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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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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推開來。 費傑抓起咖啡杯啜飲一口,靠在桌邊看她,一早的煩躁至此才稍稍平撫了一些。 許恩恩雙臂交握在胸前,明眸定定地看著他。 他皺著眉,雙唇緊抿,眼神裡仍有餘怒,他的背脊挺得極直,是一種壓抑著怒氣不發作的姿態。 他不對勁!許恩恩一手擱上他的手臂,蹙起眉問道:「怎麼了?」 費傑看著她,心窩一暖,反掌將她手擺在掌裡,嗄聲說道:「昨天晚上,我爸打電話給我。」 她倒抽了一口氣,難怪費傑接了電話就出門,還喝醉酒回家。一扯到他爸爸鐵定就沒好事! 許恩恩端過她的迷迭香花茶放到他手裡。這人生氣時,肚子就像有十把火,一直讓他喝流質的東西,他的心情會平復得比較快。 費傑將咖啡一飲而盡。 「早上酒醒了,本來想跟你說的,但你睡得很熟,我不想吵醒你。」他說。 「你爸想做什麼?」許恩恩關心地看著他冷凝的面孔。 「要我匯一百萬給他。」費傑全身緊繃是隨時要炸開一樣。 許恩恩倒抽一口氣,直覺地緊握住他的手。 他牢牢地回握著,牙根仍然咬得死緊。 「處理好了嗎?」她輕聲問道。 「我掛他電話,算是處理好了。」他激動地咆哮出聲,吼得全身都顫抖了。 「小時候把我當成廢物到處寄養,從來沒對我付出過一點感情。現在我有了知名度,倒是很懂得每個月打電話來要錢,不讓他予取予求,就說我不孝!這是哪門子道理?」 許恩恩一語不發地張開雙臂,緊緊抱住費傑的腰。 在他幾回的酒後吐真言裡,她知道他有個很悲慘的童年,在親戚家被打被揍挨餓受凍被人嫌惡,都是家常便飯。即便現在功成名就,一樣還是常因兒時的惡夢而驚醒。 費傑環抱著她柔軟身軀,他閉上眼,允許自己短暫地放開「爸爸」這個壓在他身上的千斤重擔。 許恩恩拍拍他的後背,抬頭堅定地對他說道:「他不值得你用生氣來虐待自己。你買了房子讓他住,每個月匯三萬給他,你做得夠多了。多匯錢給他,他也是拿去吃喝嫖賭。我們感化不了他回頭,至少不能助紂為虐。」 費傑依然不作聲,可僵直身軀卻漸漸地柔軟了。 「不要管他罵你罵得有多難聽,你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,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麼勤奮。一個一天工作十多個小時的人,幹麼去計較一個這輩子沒認真工作過一天的人所說的話?」許恩恩愈說愈激動,只覺得想打他爸爸一拳。「下次你爸再打電話來胡鬧,你把電話轉給我,我跟他理論!」 費傑站直身軀,雙唇微微往上揚,捧住她的臉龐,黑眸帶著笑意地望著她。 「突然覺得送車、送手錶給你這丫頭,實在是很值得。」他說。 許恩恩望著他長到幾乎要碰到她的長睫毛,她的心臟沖到喉頭。 老天真過分,老是要在她下定決心不管他的時候,就派來一件只有她能替他解決的事情。然後,她會在他眼裡看到讚賞……然後,她就會不小心沉迷在這種「她是唯一」的氛圍裡,然後—— 她會嫁不出去! 許恩恩伸出雙手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。 「幹麼靠這麼近,我可沒要你以身相許。」她說。 「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,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我以身相許。」他抗議。 「惡!」她故意把五官皺成一團,乘機後退坐回辦公桌前。「我有潔癖,才不要你這種一天到晚換女友的人以身相許。」 「你說錯了,我沒有女友,那些都只是我的情人。」他單手撐在她桌上,皮笑肉不笑地逼近她。 「反正都一樣,不關我的事。」她今晚就要接受紀大宇的求愛,所以一切都跟她無關了。 許恩恩催眠地告訴自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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