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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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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脹紅臉,呻吟一聲,乾脆把臉埋入枕間,手機一扔,自我催眠地說道:「我什麼都沒看見、什麼都沒看見。」 「可我什麼都看見了。」司馬炤看著床頭櫃上那張自己的照片,一顆心頓時融化成泥。 他的小靜啊,就連想他都要這麼嘴硬喔。司馬炤抓起照片坐在她身邊,心裡激蕩著想好好守護她的念頭。 她待他這麼好,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,不讓他的身分干擾她,讓她好好地過生活。若是真有什麼風吹雨打,他也會一肩擔起,不讓她煩惱的。 尉遲靜發現他毫無動靜時,突然想起床頭上那張照片,她驀跳起身。 照片正在他手裡! 她對上他帶笑的眼,她咚地一聲再次把臉埋入枕間,希望自己直接昏倒算了。 「原來你一直對著我的照片暗訴衷情啊?」他附耳在她耳邊,揶揄地說道。 「我腦子又沒壞。哼!」她故意粗聲粗氣地說道。 「是嗎?」司馬炤攬起她身子,挑趄她的下顎,撫著她臉頰,黑眸閃著灼光定定鎖著她的眼。「那這張照片是用來做什麼的?」 「驅邪避凶用的啦……」尉遲靜根本不敢看他,她抓著他肩膀,整個大害羞起來,只得趕緊找話題。「那個……那個我們還有公事要討論,有一項旅行藝術特展要找你……」 「管他什麼公事,現在我最大!」他趴在她身上,望著在「他的」襯衫下顯然未著寸縷的她。 他的黑眸欲望太濃,她甚至不敢多瞧幾眼,匆忙別開目光,掙扎地抬起雙腿想踢開他。 他雙眼一亮,她則是懊惱地想撞牆。 她怎麼會忘記他超迷戀她的腿! 「明天星期六,你早上有約嗎?」他抬頭,閒聊似地問道。 她奇怪地瞥他一眼,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件事。 「沒有。」她搖頭。 他才勾唇一笑,她馬上知道了他的企圖。 他今晚沒打算讓她睡了。 *** 尉遲靜早上醒來時,腦袋還是一片空白,直到眼前的擺設、床鋪的位置讓她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為止。 一股熱潮從她的頸子攀升,轟地炸紅她整張臉。 她把臉埋入枕頭裡,不想再想,但腦子顯然不願聽話。 他們每一回親熱通常很激烈,但他昨天簡直像是十年沒見到她一樣,用了許多大膽到她都沒法子說出口的方式愛她。總是在她以為再也不能有更多的激情時,他就像是要推翻她的想法一樣,將激情變成一種快感折磨。 想到自己昨天竟然哭求著他的佔有,她就起雞皮疙瘩,丟臉到想去撞牆。 緩緩地起身,有個地方卻疼痛到讓她倒抽了一口氣。 「臭司馬炤。」她低低地罵了他一聲,起身走向浴室。 當熱水滑過她的身軀時,她忍不住勾唇而笑。 這傢伙居然也懂得要給她驚喜,突然跑回來找她,總算是還有一些良心。 否則,老是只知道要回來跟她「團圓」個兩、三天,然後臨時丟下話來說他明天又要去山裡清靜,實在超沒良心。 天知道,每當她聽到他說要到山上時,她有多想吼到他耳根不清靜。 只是,當她盥洗完畢之後,卻遲遲沒聽見司馬炤的聲音,她開始在屋子裡找他,卻還是沒看到他的身影。 他該不會跑來跟她親熱一夜,然後就消失無蹤、繼續當他的山中遊客吧?如果敢這樣對待她,她就痛扁他一頓。 這樣實在太差勁、太傷人。找她上床一夜又不告而別,究竟把她當什麼! 尉遲靜咬著唇,覺得胸腹間突然湧上一股酸意。 她咬著唇,強忍住不舒服的感覺,就像她總是要強壓下心頭被他的一意孤行所割傷的傷口一樣。 「我知道你這幾天一直想吐,你忍耐一點,我今天不喝咖啡就是了。」她捂著糾結如石的胃,自言自語地說道:「然後,我得打電話給他……」 反正,她現在有個很好的理由——她必須跟他討論辛明隆提出的旅行藝術展。 她抓起手機,低頭要撥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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