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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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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安妮不敢回頭,因為她不能給BENNY任何希望。 白哲希不能回頭,因為他會想出拳揍到那傢伙倒地不起。 砰!房門於是被重重地關上。 門才闔上,古安妮便忍不住壓低聲音跟白哲希抗議道:「你不要對BENNY說話那麼刻薄,他只是酒喝多了。」 「馬的!」白哲希突然詛咒了一聲,俊美臉孔氣到差點扭曲。 古安妮從沒聽過他罵粗話,頓時怔愣在原地。 「酒喝多的人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!如果我晚一點回來的話,天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對你……」 白哲希的聲音突然顫抖到沒法子再說下去,他霍然把古安妮攬在胸前,用盡全身力氣地緊捆著她。 古安妮被他摟得喘不過氣,清楚地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與他狂亂的心跳。 屬於他的溫度包圍著她,他的激動讓她全身都輕顫著。這個嘴巴好壞的男人,表面上凶她吼她,可他卻是比誰都擔心她啊。 古安妮的心柔軟地揪擰著,擰紅了鼻尖,擰出了眼眶的水氣氤氳。 「我沒事了。」古安妮拍撫著他的後背,故作輕鬆地說道。 「你沒事是因為我回來了!」白哲希驀然抬頭,瞪著她單純又錯愕的眼神,劈頭又是一陣批評。「你是存心製造麻煩嗎?先是我的那群同學,現在又是BENNY!你一定要處處留情,把所有事都往身上攬,讓所有人都稱讚你好心腸,同意你是好人好事代表,你才高興嗎?現在可好,BENNY被你照顧到以心相許了,這樣你開心、滿意了嗎?」 「我沒有處處留情,我對誰都一視同仁,我也沒有對BENNY特別用心啊……」古安妮怕BENNY聽到她的話,所以刻意壓低了音量。 「哈,那就是你的態度曖昧不清,對待每個人都一視同仁,所以才會讓他覺得有機可乘。」白哲希嘲諷地說道,薄唇仍然在顫抖著。 「我哪裡曖昧了?我對待朋友一向都是如此啊。」她握緊拳頭,努力不讓自己隨著他的怒氣起舞。 「你對待朋友和你對待我有什麼兩樣?如果他們都是普通朋友,那我又算什麼?」他的怒吼不客氣地直吐到她臉上。 「是啊,你算是我的什麼呢?」古安妮忽而一拳揮上他的肩膀,委屈的淚水霎時滑出眼眶。 白哲希眯起眼,瞪著她的淚水,他咬緊牙關,努力不讓自己再爆粗口。 「走——」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,轉身往外走。 「去哪?」她抓住一把椅子,不跟他出去。 「我們現在到拉斯維加斯結婚。」白哲希命令道,不想再為她牽腸掛肚了。 古安妮睜大眼,看著他固執眼神及強硬神態,她猛烈地搖頭,脫口說道:「你瘋了!」 「你不願意?」白哲希眼神一狠,心一沉。 「我當然不願意,我們連男女朋友都稱不上。」積壓在胸口多時的悶氣,讓她忍不住出聲對著他大吼。 一直以來,他就愛對她吆來喝去,她難道是他養的寵物嗎?他叫她結婚,她就要結婚嗎?沒有人是這樣求婚的啦! 「你——」他瞪著她明顯倔了起來的圓臉,他深吸了口氣,強壓下胸口怒氣,盡可能平和地說道:「如果我們這樣連男女朋友都稱不上,我不知道什麼樣的關係才應該叫做男女朋友。我們吃住睡在一起,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是一對。」 「沒有男朋友像你這樣的。」比她老爸還凶十倍。 「不然男朋友該像什麼樣?你偷偷交過?」白哲希驀然朝著她俯身而下,白牙利光一閃,像是隨時要張口咬人一樣。 古安妮嚇得打了個冷顫,原本強硬氣勢頓時大打折扣。 「你從沒追過我,算是什麼男朋友!」她不甘心地回嘴道。 「你以為我三天兩頭買東西送你,每三天越洋電話詢問你的情況,莫非是吃飽了撐著嗎?」他的話是從齒縫裡迸出來的,大掌忍不住捏住了她的下顎。 「你錢多啊……」古安妮連忙把話吞進嘴裡,因為他的眼神變得更凶了。「你弄痛我了。」她指指他捏住她下巴的大掌,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。他要是再凶下去,她可能會嚇到哭出來。 「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,今天一次說清楚。」白哲希鬆開手,雙臂交叉胸前,律師審問證人似地咄咄逼人著。 「我們從沒約會過。」 「我們這陣子在校園附近手拉著手四處走動,這不是約會是什麼?」他耐著性子說道,卻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。 「一般人的約會是看電影、逛夜市啦。」她還以為是他孤僻沒朋友,所以才老愛拖著她跑咧。 「電影院裡會有人吃東西的怪味,我不喜歡。夜市東西沒有你做的乾淨、好吃。」 古安妮聞言,高興了一下,嘴巴揚起一邊,卻又很快地壓抑了下來。 「你從來沒說過喜歡我!」她急忙再丟出一顆球,免得他的理直氣壯很快地打得她兵敗如山倒。 「我如果不喜歡你,幹麼寄機票讓你千里迢迢地來找我?」白哲希朝她逼近一步,怒氣已經接近爆發邊緣了。 他說得好像有那麼一回事,可她感受到的又總不是那麼一回事啊。「也許……也許……」她氣虛了半天,卻再也找不到理由反駁他。 「你根本是在無理取鬧!」白哲希大吼一聲之後,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。 他唇間憤怒的火焰燃燒到她的唇間,暴動情緒很快地轉化成另一種想從她身上得到認證的激情。 她原本是抗拒的,可是卻因為太習慣他的深吻及觸摸,於是便在不知不覺間又貪戀了與他合為一體的快感,很快地便融化在他的唇間、指下…… 她扯開他的襯衫,習慣性地想尋找他的體溫,而她生澀的碰觸也一如往常地讓他體內火焰燒得更灼。他不想失控,於是單手扣住她雙掌置於她的頭頂,一手則在床頭櫃上尋找著保險套。 「該死!沒有保險套了,我去買。」他詛咒一聲,一躍起身。 白哲希一離開她,古安妮迷蒙的雙眼突然開始聚焦。 她倒抽了一口氣,扯過棉被覆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,慌慌亂亂地將衣服全抓到胸前。為什麼每次只要他一吻人,她就會很沒用地在床上被他征服到底? 「我們不可以做,BENNY還在外頭。」古安妮說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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