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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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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奶奶抓著椅子扶手,起身給了她一個大擁抱。「這一年來,一個人辛苦了。」 鄔若玫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擁抱,還沒法子反應過來,就又落入了武媽媽的懷裡。 「武聖揚今年回來過年時,只說鄔老師過世了。他在那段期間,也不常說話,我們也是一直到後來才知道,你爸爸連告別式都沒辦。」武媽媽拍著她的後背,柔聲地說道。 「爸爸交代不辦告別式,因為他不想打擾大家。」鄔若玫聲音有些發抖,身子在輕顫。 「鄔老師一向很低調。」武依玲是第三個上前擁抱她的人,她的力氣大,將人抱得很緊。「聖揚小鬼頭兒時沒什麼定性,流氓界一混數十年,是意外碰到你爸,才真正收了心。你爸爸是我們家的大恩人。」 武依玲後退了一步,感激地對鄔若玫笑著。 「我幫祖先超渡時,都會記得寫鄔老師的牌位。」武媽媽補充說道。 鄔若玫張口了好幾次,想試著說話,可喉嚨間的哽咽,卻讓她連說話都困難。 這一家人是老天爺派來安慰她的嗎? 「謝謝你們。」鄔若玫回以深深的一鞠躬。 「該說謝謝的是我們。」武依玲正經地說道,也回以一鞠躬。 鄔若玫和武依玲相視而笑了。 鄔若玫驚喜地發現她和武家人的頻率竟出人意外地調和。 「你現在住哪?你爸過世後,學校宿舍收回去了吧。」武奶奶揮手要鄔若玫坐到她身邊。 「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小套房。」 「一個人住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,千萬別客氣。反正,武聖揚接下來都會留在臺灣,你偶爾過來幫他補充一下營養,這樣也不錯。」武媽媽笑著說道。 「他不用再出國了嗎?」鄔若玫問。 「他去年離開西藏後,便到日本去當了一陣子的客座教授。今年說受不了那些拘謹的小日本人,辭去了教職。剛好最近國內有個瓷器品牌,要找他合作,還有一堆展覽、表演的事。所以,他暫時會先待在臺灣。你有空就多過來嘛。」武媽媽說道。 「你要不要考慮搬來這裡住?我們這裡空房間很多。」武依玲微笑地問道。 武奶奶和武媽媽聞言,雙眼全都為之一亮。 武媽媽悄悄對女兒豎起大拇指,武奶奶則是乾脆鼓掌叫好。 「哈哈哈,想我武依玲小說寫了……」 「馬的!」 一聲咒駡後,武聖揚蓬亂著發,僵屍一樣地從沙發彈跳起來。 他睜著滿是血絲的眼,張牙舞爪地對她們咆哮道:「你們是存心要害我過勞死嗎?我一整夜都沒睡,能不能拜託你們回你們那邊去吵?!」 「馬的!我們正在問你的恩人之女,要不要搬來我們家住,好讓我們直接照顧她,這樣有什麼不對?你如果不爽聽,就滾到樓上去睡啊,幹麼口出惡言?」武依玲大氣沒喘一聲,便直接回嘴。 「你們別吵架。」鄔若玫低聲說道,水柔眸子焦急地盯在武聖揚臉上。 「我們沒吵架。」 武聖揚和武依玲異口同聲地說道,同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。 「他們這樣不叫吵架,當他們兩個人都笑嘻嘻地說話時,那才叫笑裡藏刀。」武奶奶拉著鄔若玫的手,安撫地說道。 「原來如此。」鄔若玫低聲說著,為著自己的搞不清楚狀況而紅了臉頰。 武聖揚皺眉看著她,非常認真地打量著,一瞬不瞬地打量著—— 他還是覺得奇怪!他一年前怎麼會沒發現她的皮膚這麼白,眼睛這麼亮,臉紅的時候看起來很好吃? 難道是因為她當時的那副大眼鏡在作祟?或者是因為他那時只記掛著老師的病情,無心於男女之情?還是由於她結婚時還未滿十九歲,他如果對她有非分之想,會讓他自覺得很變態? 也許,答案是以上皆是吧。 武聖揚想不出答案,只好繼續盯著她瞧。 武聖揚的舉動,讓鄔若玫臉上緋紅更劇。 她的下顎縮到胸前,恨不得能挖個地洞,把自己給埋進去。 不過,其他的武家三女可樂了,武奶奶的腦子裡甚至已經在盤算著曾孫的名字了。 「我們決定要邀請鄔若玫過來住,反正你這裡的空房間還很多。」武媽媽率先向兒子拋出一記挑戰。 「幹麼?想撮合我們不成!」武聖揚臉色旋即一沉,最痛恨這種被人趕鴨子上架的感覺。 「沒錯。」武依玲斬釘截鐵地說道。 鄔若玫咬住唇,全身毛細孔全都緊張了起來。 她知道他的家人不曉得他已婚的事情,畢竟他們沒去戶政機關辦理登記,身分證的配偶欄也仍然是空白。可她不知道,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啊? 武聖揚瞄了鄔若玫擔憂的擰眉一眼,他濃眉一揚,忽而對家人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。 「你們甭瞎忙了,鄔若玫已經結婚了。」 第三章 武聖揚拋下一記炸彈,興高采烈地看著每個人被炸得目瞪口呆。 鄔若玫沒敢接話,畢竟她還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出什麼棋。 「哈哈,這下子看你們還撮合個屁!」武聖揚手舞足蹈著,樂得精神全來了。 「你發誓。」武依玲逼問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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