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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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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炤想像著她此時必然揪成包子似的小臉,忍不住勾起唇角笑著。 要不是因為他知道尉遲靜有多面噁心善,早早就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九霄雲外了。 頭一回被她過肩摔時,他只覺得她有意思,感覺是個很有他的緣的怪咖。後來在工作上合作,又在徐老家遇過她幾次之後,對於她那種看似冷漠,實則默默關心的態度感到有意思。 和她鬥嘴鬥上癮,不料卻連到她家串門子都串成習慣,弄到她爸媽都把他當成兒子。只要他們在國內,吃喝絕對少不了他一份,所有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相親相愛了起來。 是故,他後來才會決定把住處移居到她家樓下。因為即便他生命中的女人來來去去,但小靜卻是他永遠的好哥兒們。 「小靜妹妹,吃早餐了。」司馬炤把鼓棒在手裡轉了一圈,繼續敲著她的房門。 「你敢叫我做早餐給你吃?」尉遲靜打開房門,頭髮亂糟槽,口氣聽來像手裡拿著一把菜刀。 「我哪是那麼不識相的人。我已經派人送來你最愛的重量級早餐,西班牙奶油洋芋蛋捲、燉白豆、薯條、鮮榨柳橙汁,外加咖啡,也都擺在桌上了。」 「每次都支使你的助理幫你買東買西,人家不用休息嗎?」她雞蛋裡挑骨頭,不忘替別人爭取福利。 司馬炤笑了出來,可沒忘記尉遲靜是弱勢支持者。 「我請計程車到餐廳拿的。」司馬炤非常賣力地宣傳自己的德政。「我非常積極地在不景氣苦日子,創造各種行業的就業機會。」 「我們這裡沒有戰爭內亂、沒有疫病流行,哪裡苦啊?你有能力消費,促進別人經濟是好事,也不必把現在說得像是世界末日,好像你沒吃過苦一樣。你不是說過你小時候還跟你爺爺去撿過破銅爛鐵。」尉遲靜戳了下他的肩膀。 呵呵,又被罵了。司馬炤笑容更加燦爛,發現他真的喜歡這個小糾察隊長。 「刀子口豆腐心」指的就是這傢伙。 她說話不好聽,但他去年發燒生病,一夜為他量幾次體溫,叫他起床吃藥,為他煮了姜湯的人都是她…… 「好了,你快點去刷牙洗臉吃早餐,順便把你這頭雞窩也梳一梳。」司馬炤伸手去揉她細軟的發,引來她一聲咆哮。 「那是我新燙的造型,不懂得欣賞,也不要搞破壞啦!」尉遲靜故意齜牙咧嘴,作勢要咬人。 他笑著走回客廳裡,在餐椅前盤腿吹著口哨,拿起刀叉先吃起早餐來。 幾分鐘後,他已經聽見快手快腳的尉遲靜走來的聲音。 「從沒看過女人刷牙洗臉保養,五分鐘內可以完成……」司馬炤回頭對她笑,卻在看到她的同時,愣在原地。 方才的毛蓬蓬燙鬈短髮經過了整理,小靜式的男孩短髮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發尾帶點微鬈、順著耳際滑下的奧黛莉赫本式俏皮短髮。微彎發尾柔化了她漠然神色,強調了她細緻五官,襯得她眼色柔和,並多了分精靈氣質。 「小靜,你……」他咽口口水,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有點陌生的她。 這幾年來,他有過幾次因為她的神情而心動。不過只要一想起,她小了他十三歲,什麼羅曼史情懷也甭發作了。 「我怎麼樣?」尉遲靜雙手擦腰,其實挺在乎他的反應。 「小靜,你……」司馬炤的眉頭愈皺愈緊,心底有種不妙的感覺。 她打斷他的結巴,不想聽到任何負面評語,所以凶巴巴地說道:「我怎樣?我沒被女人甩巴掌,臉上也沒留五指印,一切好得很。」 她在餐桌前坐下,拿起咖啡先灌它個半杯。 「現在應該沒五指印了。」司馬炤撫著臉頰反駁著。 「這位大哥,你知不知道『廉恥』怎麼寫啊?女人會在你臉上留下這麼深的記號,一定是心中有怨,你還說得那麼雲淡風輕,不覺得對不起對方?」她吞入一大口蛋捲,鼓著腮幫子說道。 「不覺得。因為問題不在我,一開始交往時都說是好聚好散的,結果我每次只要一個星期沒聯絡,對方就要使出奪命連環call,這怎麼會是我的錯。」 「不在意,幹麼要call你?」她不以為然地瞄他一眼。 「如果在意,就應該用心瞭解我不喜歡被查勤一事。」司馬炤一手托腮,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。 「厚,你這種大男人沙豬就是不懂女人。」尉遲靜翻了個白眼,喝了一大口咖啡後,指著他鼻子說道:「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啦!」 司馬炤看著她精緻輪廓、修長頸子、她白色棉衣下細瘦但勻稱的肩線…… 他撫著長出新生胡髭的下顎,兩道劍眉皺了起來,決定面對這個問題。 「牛牽到北京還是牛,可是咱們小靜換了個新髮型,現在看來青春優雅。走在路上也應該有很多人眼睛為之一亮,唉,吾家有女初長成。也不知道我們相依相偎的日子,還可以維持多久?」他搖頭晃腦地說道,內心真的感慨萬千。 「誰跟你相依相偎?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地巴過來,好不好?」尉遲靜伸腿給他一記飛踢,耳朵倏地辣紅。 幹麼沒事把她說得像天仙美女一樣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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