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黎孅 > 朕在當總裁 | 上頁 下頁
二十一


  午夜前,蔣弘道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市區的公寓,即使喝了不少,但他仍神智清醒。他酒量向來不錯,要醉沒有那麼容易,不過現在腦子倒有點發熱,腳步也沒那麼穩了。

  他走進他的房間,點亮大燈,沒有在房間裡看見他老婆,他也滅去梳洗,立刻調轉方嚮往客房走去。

  屬於徐薇如的客房門板緊閉著,唯有門縫透出的亮光顯示她在這兒。

  “薇如。”蔣弘道敲門喊,心裡不禁抱怨,他不是已經把她房間鎖了、鑰匙丟了嗎?她怎麼還能躲到這兒?“你不要以為你不出聲就沒事,我知道你沒睡。”在跟他慪氣咧,這女人。

  躲在客房的徐薇如聽見了他的呼喊,猶豫著要不要開門。

  她一直覺得自己跟蔣弘道是兩條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,即使兩人之間有婚姻關係,也不過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,共住一個屋簷下,各過各的生活罷了。

  可經過那一夜……以及接下來的很多個夜晚,她知道要各過各的生活,那是不可能的事了。

  像現在,蔣弘道這麼晚回來也不去睡覺,就是硬要吵她,最後她無奈的起身,開了門。

  “幹麼?”她口氣不好,可一打開門聞見刺鼻的酒味,讓她火氣更大。“蔣弘道,你臭死了!”仔細一聞,還有女人的香水味?!

  好啊,這個傢伙,竟然上酒店?!她二話不說立刻又甩上門。

  “欸,話沒講到就關門,沒禮貌。徐薇如,你的房間不在這,過來。”知道她在生氣,蔣弘道也沒把她的臭臉當一回事,霸道地開了門進去拉著她離開客房,回到他的主臥室。

  將她安置在床上坐下後,他彎身探看她生氣火大的臉龐,笑著湊過去親了她臉一下。

  “蔣弘道!”不要帶著別的女人的氣味親她,噁心死了!

  “我臭死了,先去洗澡,你等我。”見她沒有要逃的意思,蔣弘道放下心了,立刻邊走邊脫下身上的西裝,直到全身光溜溜地踏進浴室。

  見他在自己面前自在地脫衣,脫到一絲不掛,徐薇如紅了臉。

 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,蔣弘道正在淋浴,徐薇如坐在床上,環視著這個房間。

  原本完全無作用的梳粧檯有了屬於她的東西,上頭擺滿她的保養品和化妝品、梳子、整發器……等等私人用品。

  見衣櫃被打開了,沒有關上,她站了起來將衣櫃門闔上,抱怨道:“只顧著拿衣服穿,衣櫃門都不關的,除濕機開著耶,浪費電。”她碎碎念著蔣弘道的壞習慣,才要關上衣櫃,卻因看見裡面的衣物而怔愣。

  衣櫃裡有蔣弘道上班穿的西裝、領帶,跟客戶打高爾夫球穿的球衣,以及……她的衣物。

  什麼時候起,他們共用一個房間,分享同一張床了?

  徐薇如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,但卻記得那一天的情形!

  那是個不加班的星期一,兩人早早就回到了市區的公寓,她習慣性地走向客房,要扭開門把時卻發現她打不開自己的房間門。

  她非常的疑惑,早上出門前她明明沒有鎖門啊,怎麼會打不開?

  “你的房間在這兒。”蔣弘道倚著自己的主臥房門,笑著朝她招手。

  “不是吧?”徐薇如心生防備,他的笑容太過燦爛。

  “你要不要來看?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,還有一些是我覺得你會需要的,都幫你買好了,不信,你來看啊!”他的笑意滿滿,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。

  明明知道是陷阱,可她還是去了。

  那一天之後,她就沒有屬於自己的房間,而蔣弘道也非常討厭她回到過去住了一年多的客房……

  水聲戛然而止,她拉回自己的思緒,接下來有架要吵,她可不能被他支使了去!

  蔣弘道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便走出浴室,大大方方地在徐薇如面前擦拭頭髮,將身體擦乾之後褪下浴巾,只套了一件四角褲就直接上床,也順便把她拖上床。

  “我現在不臭了,你聞。”他像狗一樣用鼻子拱著她,鬧她。

  “走開拉。”她推開他的臉,不買賬。

  她碰到他臉上的手,讓他眉頭一皺,口氣直接降到冰點——

  “你手怎麼這麼冷?”

  夏天結束,秋天過去,臺灣濕冷的冬天正式來襲,尤其早晚溫差大,氣溫驟降,越到深夜氣候越冷。

  而徐薇如冰冷的手,讓體溫原本就高的蔣弘道凍到都酒醒了。

  “我回來的時候你上床睡了嗎?手腳怎麼冷成這樣……”蔣弘道口吻半生氣地叨念,拉過被單將兩人嚴實地蓋住,熱燙的大手和大腳磨蹭她的。“笨蛋,不會先睡,等我幹麼?”

  “我已經睡了,你把我吵醒的。”徐薇如忍不住指控道。

  蔣弘道被她這一句話給堵住了,這女人……

  “你身體太差了,冷成這樣子,明天去看中醫。”他語氣焦急微怒的道。徐薇如安然地枕著他的胸膛,以往冬天時會冷到睡不著的她,雙手雙腳被他的體溫熨貼著,很快就不冷了。

  汲取著他身上傳來的暖意,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,自己會這麼眷戀一個人呢的體溫,而且這個人還是蔣弘道,怎麼會這樣呢?

  “研究報告說,養成一個習慣,只要二十一天。”她沒頭沒腦地說起。

  “嗯哼。”蔣弘道仍致力於把她的手腳都搓熱。

  “這一定是你的計謀……”好讓她離不開他。徐薇如有點不平地指控。

  蔣弘道幫她取暖的動作停了,不解地望著她。“我的計謀?”

  “心機重的男人……”她繼續口吻悲憤。

  “我的什麼計謀?你說明白一點。”他搖晃著她,要她說明白,這種沒頭沒腦的指控他可不接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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