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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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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炤。 「只是好朋友幹麼眉頭深鎖?」於薇難得正經八百地捧住她的臉龐仔細端詳。「而且他會在你面前穿著內褲跑來跑去,你在他面前會不穿內衣嗎?沒有,對不對!那就代表了你們的感情還沒有到達超越性別。男人和女人,純友誼很難。」 「如果對象是像你這種嬌豔型大美女,當然沒有純友誼。」尉遲靜涼涼地打量著今天穿著一襲超短皮裙,露出雪白美腿的朋友。 「拜託,我才希望長得像你好不好?天生麗質、五官明顯又細緻,你那對睫毛別人不知道要刷睫毛多久,才刷得出來。」化妝總是很精雕細琢的於薇捧著尉遲靜的臉,很羡慕地說道。 「而且小靜什麼都會,感覺好厲害。」古安妮抱住尉遲靜的手臂,一臉崇拜地看著她。 尉遲靜大笑出聲,給了兩個死黨一人一顆爆栗。「是,接下來你們又要說如果我是男的,一定要嫁給我……」 「我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,就算你是男人,我也不能嫁你了。」古安妮提起青梅竹馬的另一半,笑嘻嘻地說道。 「而且我的髮型設計師幫你弄的這個新髮型超優雅,即便你穿著連帽上衣和運動垮褲來糟蹋自己也一樣好看,誰敢再把你當男人啊!」於薇嘟起紅唇,杏眸忽而一亮。「司馬炤有注意到你的新髮型嗎?」 「有,他說我青春優雅。」提起這事時,心裡有股暖流滑過。 「啊哈,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定有譜。」於薇好興奮地扯住她的手臂亂搖。 「你想想、你想想,追你的男人,你都沒興趣,只有司馬炤和你糾纏多年不變,這就叫作有緣。」 「幹麼一定要逼我談戀愛啊?」尉遲靜敲了下於薇腦袋。 「因為你才二十幾歲,就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,實在太無趣。而且太差、太稚嫩的男人都配不起你,那個司馬炤雖然愛流浪,不過眼神堅定,瞧來是個好男人。」於薇說道。 「我好想看小靜為愛傷風感冒的樣子。」古安妮的娃娃眼亮晶晶,滿臉期待地看著好朋友。 「戀愛幹麼一定要傷風感冒?」尉遲靜將幾綹髮絲撥到耳後,不以為然地說道。 「因為人的心裡如果患得患失,身體也會跟著變得虛弱。」古安妮搖頭晃腦地學她家那口子老成姿態說話。 「真是夠了,你們幹麼一副等我踢到鐵板的樣子?」尉遲靜懶得再跟她們瞎扯,從沙發裡起身伸了個懶腰。「我先去辦公室處理事情,晚上火鍋店見。」 「今天不是姊妹日嗎?幹麼拚命當女強人?」於薇抗議,摟著尉遲靜手臂不許她走人。 「最近有一批年輕藝術家想把舊倉庫搞成藝術空間,我答應要跟他們一起開會,給點意見。」尉遲靜拍拍於薇的頭,還是走到門邊。 「那……那你究竟有沒有可能喜歡上司馬炤啊?」古安妮不喜歡問題沒有答案,很堅持地追到門口。 「他有喜歡的人了。」尉遲靜捏了下她的臉龐,把她推回咖啡廳內。 尉遲靜走出大門,不明白她最近為什麼就是不開心。 司馬炤以前也交過女朋友,不是嗎? 不,那些不是女朋友。和他有過關係的波霸女,說得難聽一點,不過就是他發洩×望的對象。而他真正在乎的女人—— 留著長髮、有著溫柔的笑。 尉遲靜看著路邊車窗裡一頭短髮的自己,她閉上眼,緩緩歎了口氣。 她對談戀愛從來就沒有特別的衝動,就算曾經短暫交往也都會因為沒有威覺便不了了之。 如今這種一想起「某人」便要皺眉的心情,就是愛情嗎? 可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在乎起司馬炤呢?就因為出現了一個他在乎的女人,佔據了他心裡的重要角落,所以她有了危機意識嗎? 不,她對他應該不是這種男女之情才對啊。 尉遲靜用力戳下一樓按鈕,弄不懂、也不想懂。反正,每個人都說感情剪不斷理還亂,她又何必自討苦吃。 她手邊還有一堆公事要處理呢,哪有時間分心去想司馬炤呢?唉…… 手機鈴聲響起。 尉遲靜低頭一看。 是司馬炤打來的! 她唇角立刻上揚,神情燦爛地接起電話。 「這裡是失蹤人口中心,我是尉遲靜,有什麼事可以為你服務?」 *** 「尉遲小姐,我要替一個慣性失蹤犯司馬炤報案,他已經走失了一個月,不知道他的朋友有沒有報案尋找他?」 司馬炤坐在山坡上,嘴裡叼著一根草,唇邊掛著笑,靜靜地看著遠方,等待著尉遲靜的回答。 「朋友報案過,說他有可能短期失憶,但是過一陣子後應該就會恢復正常。」 他聽見她笑著這樣回答,緊繃肩頸這才慢慢鬆懈下來。他在草地上躺下來,看著天上白雲跟她說話。 「我剛回到臺灣。」他說。 「又跑到山上去了?」她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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