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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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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田田驀地打了個冷顫,霍地轉身走到流理台前,啪地打開水龍頭,隨手抓過一條抹布便開始猛洗了起來。 他怎麼可能找得到葉蓮?而他又怎能如此無情?! 「你的話讓人作嘔,離婚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事嗎?」她眼睛噴出火光,一回頭就把抹布往他的身上一扔。 尉遲勁避開了那條抹布,卻沒能避開她的怒氣。 「我為葉蓮感到悲哀!你知道一個女人要和一個才認識三個月的男人走入婚姻,需要多大的勇氣和真心,你知道嗎?你一點都不知道!」何田田的聲音像燃放中的煙火,愈沖愈高。 尉遲勁不顧她的怒目相向,牢牢扣住她的肩膀,鎖住她的視線。他的手掌在顫抖,他的心緊張到要跳出胸口。 「你……」怎麼會知道他和葉蓮只認識了三個月? 「我怎麼了?我哪裡說錯了嗎?當你眼睛恢復正常後,就把她拋在腦後。當你喜歡上另一個女人時,你又想和她離婚。你想過當她發現自己被人利用時,她會有多痛苦嗎?你什麼都不知道,因為你只自私地想到你自己!」她昂起下巴,滿臉的不馴。 尉遲勁看著她臉上沒有隱藏的痛苦與不滿,他眯起眼,拚命地將喉嚨裡的所有激動全都吞進肚子裡。 他不能衝動! 現在,所有的問題都已經浮出檯面了,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真實的證據,好讓她在真相揭穿的時候,無路可退。 何田田一定就是葉蓮! 「葉蓮會得到她該有的報酬的。」於是,他故作鎮定地沉聲說道。 何田田瞪著他,怒氣似滾動的火山熔漿燒熔了她所有的理智。 「她不稀罕你的錢!」何田田一巴掌甩上他的臉。 第七章 這是她第二次甩他巴掌了! 尉遲勁的臉龐被她一巴掌打偏。他的耳朵嗡嗡作響,口中隱約地嘗到血腥的味道。 他黑眼裡燃燒著怒焰,眯緊眼,頸間青筋畢露,卻仍然緊握著雙拳以控制他想還擊的本能。 何田田看著他激烈起伏的肩膀,乍然後退了一步。 「我……」何田田低頭瞪著自己發紅發痛的掌心,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說。 她沒有歉意,她只是痛恨自己太過衝動。 更重要的是——何田田沒有資格打尉遲勁,葉蓮才有資格! 「我剛才說的『葉蓮會得到她該有的報酬』,指的不是物質上的報酬。」尉遲勁站到她身前,語氣凶厲地說道。 「除了物質上,你還能給她什麼?」她頹下肩,內心感到一陣落寞。 在她聽來,尉遲勁的話只是在敷衍了事。男人,為了討喜歡的女人歡心,什麼事做不出來呢? 「你很快就會知道我能給——」 「媽媽,我們回來了。」小淩清脆的嗓音伴隨著開門聲而入。 白裕承拉著小淩的手,走進客廳裡。 「真相很快就會大白的。」尉遲勁走過何田田身邊,用一種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對她低語道。 何田田大驚失色地絞住雙手,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。 她跟在尉遲勁身後,強烈的不安全感讓她抬眼看向白裕承,試圖尋找一些安定力量。她很快地做出——個打電話的手勢,暗示白裕承晚——點和她聯絡。 白裕承微乎其微地點了下頭。 「尉遲勁叔叔!」小淩朝著尉遲勁張開雙臂。 「無尾熊——跳!」尉遲勁笑著挑眉說道。 小淩格格笑著,在何田田的驚呼聲和白裕承帶笑的凝望中,她興奮地往尉遲勁的身上一躍,成了一隻躍上尤加利樹的可愛無尾熊。 「小淩,你喜歡白叔叔還是尉遲叔叔?」尉遲勁直截了當地問道。 白裕承爆笑出聲,用力拍著大腿,沒想到尉遲勁這種剽悍大漢居然會問出這麼醋味十足的問題。 「我都喜歡啊!」小淩抱著尉遲勁的脖子,蘋果臉上表情遲疑了一下,繼而小聲地說道:「我想,我比較喜歡你。」 尉遲勁看了白裕承一眼,眼神滿是得意。「為什麼啊?」 「因為你很會演怪獸,還會學熊叫。」小淩張大雙臂,笑著說道。 白裕承爆笑出聲,笑到整個人都蹲到地上。 「咯。」何田田別過身,也忍不住笑出聲來。 「再笑大聲一點啊,最好笑到下巴脫臼!」尉遲勁抱著小淩走到白裕承身邊,不客氣地踢了下他的腳。「喂,聽說你明天晚上要約何田田出去?」 「有何不妥嗎?」白裕承說。 「沒什麼不對,只是我突然想起來,我明天晚上要在家裡招待幾位重要的客人,所以,何田田不能請假。」尉遲勁一聳肩,把小淩放下。 小淩溜到媽媽身邊,撒嬌地摟著媽媽的腰。 「你說謊。在我沒請假之前,你根本沒提到要招待什麼客人。」何田田氣急敗壞地指責他。 「那又怎麼樣?人有時候就是會不小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。白裕承,你說是吧 ?」尉遲勁坐入沙發裡,利眸對上了老友。「對了,我忘了告訴你,由於『某人』辦事不力,我已經親自叫征信社找人了。」 「你找到葉蓮了嗎?」白裕承眼裡卻閃過一絲笑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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