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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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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則,什麼是她身邊不敗的位置? 她的家人嗎? 藍雅夫的臉上閃過一個魔鬼的笑容,當下決定了今晚下班後的去處。 季憐走進大樓電梯,心不在焉地按下樓層按鈕。 她和詹森華的那頓晚餐吃了兩個小時,吃得她脖子好酸、嘴巴也好酸。想來交際花這門行業,還真不是體力不好的人能做的事。 她疲憊地按捏著自己僵硬的頸背,只能勉強安慰自己幸好今晚的戰果豐碩,也不枉她犧牲睡眠到俱樂部賣弄色相了。 詹森華很喜歡她、相當相當地喜歡,他甚至已經開口邀請她一塊去參加他們家族下周日的聚會。 她應該對這樣的戰果感到心滿意足的,因為根據她在公司旁敲側擊出的結果,季芊芊顯然還沒有見到她老闆的爸媽。 只是,她心情還是很糟,糟到她想把電梯裡的鏡子砸破! 都是那個藍雅夫害的!季憐瞪著鏡子裡那個橫眉豎目的女人,忍不住搗起耳朵,在電梯裡大吼了一聲。 「藍雅夫,你混蛋!」 他為什麼不能讓一切在最好的時候結束?為什麼還要出來插一腳,讓她知道他的真面目原來是個以征服女人為樂的花花公子! 她現在覺得那一夜的纏綿很讓人作嘔!他怎麼有法子裝得那麼深情款款? 她的心好痛、痛得像被人射殺了千次,心臟千瘡百孔,她卻死不了、無法解脫,只能睜著眼,咬牙捱著痛。 好痛、好可憐、好想哭—— 季憐揉著眼睛,一聲忍不住的嗚咽已經滑出唇邊。她重重咬住唇,不停地用手背拂去一顆顆的淚水。 她的視線模糊了,只能看見鏡子裡的那個女人哭到直不起身。 不許哭,媽媽這時候八成還在看電視,她不能讓媽媽擔心。 季憐忍著淚水,緩緩地走出電梯。她在電梯門口足足站了五分鐘,並為自己的紅鼻子補了個自然妝,才狀甚自然地拿出鑰匙打開家門。 媽媽的笑語聲傳入她的耳朵,她驚訝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。 家裡有客人! 「你一定是騙我,哪有人那樣開車的——」媽媽仍然在笑,笑得好開心、笑得就像她小時候的媽媽一樣開朗。 「伯母,我沒騙你。意大利開車的人真的都是瘋子,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杆,也絕對會下來罵電線杆怎麼不會往旁邊站一點。」 陡地,一個季憐再熟悉不過的男聲,傳入了她的耳中。 藍雅夫! 一股怒火沖上季憐的腦門,她重重地關上大門。那巨大的聲響,讓屋內的談笑聲頓時打住了。 她板起臉,兇神惡煞似地走進客廳。 藍雅夫正坐在她媽媽的身邊,一臉好女婿的乖乖表情。 「你回來了。」藍雅夫笑著說道,故意忽略季憐的眼神有多麼地想置他於死地。 「你給我滾出去!」 季憐二話不說,拽著他的手臂就把他往門口拖。 「小憐,你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,就算小倆口吵架了,也不可以這麼粗魯啊。」劉美娥急忙忙地起身勸架。 小倆口?!季憐推不動藍雅夫,手指遂直接擰上他的手臂。 「你跟我媽說了什麼?」她大吼出聲,指尖使力擰著他的肌肉,擰到他臉色大變。 「我跟伯母說,我今晚說錯話,得罪了你。你不理我,我只好追到你家來登門道歉了。」 藍雅夫嘴角抽搐著,強忍著手臂上的劇痛。要不是男子氣概作祟,要不是知道她此時氣得想捅他兩刀,所以他該給她一個發洩的管道,他可能會痛哭失聲! 老天,她根本是想挖出他的肉嘛! 「那你有沒有告訴我媽,說你是個愛情騙子,專門欺騙女人的感情。」她陡地鬆開手,完全無法阻止自己像個潑婦一樣地猛推著他的後背。「你滾!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個騙子。」 被人當成獵物的屈辱感與識人不清的悲傷還在心頭飄浮,尚未沉澱,他居然還妄想要再耍她一次,門兒都沒有! 「我沒有騙你。」他握住她的手臂,從她臉上的狂亂神態,不難知道她有多難過。 他看了一眼那只放在桌上的牛皮紙袋,只希望那裡頭的東西真能救他一命,讓他再多一些時間能挽回她。 「我不想聽你的謊話連篇,你給我滾出去,你聽不懂人話嗎?」她臉色鐵青地斥喝道。 「唉呀,你別這麼生氣啊……你吃晚飯了嗎?媽用麻油煎個蛋給你吃,你最近氣色很差。」劉美娥試著想緩和氣氛。 「媽,你不用幫這個混蛋打圓場,我已經看透他的真面目了。」季憐氣到全身發抖,她指著他的鼻子,用最惡毒的眼神瞪著他。 「我帶了證據來證明我的清白。」他拎起那只牛皮紙袋,對於被她仇視一事,感到極端的不舒服。 他這輩子還沒被哪個人這麼深惡痛絕過。他現在理解到她有多痛恨那種對愛情不忠貞的男人了。 「什麼證據?」她冷笑一聲,不屑地看了一眼他所謂的證據。「請那些被你糟蹋過的女人寫一封陳情書,說她們和你是清白的——是這樣嗎?藍大花花公子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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