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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「不是恐怖,而是辦不到。我自由自在慣了,婚姻總難免要有互相妥協的一面。我我行我素慣了,根本不想妥協,所以不想給你任何希望。」她捧住他的臉,老實地說道。

  「所以,就算我人在臺灣,你還是不會和我長期交往。」宋路平倒打她一耙,抓出她剛才的語病。

  「好吧,我承認——如果你交往的目的是結婚的話,那麼我只能祝福你。」她說著說著,聲音和心情同時變得低落無比。

  「如果我能改變你呢?」

  「如果你有足夠耐心和毅力,願意等我改變的話,那麼悉聽尊便。」她直勾勾地望著他的眼,低聲說道。

  宋路平凝視了她一眼,轉身默然地看著遠方不語。

  接下來他有太多場演出,沒法子到臺灣久留。不過,四個月後,他在臺灣將有幾場演出。演出後,他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可以自由支配。

  她錯估了他的耐心與毅力,他對於一見鍾情的事物,再苦也從來不曾放棄過。學戲如此,學琴如此,交朋友如此。

  遇見動心、想留在身邊的女人,當然更是如此。

  他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的!

  易子衿看著他挺直背影,見他久久不說話,她內疚而心疼。一個箭步上前,從他身後抱住他。

  「別那麼愁眉苦臉,今朝有酒今朝醉啊!」她把臉頰埋在他的後背上,呼吸著他的味道。

  宋路平驀轉過身,重重地吻住她的唇。

  他沒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,用他的雙唇和雙手燃燒著她的身子,讓她因為貪歡而只能揪著他不放。

  在她杏眼迷蒙,身子嬌軟之際,他打橫抱起她走回房間裡,在大床上放縱地親吻、撫觸著她每一處的敏感點。

  「宋路平,你再敢折磨我試試看!」

  易子衿的臉龐在枕間迷亂地輾轉著,她雙頰酡紅地掐住他那雙在她柔軟女性上肆虐,卻始終不給她滿足的手掌。

  「那——咱們就試試看吧!」

  宋路平的唇開始沿著她雪白的身子滑落,在她的驚呼聲中,他以最親密的方式愛了她一回,讓她在他的唇舌間不能自已地達到了歡愉峰頂。

  他要她——忘不了他!

  時間過得好快,她從巴裡島回來已經過了三個月了。

  易子衿坐在「IN」公關公司會議室裡的一排電視牆前面,眼睛盯著每一台新聞,腦子裡轉的卻全是宋路平的臉。

  她想念他!

  更可怕的是,她並不曾因為時間而淡了思念。因為她之後遇見的男人,都只是讓她更加回想起他的好。

  她已經儘量不去挑剔對方的外貌、習性等等諸多問題了,畢竟像宋路平這麼膚柔似水、吐氣如蘭的男子,也算是奇葩了。

  但是,即便她這麼不挑剔了,那些男人還是沒有宋路平的儒雅氣度與飽滿神采。

  將一個男人比喻為解語花也許不適當,但宋路平確實能夠榮登「懂她」男子的第一名寶座。

  她愛撒嬌,好相處,看似隨興,偶爾也有幾分小刁蠻,總希望對方能猜得到她想法。

  宋路平太聰明,總是她眉眼一動,便多少猜准了她心思。對此,她可是又愛又恨哪。試問,有哪個女人願意讓對方吃得死死的呢?

  易子衿看著指甲上的粉色花朵彩繪,目光變得迷蒙了。

  在巴裡島相遇的那星期,現在想想真像一場夢。沒有照片、沒有電話地址,只有回憶……

  她後來在巴裡島又多待了一星期,但是他與她終究還是要分開。

  在她離開的前一晚,兩人回到她房間時,她的大行李箱正敞開放在一旁。宋路平一句話也沒問,她也依然嬉笑著向他撒嬌。

  那晚,他吻她的力道很重。

  但他沒留下來過夜……

  而她在離開飯店之前,還是沒能決定她是否要留下電話、住址給他。

  後來當然是作罷了,反正他也沒跟她要。她猜想他是對於她回臺灣後,就不打算維持關係的做法感到心寒吧。

  易子衿對著電視新聞,歎了口氣,小小憂鬱了起來。

  一旁,新進公司一個月的老闆女兒白小楓,看著易子衿又托腮又嘟唇的模樣,忍不住納悶了起來——這些小女孩姿態,擺在易子衿臉上,怎麼全成了性感模樣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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