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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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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定煊只是我一起去看表演的朋友。」易青青說道。 「昕有關係都是從朋友開始發生的。」白裕承俯身逼近她,微一勾唇,但笑意卻未曾抵達他的眼裡。「那麼我被歸類為哪一種關係?你的秘密情人?你的床伴?」 「你說呢?」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不閃不躲地直視著他。 「你說呢?」他狡猾地又把問題拋回予她。 「我不知道該如何歸類你,我只知道自己被歸類為是你的床伴。」她手握成拳,面無表情地說道。 「不……」白裕承黑曜石般的眸子光采流轉,握著她下顎的手掌也變得輕柔了。「你不只是我的床伴。」 是嗎?易青青屏氣凝神地望著他,等待著他再多說一些什麼。 可是,一如往昔,每到重要關頭時,他總不再多說什麼,只是用他那雙火一樣的眸,無聲地鎖著她的眼。 「既然自己都不想回答問題,為什麼又要逼問別人同樣的題目呢?」她推開他,轉身走向浴室。 「我不會娶王董的女兒。」 易青青聞言,驀然回頭—— 他正大跨步地走到吧台邊,替他自己倒了一杯酒。 她的心跳如雷,因為他不曾為他自己的行為解釋過什麼,但他此時的話,聽起來卻像是一種承諾。 會不會老天垂憐她,終於讓他改變心意了呢? 一年了!他們在一起一年了,可以有所改變了嗎? 易青青一瞬不瞬地盯著他,無聲地等待著。 「王董女兒的籌碼不夠精采,我的妻子要能為我撐起另一片江山。」他回頭朝她舉了下酒杯。 易青青心一冷,再一次發現,天堂地獄原來就在一線之間。 對他,她錯在不該再有期待的。 「你還不夠有錢嗎?」她問,荒謬得希望他能再傷得她更深一些,好讓她徹底地斷了心念。 「錢永遠不嫌多。我當初被人踩得多低,我就要爬到幾倍的高。」白裕承看著飯店房裡的一室奢華,又將目光移回她身上。「別一臉不認同的表情,你該笑一笑的。我的結婚對象愈難挑,我們的關係就會持續得愈久。」 「是嗎?」易青青仰視著他,白皙小臉除了淡色雙唇之外,竟再也找不出一點鮮豔色彩了。 維持這樣的關係,這樣地愛著一個人,卻只能落得一個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的下場,要她怎麼笑得出來。 「也許……我並不想這段關係持久。」 易青青走進浴室,關上了門。 白裕承瞪著那扇浴室門,聽見了水聲嘩啦的聲音。 他跌坐在吧台高腳椅間,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,只知道自己拿起威士忌,連冰塊都沒放,便直接喝了好幾杯。 待到嗆辣酒意從鼻樑嗆上腦門,他才有法子思考她的話中涵義。 一種無助感在他胸口盤桓著,讓他痛苦地只想狂嘯出聲,如同七歲時父母自殺雙亡後,那種怎麼樣也趕不走的心慌意亂。 他猛捶了下揪痛的胸口,酒喝得更凶了。他鷹眸一眯,搖搖晃晃地起身,倒入離浴室最近的沙發裡。 不,她是在意他的。 一年前,他吻了她的唇,為她打破了不談辦公室戀隋的規則。 因為他看出了她那麼靈巧地藏著對他的愛戀,安分地扮演著秘書一職,什麼也不求的戀愛傻氣。 因為她贊許的眼神,會讓他的心湖雀躍地跳動著。 因為她在他的眼裡,是個讓他有欲望的柔軟女人。 所以,只要他還在意著她的一天,她便不能結束這段關係。 他也不信她會果決地走出這段關係,女人對於情感這回事,總是太癡。否則,她怎麼會無怨無尤地陪在他身邊一年呢? 總之,他不許她走! 白裕承起身,並未全醉,卻又有些借酒裝瘋地走向浴室門口。 「開門!」他用力拍打著浴室、低沉地命令道。 一會兒後,浴室門慢慢地打開來。 浴室裡水氣氤氳,她的頭髮微濕,眼眶微紅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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