握進洞的好位置,說什麼都沒必要放棄。 沒聽到浴室關門聲的杜小嵐,躲在床單裡大口的呼吸著。 空氣好稀薄,而且她的肚子好餓喔。她咽了口口水,用雙膝頂住胃部,在她以為她就快要窒息的時候,安靜的屋內突然傳來蓮蓬頭的水花四濺聲音。 杜小嵐從床單裡露出一隻眼、一方耳朵,進行四方偵測。妙哉,管浩元王子好像跑去洗澡了。 她迅速地拉下棉被,飛快從床上一躍而下之後,她破了生平最快的著裝紀錄,一分鐘內便拎著她的高跟鞋和皮包沖出了管浩元的房間。 十五分鐘後,她退了房,跳上出租車,直奔機場。 一路上,杜小嵐的手機持續地響著,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。 她知道管浩元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球聚,他不能離開,所以她一時半刻可以不用擔心他會追上來。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啦! 她一直以為,就算她赤裸地站在管浩元的面前,他也一定會面不改色地嘲笑她的身材的。怎麼他現在居然能大氣不喘地對她說出「結婚」這一類的話呢? 杜小嵐看著出租車窗外的風景,咚地一聲把頭撞向了玻璃窗。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,發現人和玻璃都沒事時,他繼續專心地開著車。 砰!一記重擊聲再度傳來。 司機連忙把車停到路邊,因為後座的小乘客又開始用頭撞擊玻璃窗了。 杜小嵐根本沒發現司機臉色發青,仍然奮力而不知所措地用頭撞著玻璃,好厘清她混沌的腦筋。 她該怎麼辦? 有沒有那種不小心跟認識十三年的朋友上床的人,可以告訴她答案啦! 第五章 杜小嵐從澳洲回到臺灣的第一件事,就是立刻銷假回到「發坊」上班。 她目前最不想做的事情,就是待在家裡胡思亂想。她和管浩元家就在隔壁,管伯伯、管媽媽偶爾會過來串門子。以前的她,可以嘻嘻哈哈地陪他們在視聽室裡唱卡拉OK,但是,她現在和管浩元出了「那種狀況」,她連看到自己爸媽都會結巴了,更遑論是看到管伯伯、管媽媽了。 況且,不是她疑神疑鬼,她真的覺得打從她回到家之後,爸媽的眼睛就頻頻盯著她看,好像要等她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一樣。她懷疑爸媽早就知曉管浩元也住在那座高爾夫俱樂部裡。 不管啦!反正她要徹底地忘了管浩元和那個十八限的夜晚啦。 杜小嵐站在「發坊」門口,深吸了一口氣,眉飛色舞地沖入同事堆中,左摟右抱了起來。 「周老大,我回來了!各位兄弟姊妹們,我回來了!」 在同事雀躍的問候聲中,杜小嵐以散財童子姿態,將那一大袋從機場買回的澳洲特產逐一分發,引起了同事們的一陣驚喜喧嘩。 她知道朱建民一直在看她,當然也不會沒看見Landy的兇惡眼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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