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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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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很想要我,對不對?」歐陽文文的小手擺在他的手臂,水眸凝然地看著他。 麥特森錯愕地瞪大眼,差一點打翻水杯。他看著她開始焚燒的小臉,猜測那句話八成是她這輩子說過最「十八限」的句子。 「我會不會很想要你?」麥特森摟過她的腰,雙唇緊貼於她的耳邊低語道。 「我可以說出幾十種我想要你的方式。而你現在是在邀請我——要你嗎?」麥特森對著她的耳朵輕吐了一口氣,灼熱呼吸將她的雪白耳廓染成了豔紅。 歐陽文文揪著手帕,根本不敢抬頭,她猜測她的頭頂也許已經噴出火焰了。 「我只是……關心你……我怕你會覺得我的堅持……很無聊……」天啊,她根本沒法子對他說出——「來吧!讓我們真正的『在一起』吧!」 「我當然會覺得你如果放心我,你就應該把你自己給我。」麥特森察覺到她的身子一僵,他旋即啄了下她的耳朵,安撫地說道:「可是,我並沒有因此而生氣。我更不想逼你,因為我在乎你的感受,我不要你有任何不安的感覺。」 「謝謝你為我而做出的忍耐。」歐陽文文拉下他的頸子,在他唇間印下一吻。她想,她已經知道她待會兒應該怎麼做了。 麥特森睜大眼,再睜大眼,震驚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 「哇。」他只發得出這個聲音。 歐陽文文笑了,儘管俏臉生煙,卻還是鼓足生平最大勇氣,再度於他唇上印下一吻。看到他因為她的一個小舉動而開心,她也覺得好開心。 她的醒悟或者來得太晚,但是她接下來至少可以沒有壓力地和他度過一段戀愛。她有好多事想和他一起嘗試啊…… 「天啊,我是做了什麼事,竟然能夠得到這樣的待遇?」麥特森撫著額頭,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飛紅如霞的美麗小臉,飄飄欲仙到想昏倒的地步。 歐陽文文被看得害羞了起來,她低頭揪著手帕,決定今天要把她平時不敢做的、不敢說的,全都付諸實行。 「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。所以,我唯一能做的事,就是告訴你——我好喜歡、好喜歡、好喜歡你。」她小聲地對著他的手指頭說道。 「沒想到,你對我的手指頭居然這麼有感情——」麥特森的聲音從她發上飄過。 「不是啦,我喜歡的是你!」歐陽文文慌亂抬頭,迎上的卻是他微笑的唇。他在她額間印下一個吻,宏亮笑聲為她發燒的臉蛋再增高了些許溫度。 「不論你是為了什麼原因,而對我有了這番表白,我都覺得感動極了。」麥特森雙手摟著她的身子,像抱著一個大禮物,就連服務生為他們送上了菜色都沒鬆手。 「菜來了。」她慢慢地說道,也沒有離開他身上的打算。 「什麼?菜來了,你就沒有更多的驚喜要給我了嗎?我在你心中的地位,就只值這麼一點嗎?」他扁起嘴,故作傷心狀。 「我晚上是有個禮物要給你。」她聲音低到近乎耳語。說完後,她從他懷裡跳起身,正經八百地坐在餐桌前,揪著筷子。 「我現在想要的禮物只有一個。」麥特森深深地凝視入她的眼裡。「你願意讓我如願嗎?」 歐陽文文水汪汪的眸子一揚,緊張地睨了他一眼。她是想把自己當禮物給他啊,可他這麼一說,她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。 「有志者事竟成,鐵杵都可以磨成繡花針,你的誠意會感動老天爺的。」從小看到大的作文評語,想也不想地便脫口而出了。 麥特森即時扶住下巴,解除它緊急脫臼的危機。 「親愛的,如果哪天本人鐵杵磨成了繡花針,你就真的要非常地擔心你的幸運了。」麥特森爆笑出聲,大掌猛拍了下桌子,防止自己笑得太過劇烈。 「為什麼你如果把鐵杵磨成了繡花針,我就要擔心我的幸福呢?」她洋娃娃般的長睫毛緩緩地落下、眨眼,還是不解。 「我真不敢相信,這世界上居然還存在你這種單純的生物。」麥特森挾起菜喂她,眉眼裡盡是笑意。 原來,當「喜歡」這種感覺到達了某個程度之後,就會想要用一種社會化的標準來強化這一層關係。他以為他自己不是那種會被婚姻拘束的人,沒想到,那只是因為他還沒遇見她。 他想跟她求婚! 「單純不好嗎?」她吞下食物,表情很認真的看著他。 「好得不得了,你就繼續當我獨一無二的歐陽文文。」麥特森拿起了一支雞肉串燒送到她唇邊,看著她秀氣地露出一口白牙,慢慢地吃東西的樣子。「其實,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——明年的六場賽事,都會在亞洲舉行。」 「你怎麼不早說!」她高興的睜大眼睛,一下拉著他的手臂,一下又摸摸他的臉頰,快樂得不知如何是好。 最後,她決定也喂他吃東西,免得她手舞足蹈起來。 「早說就不是驚喜了。」他咀嚼著多汁烤雞,也笑著。 服務生送來了一盅湯豆腐,歐陽文文忙著為他布湯,舀了滿滿一碗的好料,當成祝賀。 「所以,你可以更常來找我了,對不對?」歐陽文文杏眸閃著光,小臉耀眼得像是光輝新月。 「不,我希望你能來找我。」麥特森敲了下她的小腦袋,朝她皺皺鼻子。 「可是,我不能請那麼多天假,我已經遞假單遞得很不好意思了。」她苦惱地擰起眉頭。 「你的工作沒那麼忙碌吧。」他挾了一塊新送上的蔬菜天婦羅,咬下炸得爽脆的外皮,理所當然地說道。 歐陽文文放下筷子,有種被刺傷的感覺。「我是沒你那麼忙碌,但我還是有一份工作。」她的語氣沉重地像是剛寫完一份悔過書。 「大多數時間都是我到臺灣來,你就不能偶爾配合我嗎?」察覺了她的嚴肅,他的臉色也凜然了起來。 「我明後天也請了假陪你啊。」原來,在他的心中,她的工作和無所事事並沒有兩樣。歐陽文文揪住了手帕,呼吸頓時變得好沉重。 麥特森驀地放下筷子,側身與她正眼相對。他以為心思細膩如她,應該知道他這段時間的付出有多辛苦。 「我一比賽完就趕到你這邊,以賽車手平均二十多歲的年齡來說,我已經不年輕了,我的體力狀況沒有法子永遠都這麼好。」他沉聲說道,沒有隱飾聲音中的不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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