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黎孅 > 惜妻如命 | 上頁 下頁
三十二


  聞人震一直以來都戰戰兢兢的,生怕只要做錯一點點,她就再也不願理會他,可現在,他聽出了她的同意,她終於承認她是他老婆了!

  她不怪他了,不會不理他,這讓聞人震重重松了一口氣,開心的伸手摟著她的肩膀,讓她更靠近他一點……

  是夜,寇姍容因為作惡夢被嚇醒,過了幾秒後才發覺只是一場夢,頓時松了口氣,正想繼續睡,卻總覺得……怪怪的。

  她左翻右翻,就是找不到那熟悉的熱源,她忍不住皺眉,看向床頭的時鐘,現在是淩晨三點三十三分。

  那詭異的時刻讓她又嚇了一跳,心裡毛毛的,自己嚇自己的結果就是她再也睡不著了,乾脆下床去找聞人震。

  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,無聲無息地走出房門,在幽暗的長廊上左右觀看,發現有光線從他書房的門縫透出來。

  她輕手輕腳的走上前,從門縫偷看,發現他正專心的檢視桌面上成堆的文件,不停的捏捏肩膀,看起來好像很累。

  「不會吧,明明就跟我說今天沒事的……」

  她小小聲嘖了一聲,因為今天下午她又沒事要忙,他知道後,又蹺班帶她去看電影,之後兩人還去吃飯,回家後還陪她看了一下書,才一同上床睡覺,怎知她睡了,他卻爬起來加班,真印證了他受訪時說的,「抽空加班」啊!

  寇姍容回頭,正好看到起床查看的管家李叔,她對李叔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再搖了搖手,小聲道:「李叔,你去休息吧,我去拿杯牛奶給他,不用麻煩你了。」

  交代完後她便到樓下廚房,替他微波了一杯鮮奶,趁著還溫熱端上來,推開他的書房門,逕自走了進去。

  「還不睡覺!」她橫他一眼,把牛奶放在他面前。「還要忙多久?」

  「快了,最後一份……怎麼起床了?你先去睡,你明天還要上班。」

  「你也要上班啊,而且你明明看起來就很累,不管,先把牛奶喝完。」

  這是她第一次幫他熱牛奶,即使他不愛,他也一定會全部喝光光。喝完後,他催促道:「我喝光了,等看完這份我就去睡,你先回房間去。

  「不要,我要在這裡等你。」他堅持,可她比他更固執,非等他一起不可。

  聞人震奈何不了她,只好任憑她在旁邊等待,但又捨不得她陪他熬夜,於是他用最快的速度,把最後一份文件看完。

  好不容易把看完的文件闔起來,正想按壓一下酸痛僵硬的肩膀,一雙柔軟的小手早一步覆上他的雙肩,輕輕的揉捏起來。

  剛剛好的力道舒緩了他的不適,讓他舒服得幾乎要呻吟,但想想不對,現在在幫他按摩的人,是誰啊?扭過頭,不正是他的老婆大人嗎?

  「容容?你在幫我按摩?!」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
  「懷疑啊?不是我是誰!坐好,不要動來動去的,你的肩膀好硬!」

  「沒關係,我不累,不用幫我按摩,你手會酸。」他哪捨得她辛苦,連忙站起身,伸了個懶腰,擺出體魄強健的模樣,意在告訴她,他一點也不累。

  「我才按兩下,哪會酸……」她哭笑不得。他實在太誇張了,她不過幫他抓了兩下,他就一副怕她辛苦的模樣,哪個男人像他這樣寵老婆的?

  「我捨不得。好,我忙完了,我們去睡吧,你的黑眼圈都跑出來了。」

  「還好意思講我,你不是跟我說你不忙嗎?以後如果很忙就不用一直陪我,工作重要啊,不要又把工作帶回家做到半夜,這樣很辛苦……」她一邊讓他服侍她躺上床,一邊啐念個沒完,就像個嘮叨丈夫不夠愛惜自己的妻子。

  「老婆,你在關心我?!」聞人震掏了掏耳朵,懷疑是自己睡眠不足產生了幻聽。

  「不然呢,我是在關心鬼嗎?」

  她沒好氣想要開罵,但看他一副中頭獎的興奮神情,就覺得……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傻?只是幫他做一點點小事,他就開心得要命……

  她的心,暖暖的化開了。

  「睡覺了啦,還不快點上來?」她掀開被單,拍拍身旁的空位。

  而聞人震在她的邀請下,非常樂意的上了床。一如過去同床共枕的日子,他躺好後,她便馬上把頭靠著他胸膛,找到最舒適角度,睡前嘛,一定要玩弄一下他的臉,或者捏一下他的身體什麼的。

  平時他都告訴自己要動心忍性,不可以越雷池一步,她的心思很單純,不能嚇到她,只是睡覺而已,千萬別躁進,衝動會誤事!

  可是今天太詭異了,她越玩越超過,平時會玩他的手,可今天怎麼玩著玩著,就把他的手……放到她的腰上呢,這樣教他怎麼睡啊?

  正當他用盡全力和心中的獸性拔河時,一個溫軟的東西,覆到他頸間,伴隨著屬於她的淡淡香氣,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,他痛苦的低吼:「別鬧……」

  「我又沒鬧。」

  她想勾引他,想把自己給他,這種感覺很強烈,她覺得時候到了,可以了,可是她沒有經驗,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用。

  「我只是親你而已……還是,你太累了不想要?」想想也對,玩了一整天,又加班到深夜,他不累才怪,難怪會覺得她在鬧。

  想想也不必急於一時,反正都認定他了,有差這幾天嗎?就讓他好好休息吧。

  「我累?我不想要?!」

  聽見她這幾句話,聞人震的自製力瞬間潰堤,覆在她腰間的手,稍一使勁,便讓她更貼近他身軀,薄薄的睡衣,無法阻隔傳遞彼此的熱度。

  他吻她,不是淺嘗即止的試探,而是像要掏盡她所有力氣的深吻,在激吻之間,衣衫漸落,繾綣廝磨成了燎原大火。

  從他的動作,她知道,他很想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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