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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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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他的激情稍褪時,他慢慢地直起身,滑下了辦公桌。 當然,他也順手把姿態仍然撩人的她一併拉起,並為她拉好了裙子,扣好了鈕扣。 聶曉蕾仰頭對他一笑,抓下他的頸子再給他一個火辣的吻。 「停!」這回先抽身的人變成了裴宗濤,他可不要再痛苦一次。 她笑了,坐在辦公桌桌沿,晃動著長腿。 「我為你控制了我的欲望,不在辦公室與你親熱,所以你得答應我一件事,當成補償。」他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。 「這不合理吧,我顧及的可是你孩子的面子。」她不以為然地反駁道。 「我沒刁難你的追求,你也該給我一個方便吧。」現在時機正好,氣氛正妙,正適合把未來的條件談攏。 「說吧。」聶曉蕾一挑眉,朝他勾勾手指頭,為他戴上眼鏡。 「你知道的——我們現在有了孩子,而且也快結婚組成家庭了,為了不讓孩子活在一個不快樂的環境,我們應該儘量在他出生前把所有的溝通做好,對嗎?」他推了下眼鏡,先來了一段發語詞。 「哈!你現在是威脅我最好答應你的條件吧,這算什麼溝通嘛?我想,我們結了婚之後,我八成會任勞任怨地由著你牽著鼻子走。」聶曉蕾喃喃抱怨,覺得自己被他制得死死的,一點戰鬥力都沒有。 「哈哈!相信我,『任勞任怨』這個形容詞應該只會出現在我的身上。」裴宗濤指指自己,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。 這丫頭還真吃定他了! 「不要賣關子了,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?」八成沒好事。 「我們結婚後,你得搬到我這裡。」裴宗濤正經地說道。 「為什麼是我搬來臺北,不是你搬到台中?」聶曉蕾馬上皺起眉,雙臂交叉在胸前,凶巴巴地問道。 「你一個人住既睡不好,作息又不正常。你答應過我十二點以前要上床睡覺的,你在台中的時候,做到了嗎?」他開始逼問。 聶曉蕾直挺的背脊開始往後曲縮,方才的氣勢也在瞬間被束之於高閣。 「我已經儘量在兩點以前睡了……」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虛弱無比。 「你沒偷抽煙了吧?」他眯起眼,口氣咄咄逼人。 「沒有啦!」聶曉蕾得意地大聲說道,她只是偷聞過幾次香煙過過癮而已。 「說——你有沒有偷喝咖啡?」裴宗濤的手指差一點戳上她的肩膀。 聶曉蕾的下顎縮到脖子,這次連吭都不敢吭了,提神難免需要一點刺激嘛,她已經從黑咖啡改成拿鐵,夠犧牲了。 「我的公司人口眾多,沒法子遷移,可你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,要我怎麼能放心讓你在台中呢……」他眉頭一擰,嘴巴開始停不下來。 「吵死了,反正孩子就是比我重要嘛!」聶曉蕾冷哼一聲,惱羞成怒地抬頭瞪他。 「胡說!」裴宗濤敲了下她的腦袋,嚴肅地看著她。「在我心目中,誰都不會比你重要。年輕時候的健康是拿來當老本,不是拿來消耗的,所以,我要你留在臺北,留在我身邊。」 她抿緊唇,知道他說得沒錯,可還是覺得不甘心。 「老頭子,我知道了啦。」她瞥他一眼,口氣小小地哀怨了。 「我明天先陪你回去收拾一些行李搬到臺北。」見她同意了,他松了一大口氣。「我會在臺北幫你成立一個工作室,你什麼事都不用擔心,只要專心把你台中的幾個案子忙完就可以了。不過,你這陣子可能要辛苦一點,如果需要和客戶溝通或監工的話,我會請個司機載你在台中、臺北兩地跑。」 「那我的工作室怎麼辦?我當初就是看准台中的商業設計願意給新設計師發展空間,所以才舍臺北到台中的。現在你要我一切從頭開始嗎?」她皺著眉頭,憂鬱了起來。 「我可以幫你在臺北介紹商業設計的案子,這樣子,你不但可以完成夢想,而且還可以離我及筱寧近一點。」裴宗濤微笑地扔下賄賂炸彈,還附贈一個保證實現的夢幻笑容。 「你現在是在賄賂我?」她最恨別人走後門,她也不需要這種幫襯行為。聶曉蕾眼冒火花,沉聲說道。 「不,我只是在幫助你發揮實力。」之前知道她不愛別人干擾她的事業,所以從沒提過。 可是,現在的時機點不同了——他們互相信任著,不是嗎? 「我的實力不用別人幫助,我是真金不怕火煉。」她立刻反彈地說道。 「那麼你就更不該拒絕我的幫忙。對有實力的人來說,機會只是一個幫襯的工具,我如果不認同你的實力就不會幫你介紹了,畢竟我可不想毀了我介紹人的名聲。」 聶曉蕾沉默了,因為知道他說的有道理。而且,有了孩子之後,她也確實不想離他太遠。 「我知道要你到臺北從頭開始,真的是對你很不公平,所以我才會想試著多幫你一點忙的。」他握住她的手,低下額頭輕觸著她的。 聶曉蕾凝視著他的眼,心裡感動地揪動了一下。他對她,實在是用心良苦啊! 如果她可以跟上帝訂做一個男人,她實在是想不出比裴宗濤更適合她、更懂得她的男人了。 「好嗎?把工作室搬到臺北來,好不好?」他試探地問道。 她很快地啄了下他的唇。 「隨便啦,只要你不怕我飛黃騰達後甩了你,你就儘管介紹商業設計案給我吧!」她故意一本正經地抬起頭,唇邊的淺笑卻洩漏了太多的情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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