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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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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認識他……」還知道他煙抽得凶,酗咖啡如命,酒量則是乾杯不醉。 「了不起!沒想到你居然也認得雷戰。能讓我們不問世事的夏欣月知道,該頒個獎給他。」李子寧沒察覺到她的異樣,大笑著拍手說道。 夏欣月咬著唇,微乎其微地搖了下頭,卻是什麼話都沒說。 能說什麼呢?說她不但認識雷戰,而且還和他一起生活過幾個月。 還是什麼也不說吧。畢竟,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,今生今世再也不會相見了。 「聽說像雷戰這種粗獷型的男人,有很多你這類清純小百合歌迷。嘖嘖,你該瞧瞧他的那群日本歌迷,個個粉嫩雪白——」 一道嗄啞的歌聲,打斷了李子寧的敘述。 夏欣月和李子寧同時抬頭看向電視。 雷戰正低頭彈著吉他,從頭到尾沒看鏡頭一眼。他那帶著滄桑感的嗓聲,哼唱著一曲心碎的愛情。那特有的嗄啞共鳴音,咬字不甚清楚的尾音,還有那揪人心弦的曲調,在在都讓人感覺到—— 好悲傷。 夏欣月揪緊手臂,一道哽咽的酸氣從喉間直湧而上,強勁力道讓她必須緊咬住唇,才能不讓淚水流下。 「哇,看到我的雞皮疙瘩沒有?他每次一開口唱歌,我就熱血沸騰了起來。」李子寧哇地大叫出聲。 夏欣月勉強擠出一個笑臉,飛快地從電視上移開視線,不敢再看雷戰那張而今更顯冷峻的臉孔。怎麼還會為他心痛呢?她明明知道分開對他們來說,是最好的結局啊。 「欣月,你不舒服嗎?」李子寧握住她的手臂,擔心地望著她青白的臉色。 「沒有……我先出去整理一下魚池邊的荷花。」夏欣月勉強擠出一道笑容,走出了房間。 李子寧目光疑惑地看了她逃離的背影一眼,目光又飄回了電視的訪談上—— 主持人問著雷戰:「你頸問戴的新月項鍊,有什麼特殊涵義嗎?」 「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」雷戰臉色一沉,乍然別過頭,深黝的眼裡閃過一陣狼狽。 「哇,酷。這下子,八卦雜誌又有得八卦了。」李子寧興奮得回頭找夏欣月說話。「對喔,你出去整理花圃了喔。」 李子寧扮了個鬼臉,轉頭對著雷戰教訓道—— 「雷戰,看來你的魅力還不夠吸引我們欣月為你停下腳步。希望你本尊下星期蒞臨我們的農場時,自尊心可別受到太大的傷害唷。」 呵呵呵,真是讓人期待啊! 「你給我滾開!」 雷戰皺著眉躺在床上,瞪著站在床邊的經紀人鄒明琍。 「大老爺,生病了就該去看醫生。」鄒明琍無畏於他的臭臉,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著。 兩個月前,她才剛從她老爸的手裡,接下雷戰的經紀人一職,怎麼可以不多盡心盡力一點呢? 「我不看醫生!你聽不懂人話,是不是?我頭痛得要死,就是因為你這傢伙兩天內,居然給我排了十二個通告。你才剛當上我的經紀人,就那麼急著想把我操死嗎?我才回臺灣三天啊!」雷戰咆哮出聲,把床上的枕頭往鄒明琍身上一扔。 「這是你要的雙倍濃縮咖啡。」鄒明琍一閃身,連忙送上求和品。 「見鬼了,有咖啡不早拿出來,你分明是找死!」雷戰咆哮著接過咖啡,像嗑藥的人一樣地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。 「你先吃點東西之後,再喝咖啡,不然胃會搞壞的。這裡有鮭魚三明治——」 「少囉嗦。」雷戰沒空理人,咕地把咖啡一飲而盡。 濃縮咖啡隨之而來的重度咖啡因直湧入心臟,激得他的心跳啪嚏啪嚏地快速律動了起來,頭似乎不那麼痛了……雷戰瞪著他微微顫抖的雙手,證實了自己還活著。 「這是三明治。」鄒明琍不屈不撓地再度送上早餐紙袋。 「我告訴過你一百次了,我一起床吃不下東西。你老爸難道沒告訴過你嗎?」雷戰瞪著那個紙袋,腦中想起的卻是一張清雅如水的臉孔。 某人總是固執地捧著餐盤,一副他不吃早餐,她便在那裡站足二十四小時的固執神情。雷戰的唇邊揚起一股淺淺笑意,卻又很快地消逝無蹤。 他是神經病加自虐狂嗎? 幹麼一回到臺灣就拚命地想「她」,而且腦袋裡想的還全都是去尋找她的念頭呢? 「老大,你幹麼臭著一張臉,胃痛了吧。你就是吃飯、生活不正常,才會一天到晚鬧胃痛、犯頭痛的。」鄒明琍忍不住開始教訓人。 早就耳聞雷戰原本就是個音樂工作狂,不過這幾個月來,他更是變本加厲地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個個呼天搶地,恨不能早早退休。 雷戰可以三天三夜待在房間裡寫歌,把自己搞成臉灰唇白。然後,再倒頭大睡三天三夜。偏偏他們還在巡迴演唱期間,以雷戰這種工作形態,任憑是鐵打的身體也要被操壞的。 她爸爸就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決定提早退休的啊!鄒明琍莫可奈何地看著他,心裡還有一堆的話想勸他。 雷戰假裝無視于鄒明琍的關心眼神,他逕自跨下床,朝浴室走去。 他那古銅色的身軀一矗立,空間立刻產生了壓迫感。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,胸膛肩臂的每一寸肌肉都結實得讓人無法忽視。 「我明天想飛去京都住幾天,演唱會前一個禮拜會回來。」雷戰突而回頭交代道。 「你幹麼又去京都?」鄒明琍慘叫一聲後,開始碎碎念:「那裡不是老人去的地方嗎?東京的音樂資訊比較豐富吧。而且你就不能等到演唱會結束後才去嗎……」 「我認識他……」還知道他煙抽得凶,酗咖啡如命,酒量則是乾杯不醉。 「了不起!沒想到你居然也認得雷戰。能讓我們不問世事的夏欣月知道,該頒個獎給他。」李子寧沒察覺到她的異樣,大笑著拍手說道。 夏欣月咬著唇,微乎其微地搖了下頭,卻是什麼話都沒說。 能說什麼呢?說她不但認識雷戰,而且還和他一起生活過幾個月。 還是什麼也不說吧。畢竟,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,今生今世再也不會相見了。 「聽說像雷戰這種粗獷型的男人,有很多你這類清純小百合歌迷。嘖嘖,你該瞧瞧他的那群日本歌迷,個個粉嫩雪白——」 一道嗄啞的歌聲,打斷了李子寧的敘述。 夏欣月和李子寧同時抬頭看向電視。 雷戰正低頭彈著吉他,從頭到尾沒看鏡頭一眼。他那帶著滄桑感的嗓聲,哼唱著一曲心碎的愛情。那特有的嗄啞共鳴音,咬字不甚清楚的尾音,還有那揪人心弦的曲調,在在都讓人感覺到—— 好悲傷。 夏欣月揪緊手臂,一道哽咽的酸氣從喉間直湧而上,強勁力道讓她必須緊咬住唇,才能不讓淚水流下。 「哇,看到我的雞皮疙瘩沒有?他每次一開口唱歌,我就熱血沸騰了起來。」李子寧哇地大叫出聲。 夏欣月勉強擠出一個笑臉,飛快地從電視上移開視線,不敢再看雷戰那張而今更顯冷峻的臉孔。怎麼還會為他心痛呢?她明明知道分開對他們來說,是最好的結局啊。 「欣月,你不舒服嗎?」李子寧握住她的手臂,擔心地望著她青白的臉色。 「沒有……我先出去整理一下魚池邊的荷花。」夏欣月勉強擠出一道笑容,走出了房間。 李子寧目光疑惑地看了她逃離的背影一眼,目光又飄回了電視的訪談上—— 主持人問著雷戰:「你頸問戴的新月項鍊,有什麼特殊涵義嗎?」 「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」雷戰臉色一沉,乍然別過頭,深黝的眼裡閃過一陣狼狽。 「哇,酷。這下子,八卦雜誌又有得八卦了。」李子寧興奮得回頭找夏欣月說話。「對喔,你出去整理花圃了喔。」 李子寧扮了個鬼臉,轉頭對著雷戰教訓道—— 「雷戰,看來你的魅力還不夠吸引我們欣月為你停下腳步。希望你本尊下星期蒞臨我們的農場時,自尊心可別受到太大的傷害唷。」 呵呵呵,真是讓人期待啊! 「你給我滾開!」 雷戰皺著眉躺在床上,瞪著站在床邊的經紀人鄒明琍。 「大老爺,生病了就該去看醫生。」鄒明琍無畏於他的臭臉,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著。 兩個月前,她才剛從她老爸的手裡,接下雷戰的經紀人一職,怎麼可以不多盡心盡力一點呢? 「我不看醫生!你聽不懂人話,是不是?我頭痛得要死,就是因為你這傢伙兩天內,居然給我排了十二個通告。你才剛當上我的經紀人,就那麼急著想把我操死嗎?我才回臺灣三天啊!」雷戰咆哮出聲,把床上的枕頭往鄒明琍身上一扔。 「這是你要的雙倍濃縮咖啡。」鄒明琍一閃身,連忙送上求和品。 「見鬼了,有咖啡不早拿出來,你分明是找死!」雷戰咆哮著接過咖啡,像嗑藥的人一樣地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。 「你先吃點東西之後,再喝咖啡,不然胃會搞壞的。這裡有鮭魚三明治——」 「少囉嗦。」雷戰沒空理人,咕地把咖啡一飲而盡。 濃縮咖啡隨之而來的重度咖啡因直湧入心臟,激得他的心跳啪嚏啪嚏地快速律動了起來,頭似乎不那麼痛了……雷戰瞪著他微微顫抖的雙手,證實了自己還活著。 「這是三明治。」鄒明琍不屈不撓地再度送上早餐紙袋。 「我告訴過你一百次了,我一起床吃不下東西。你老爸難道沒告訴過你嗎?」雷戰瞪著那個紙袋,腦中想起的卻是一張清雅如水的臉孔。 某人總是固執地捧著餐盤,一副他不吃早餐,她便在那裡站足二十四小時的固執神情。雷戰的唇邊揚起一股淺淺笑意,卻又很快地消逝無蹤。 他是神經病加自虐狂嗎? 幹麼一回到臺灣就拚命地想「她」,而且腦袋裡想的還全都是去尋找她的念頭呢? 「老大,你幹麼臭著一張臉,胃痛了吧。你就是吃飯、生活不正常,才會一天到晚鬧胃痛、犯頭痛的。」鄒明琍忍不住開始教訓人。 早就耳聞雷戰原本就是個音樂工作狂,不過這幾個月來,他更是變本加厲地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個個呼天搶地,恨不能早早退休。 雷戰可以三天三夜待在房間裡寫歌,把自己搞成臉灰唇白。然後,再倒頭大睡三天三夜。偏偏他們還在巡迴演唱期間,以雷戰這種工作形態,任憑是鐵打的身體也要被操壞的。 她爸爸就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決定提早退休的啊!鄒明琍莫可奈何地看著他,心裡還有一堆的話想勸他。 雷戰假裝無視于鄒明琍的關心眼神,他逕自跨下床,朝浴室走去。 他那古銅色的身軀一矗立,空間立刻產生了壓迫感。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,胸膛肩臂的每一寸肌肉都結實得讓人無法忽視。 「我明天想飛去京都住幾天,演唱會前一個禮拜會回來。」雷戰突而回頭交代道。 「你幹麼又去京都?」鄒明琍慘叫一聲後,開始碎碎念:「那裡不是老人去的地方嗎?東京的音樂資訊比較豐富吧。而且你就不能等到演唱會結束後才去嗎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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